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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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浩看着时以锦怒火中烧的样子,耸了耸肩,却没有感受到想象中的疼痛,只是感受到了肩膀上落了一只手。 时以锦轻柔的声音在夜晚中响起:“表弟,怎么这么晚还不睡?” 她的声音却让时浩在这寒冷的天气中有些不寒而栗,他还是挺了挺腰板:“姐,我这不是刚温完书,出来透口气,就听到这边有响声,我还以为有猫之类的,想捉一只给圆圆玩,这没想到就看到你了不是。” 时以锦也懒得理睬时浩的油嘴滑舌,朝着自己的小院走去,时浩则是跟着时以锦,缠着她问这么晚被宋大人送回来,是不是又有什么案子云云。 她则是将表弟在她耳边的絮絮叨叨一律当成了一阵风,消散在了空中。到了小院门口,这才打发了时浩回去。 时以锦一夜无梦,早上起得早些,去了厅堂,发现大家今日都起得格外早,她一坐下,却发现氛围有一丝的不对劲。 时容先开了口:“以锦,你昨晚可是很晚才回来的?还是走的后门?” 时以锦下意识地看向时浩,时浩原本正在吃包子,立刻放下了手中的包子辩解道:“姐,你别看我,不是我告的密。” “你看浩儿做什么?是管家跟我说的,你还真以为悄无声息地从后门偷溜进府,府上突然出现一个大活人,我们就不知道?”时容言之凿凿。 时以锦也没好意思反驳以前府上的人偷溜出门,你们还真不知道。 她也知道大清早地和时容呛声,也不会得到好结果,低眉顺眼地打算安静吃完这顿饭再说。 饭刚吃完,时容就对时以锦说:“这转眼就快过年了,过完年后,你就暂时在家待着,司刑处也别去了,等到嫁人之后再说。” 时以锦听到时容的话皱了皱眉,反驳道:“爹,我会自己看着办的,我去司刑处也不会影响我的婚事的。” 时容似乎对时以锦当面反驳他显得有些不满,但听女儿的语气不容置喙却也没再多说什么,只说了句:“随便你。” 在去司刑处的路上,时浩还在说时以锦厉害,敢跟时容这么说话。 时以锦心想,当初要让她去司刑处去当女官的是她爹,现在让她回家继续扮演千金小姐的也是他。说不定下一步,等结婚后,还要她留在家中相夫教子。 她也搞不懂时容是怎么想的,似乎在她的事情也是十分矛盾,一会儿显得很开放,一会儿又显得很封建,她决定还是由着她的想法,趁早将时容的一些心思扼杀了比较好。 - 尽管王斌有了御医开的药,但病情却依旧反反复复,临近过年也不见好转。 司刑处上下也是一片平静,除了之前得到的消息,都没有其他任何关于藏宝的消息。 众人也都欢欢喜喜地准备着过年,杨昼和画眉也都忙着给各扇门上贴上窗花,提前感受过年的气氛。时以锦一问才知是杨昼亲手剪的,她对杨昼又不免高看了几分。 两人贴完窗花,又张罗着去门口贴春联。 时以锦却想起了什么,走到了宋陌竹的房门口,敲门进去,发现宋陌竹还在看之前高然找来的藏宝图。看来这件事的疑问还萦绕在宋陌竹的心头。 她装作不知道宋陌竹烦心的事情:“这次过年,你可是要一个人在家过?” “照旧而已,习惯了。高然会来陪我的。”宋陌竹想着每年除夕,高然总是会在家中吃完饭,就拎着一壶酒来找他,喝到子时之前就回家去。 时以锦想起早上时容别扭的嘱咐,这才说道:“今年来我家过吧。不是我说的,是我爹让我转告你的。” 宋陌竹也显得有些意外,又不确定地问了一遍真的是时容让她叫的之后,这才答应了下来。 - 大年三十这天,时以锦还在被窝里躺着,就听到外面爆竹喧天,她迷迷瞪瞪地躺在床上,想了良久,才想起从今日开始司刑处也就放假了。 她这才缓缓地起了身,捞过身边的一本话本,打算久违地赖一次床。 可是,她话本刚翻到第一页,就听到圆圆问小秋的声音:“姐姐起床没有?” 时以锦把话本往被窝里一藏,将被子拉过头顶,装作人不在的样子。 等到圆圆蹑手蹑脚地走了进来,悄悄地给时以锦的被子掀了条缝,看着时以锦眼睛还闭着,立刻掀开时以锦的被子,大声地笑道:“姐姐被我堵被窝啦!我要去叫姐夫来!” 时以锦一听“姐夫”二字,立刻装也懒得装,一股脑地爬了起来:“什么姐夫?” “就是凶凶的姐夫,”圆圆眨眨眼睛,一脸疑惑看着时以锦,“姐夫来了,现在正在厅堂上坐着呢,娘让我来喊姐姐。” 时以锦这才明白为何圆圆会跑到她房间来叫她起床,她让奶娘把圆圆抱到外间,以最快的速度下了床,让小秋帮她梳妆。 没过多久,时以锦就开了门,拉着圆圆往厅堂走去,走在路上她还在想她还以为宋陌竹要下午或者晚上才来,没想到一早就来了。 圆圆牵着时以锦的手,一蹦一跳地来到门口,到了门口,立刻恢复了平时乖顺的样子。 进了门,立刻喊了句:“姐夫,姐姐来了。” 圆圆才松了时以锦的手往李如的怀里钻,仿佛故意让时以锦出糗的不是她。 时以锦是整日被圆圆和时浩打趣惯了,听到圆圆这么说,也没多大反应,反倒是李如在一旁道歉:“对不住了,我们家这孩子被我们惯的素来没大没小。” 宋陌竹也看了看圆圆,笑着说:“不会,圆圆很可爱。” 圆圆对笑着的宋陌竹似乎显得很陌生,躲在李如怀里偷眼看他,被宋陌竹逮住了眼神,被对方的目光一扫,头又缩回了李如的怀里。 倒是时容一言不发看着面前场景,没过多久,就独自起身回了书房。李如也推说府里过年要忙的事情多,便把圆圆从身上放了下来,让时以锦招待宋陌竹。 时以锦想着不如去带宋陌竹逛逛园子,但如今院子也是光秃秃的,也没有可看的,何况宋陌竹对他们也算得上熟悉,估计也没有新奇之感。 圆圆见两人不说话,也觉得无聊,从椅子上滑下来,跑到时以锦面前,拉着时以锦说道:“姐姐,我们去找时浩哥哥玩。” 随即很有眼色地又补了一句:“姐夫一起!” 圆圆倒是替时以锦解决了一个麻烦,不然她也不知道如何打发这些时间。 时以锦也好奇时浩怎么这么长时间还没露面,若是听到宋陌竹来,第一个冲出来的就应该是时浩。 “时浩哥哥,我进来了。”圆圆稚嫩的声音在小院门口响起,却无人回应。 圆圆推门进去,结果发现时浩的房门紧闭,她偷溜进去,发现时浩也四仰八叉地还在睡觉,想来大概是因为难得不用去夫子那儿上课,这才睡过了头。 “哥哥快起床!看谁来了!”圆圆在床边硬是将时浩推搡着起床。 时浩迷迷糊糊地睁了眼,一个巴掌立刻覆在了圆圆的头上:“我怎么睡个觉,你这个妹妹都这么不省心。” “起得比我都晚,哥哥丢脸!”圆圆冲着时浩做了个鬼脸,“在姐夫面前也不害臊。” 时浩这才扒着床,往门外看去,看到站在了门外的时以锦和时浩这才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这才将圆圆赶了出去。 圆圆被关在了门口,不满地玩着手:“哼!姐姐和哥哥都一样,起得最早就是我,我才是府上最乖的。姐姐要不是听到姐夫来,也不会这么早起……” 圆圆还没说完,就被时以锦一把捂住了嘴,她有点不好意思地看了宋陌竹一眼,蹲下身直视着圆圆的眼睛,圆圆还在“唔唔”地挣扎。 时以锦语带警告地说:“别瞎说,听到没,我松手了。” 时以锦刚松开手,圆圆就轻轻推了时以锦一下:“姐姐坏人!我说得都是事实!”说着,转身就爬上小院的石凳上,气鼓鼓地双手环着胸,一眼也不朝时以锦这边望。 没想到,宋陌竹却蹲到了圆圆面前,从怀里变出了一只草编的蜻蜓,圆圆注意力立刻就被蜻蜓吸引了,拿在手里玩得不亦乐乎。 时以锦不可思议地看了宋陌竹一眼,宋陌竹却说:“早上出门的时候,邻居家的小孩塞给我的。” 时以锦颇为怀疑看了他一眼,宋陌竹也只是但笑不语。 几人一起用了午食,时以锦以为宋陌竹这就要回去,却被想到宋陌竹却开口表示要带时以锦回他家看一眼,看看有没有地方需要重新改装一下。 时以锦没想到宋陌竹这么大胆敢在时容面前提这件事,不过大概是宋陌竹说了将圆圆和时浩一起带上,时浩也松了口同意了。 时以锦确实对宋陌竹住的地方有些好奇,她连宋陌竹的家在都城哪里都不知道。 但比她更雀跃地是另外两人,一路上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马车行了没多久,就停在了一个府邸门口。 时以锦下了马车,看着面前的宅邸,却没挂匾额。她又看看周围,想着宋陌竹住的地方还是在这宅邸的周围,但因为马车太大,却无法入内,只能让她们步行进去。 没想到府邸的门却开了,里面走出来一位头发显得有些花白的老先生,看看宋陌竹一行人:“回来了,那就快进来。茶水点心我都准备好了。” 这时,府内又跑出了一个妇人,见到时以锦热情地引了上来:“这都来了,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进门。这就是时家小姐吧,长得可真好看。” 老先生一把拍上妇人的肩膀:“你别吓着人家。” 妇人这才松开了手:“走走走,都进去。” 时以锦面对两人的热情,也不反感,反倒是看向宋陌竹。 几人一边往门里走,宋陌竹一边轻声地说:“赵叔和赵婶,平日里我也不太回来,这宅子就他们两人替我打理,府里也能有点人气。” 赵婶见到时以锦也颇有好感,拉着时以锦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天,时以锦这才知道这座宅子是当年宋陌竹成年,圣上赐给他的。平日里宋陌竹司刑处的事情多,这座宅子就由赵叔和赵婶在打理。 宅子算不算大,一进门是个厅堂,厅堂后面是个小花园,绕过小花园就是卧室、书房和厢房。 赵婶怕她跟在时以锦身边,会让时以锦觉得不适,便让时以锦一个人随处逛逛,给她指了下各个屋子的方位,让她随意进出就好。 时以锦推开书房看了看,宋陌竹的房间也和他人一样,没有太多的装饰,都是简简单单的没有雕饰的家具。看了看书架上还有空荡的地方,等她搬过来,还可以放点话本进去。 她被脑中的想法惊了一下,但以后朝夕共处,她爱看话本这件事迟早也是要暴露的。 她走到桌边,想要看看宋陌竹最近在看的书,却发现了一些草叶,正是刚才他送给圆圆的蜻蜓的材质。 宋陌竹走进门,就看着时以锦手上把玩着根草叶,他伸手慢慢地抽了过去:“知道圆圆平日里经常闹你,所以特地做了来逗她开心。” 时以锦另外捻起根草叶,撑着桌子踮脚问他:“你这算不算提前讨好我妹妹。” 宋陌竹也微微将脸凑近了些:“你开心就好。” 时以锦感觉到两人距离的拉近,宋陌竹的呼吸也拂过了她脸上,她心虚地想要放下踮起的脚,刚有动作,却被宋陌竹搂住了脖子,一个轻飘飘的吻落在了时以锦嘴角。柔软的触感让时以锦一愣,还没来得及闭眼,触感就消失了。 她还愣愣地看着宋陌竹,宋陌竹则走到她身边揽过了她:“走吧,去别的地方看看。” 宋陌竹带着时以锦四处逛了一圈,才回到厅堂发现圆圆不见了踪影,赵婶这才说圆圆刚才坐着坐着困了,让她去厢房睡一会儿了。 时浩坐在厅堂上也对这个宅子赞不绝口,更戏说若是下次时容骂他,他就偷偷跑过来“避难”。 几人等到了圆圆醒了,这才启程回府。回到府上,发现菜已经放了不少,似乎就等着他们开饭了。 天虽然还亮着,但几人奔波了一回,也有些饿了,都坐在桌边,等着开饭。 年夜饭与平日里全家坐在一起吃饭也并无二致,唯一不一样的就是今天多了宋陌竹。宋陌竹时不时给时以锦夹一筷子东西放在碗里,时以锦有时则会咬着筷子看他,又或者直接回夹一筷子给他。 两人的互动都被桌上其他几人落在眼里,李如一脸和善的微笑,时容几次想要说话,都化作了一声声叹息,随着食物落进了肚子。 时浩则是没心没肺地一瞬不停地吃着面前的佳肴,圆圆则是捧着碗瞪着眼睛,目光来回在两人之间游移。 年夜饭一结束,天色已经变得漆黑,圆圆就拉着时浩出去放鞭炮,圆圆有人缠,时以锦自然也乐得轻松。 她抱着手炉,站在廊下看着时浩和圆圆在嬉闹。 宋陌竹从长廊另一头走了过来,对时以锦说:“我先回去了,晚点高然还会来找我。” 时以锦本想着宋陌竹这个时辰走还太早,回去难免形单影只,听到高然去找他,这才说:“我送你。” 时以锦站在门口的台阶上,看着宋陌竹朝他挥了挥手。 宋陌竹刚走出没两步,却被时以锦跑到她面前拦住了去路。时以锦眼神闪躲,没有看他,他刚想低头问时以锦有什么事情。 时以锦却突然踮脚,在他脸颊落上了一个吻,小声说了句:“这是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