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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老板没有指名道姓,但温白却听得清楚,陆征说的是他,他哪来这么多事。 温白自己都有些无奈:“我也想知道。” “也不能不管吧,”温白小心开口,“万一真出事了,也要阴司负责。” 左右也躲不过。 陆征扫了他一眼:“阴司的事,你倒是上心。” 温白装作没听懂阴间老板的阴间语气,只道:“应该的。” 陆征:“……” 陆征气了一路,温白丝毫没有察觉。 在他的认知中,陆征生气才是常态,沉着脸才是他该有的神情。 好好说话是偶尔的事,笑一下那更是破天荒头一遭。 秉持着“老板气压越低,员工越安静如鸡,多说多错,不如少说少错”的职场生存法则,温白一路上也没说话。 怕气氛太干,就低头自顾自开始搜索关于朱浮的生平,一看,便看上了瘾。 “脾气古怪的小老头”的吸引力,瞬间超过了“脾气不太好的老板”。 陆征更气了。 甚至都开始怀疑谛听把温白招过来,是不是专程来气他的。 该管的不管,不该看的却看得这么认真。 该上心的对象难道不是他这个老板吗? 他到底在看什么? 于是等到下车的时候,陆征那几乎都快凝成实质的气压,成功把前来带路的郑路吓了一跳。 之前在门口远远看着的时候,见两人衣着光鲜,身量出挑,手上也没带什么捉鬼驱邪的物件,郑路还以为是他爸弄错了。 这哪是什么大师,显然就是听到了什么传闻,专门前来凑热闹的哪家公子爷。 这走近一看,被陆征的气势吓得差点噤声,又看他实在面生,这才收起来原先的猜想,生怕怠慢。 “先、先生,这边请。”郑路说道。 温白看出了郑路的紧张,开口先做自我介绍:“您好,我是温白,昨天的拜帖就是我发的。” “这位是我的老板,陆征。” 郑路抹了抹额上涔出的汗。 出事之后,家里来了一波又一波人,道士、和尚、算命先生,什么都有,本事真假先不说,彼此称呼都出世得很,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是高人似的。 什么居士、大师、道长、真人,听得他晕头转向,张口喊老板的,这还是第一个。 郑路原本想说的话,就一股脑卡死在这声“老板”里,最后只憋出一句:“老板好,老板好。” 如果这老板不是一脸“都得死”的表情就更好了。 说话间,迎面撞上一群从里屋出来人。 摇头的摇头,叹气的叹气,穿的倒很像那么一回事。 打头的是一位穿着道袍的中年人。 他打量了温白和陆征一眼,很快别开视线,看向郑路:“这两位是?” 郑路颇为恭敬地对他弯了弯身:“李道长,这位是我爸请来的‘客人’。” “客人”两个字一出,一行人脸色就变了变。 郑博昌的“客人”,那就是来抢生意的。 而且看这样子,还是别地跑到他们南城来抢生意的,不知道他们这边的规矩。 打头的道长,也就是李志清,背着手往下压了压,示意他们稍安勿躁。 “二位小友看着着实眼生,不知师承何处啊?” “小友”,既不是“居士”也不称“修士”,只说“小友”,话语中还带着轻蔑,显然是没把温白和陆征放在心上。 温白听出来了,他觉得,陆征应该也听出来了。 温白:“不敢,只是……” “来看看”三个字都没说完,李志清身后一个同温白差不多年纪的道士就开了口:“莫不是哪边的术士吧?” 话虽然是询问,可话里的意思,却是在说他们是行骗的江湖术士,不是正经修道的。 陆征只扫了一眼。 可能真是他睡久了,不知道这阳间的道士,披件道袍,就敢以修士自居了。 看着眼前这群从头到尾没点真本事,还自视甚高的道士,陆征只给了四个字:“酒囊饭袋。” “你说谁呢!”刚暗讽温白他们的道士脸立刻涨得通红。 现如今驱邪除凶之事虽大不如以往兴盛,可各派留下的分支不少,平日行事的时候,他们也常要与各家分鼎,不是我的生意,就是你的生意,话里机锋往来是最基本的事,可再怎么不服,也都是暗嘲几句,面子功夫做足了。 他怎么也没想到,竟然会有人骂得这么直接。 骂得直接就算了,竟然还一骂骂一群! 刚刚那个扫了一圈的轻蔑眼神,分明是把他师父都骂进去了! “你知道我师父是谁吗?!简直不知天高地厚!”那人往前走了两步,气上了头,一把抽出身侧的铜钱剑,再近一步,便能伤人。 陆征神色一沉,瞬间往前走了一步,把温白护在身后。 温白也被惊了下,可看剑刃并未伤到他,又注意到陆征明显变了的脸色,生怕陆征一个不耐烦,让人当场去世,所以抬手拦了拦。 温白动作很快,几乎是下意识的,也就没注意到自己的掌心此时正紧贴在陆征手背上。 从陆征那个角度看来,两人像是牵着手似的。 温白看着他,眨了眨眼睛:“别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