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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更决绝。 出剑必见血,所以容九霄很少会直接出剑。 剑气凛然若寒冬北风簌簌,紧接着数道寒光凛冽,朝着四面八方的鬼影杀去,寒光万丈,宛若要刺破苍穹中的黑空。 那鬼影迎头冲上,被那剑气一瞬间劈成了一片虚无,黑色的粒子散开在世界各处,嚎叫的声音低落,直至化作虚无。 容九霄凝眸肃立,一只手背在身后,另一只手在身前又打了个诀,一股狂风席卷而出,只见他双眸一凛,猛然睁开,眉心微微泛起一道金光,一个风诀在手中凝成,被他一声轻呵,推入了水中。 “轰——” 惊响又起。 河水沸腾起来,被这凌厉的狂风卷开了河面,下面的淤泥层被赤裸裸地掀开呈现在容九霄眼前。 天上的黑暗已经在逐渐消散,鬼影不知是散了还是跑了,也都不知所踪。 一道掌风,断了禹河的水流。 河底摊开在眼前,当洛青莲匆忙赶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那覆盖了整整一层的累累白骨,以及容九霄的大封印之术。 身为容族曾经的少主,容九霄在修炼上其实并无太大短板。 他虽然不擅炼丹、炼器,却又博览群书,对理论知识了解甚深,甚至偶尔还能给洛青莲提点一二。 至于封印,那就更是不在话下。 只是容九霄并不经常动手,毕竟需要他封印的机会不多。 容九霄收回手,那淡淡的金光已经铺满了整个河底,生门死门藏匿不见,其他六门呈现出八卦排列。 收回手,容九霄的表情并不算好。 洛青莲走上前来,道:“九哥哥,你怎么提前动手了?” 容九霄看了洛青莲一眼,目光又落在那重新流动的禹河上面,说:“这河底下,有一个厉害的家伙。” 洛青莲心中一紧,紧接着便又一松。 “封住了吗?” “勉强为之,却不能保证能封印多久。”容九霄蹙起眉头,闭着眼睛抬起手,隔空按在那条河流上,他感觉到一股不甘的阴森鬼气,就这么在结界之中横冲直撞。 “要不了多久,他就要出来了。”容九霄缓缓睁开眼眸,道:“当年封印他的人,怕是早就已经不在了,而且那块阳山的石头,早就不中用了,我现在做的这个封印术,恐怕只能延缓底下的东西出来的时间,却不能把他给彻底制住。” 洛青莲心道,这下头果然有东西,容九霄不愧是容族天才,竟是就这么自己发现了。 定了定神,洛青莲说:“九哥哥,这河底下,其实封印着一个鬼王。” 容九霄一愣,凤眸转移到洛青莲脸上,道:“你从何得知?” 他最关心的,并非是下面究竟封印着什么东西,而是洛青莲这一趟匆匆赶来,于理不合。 “是那鬼王借着小寡妇的口,亲口告诉我的。”洛青莲说:“他与那小寡妇签了契约,夺舍后叫我去牢房中看他,给我说了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话,被我给戳破了身份。这鬼王特别阴险,靠着用元石哄骗这些蠢货下去以身涉险,再将这些人的性命留在河底,给自己平添阴气和修为,这城中有许多流放之人,都是他的奴仆。” 容九霄虽猜到了河底的古怪,却还是将将知道里面的门道,便觉得这水底的鬼物太过嚣张。 “鬼界有七大鬼王,每个都是榜上有名。”容九霄与洛青莲想得自然不一样,他琢磨了一圈儿,说道:“但却在冥界自己的地盘上过得好好的,并未听闻有谁被封印河底了,这个鬼王,到底是从哪儿来的?” 洛青莲摇摇头说:“不清楚,他只说自己是鬼王,却没说其他东西,恐怕我们只有下去看看,才知道情况。” 容九霄看着洛青莲,说:“你想去一探究竟?” 洛青莲点点头,说:“他说了一些奇怪的话,还没给我解释清楚,我心里面总觉得这鬼王太过欠打。” 容九霄说:“他还说了什么?” 洛青莲想起了他说的容枯。 说起来,此人头一回进入洛青莲的世界中,还是容九霄心口所说。 在容九霄口中,容枯与他算是少年时期的同伴和知己,也有些渊源纠葛,也极有可能有过一场虐恋情深的大戏——只是容九霄那时候年少轻狂,对这些情情爱爱并不上心,就这么错过了成为主角的机会。 容九霄一直以为容枯已经死了。 而且死在了白玉京的迫害当中。 他一度生出了心魔,想要杀上白玉京看个究竟。 可那鬼王却告诉他,容枯还活着。 “你发做什么?”容九霄抬起手在洛青莲的脸颊上挠了挠,跟逗猫儿似的,动作颇为亲昵。 洛青莲回神,深吸口气,对容九霄说:“容枯可能还活着。” 容九霄:“……” “就那个鬼王,他说他见过容枯。”洛青莲伸手比划着,说:“他说容枯带着一把柳叶剑,身边还跟着一个长得艳丽的少年,鬼王应当是认出那少年的来历,便说他是白玉京的人,但不管怎么说,容枯兴许还活着。” 容九霄愣了一愣,这个情况是他从来不曾想过的。 不,也不能这么说,当年容枯的死讯传来的时候,他也曾幻想过容枯其实并没有死,只是家族与他一起蒙骗自己而已,只是他的那盏命灯,出了些不得了的问题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