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9章 葬礼在什么时候
说话间,热气喷洒在她脸颊上,痒痒的。 那瞬间,静语昕心跳如雷,紧张的手心冒汗。 贝齿咬着下唇,她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应允。 她长久的不说话,左流就以为她是不愿意。 自己还是不要心急,何况眼下这情况。 苦笑一下,他撤离一些距离,“抱歉,我只是……” 太寂寞。 他一撤离,静语昕清楚的感觉到后悔。 眼神决然,她猛地伸手,握住他的手臂,将他拉回来。 左流震惊,整个人倾身过去。 她温顺的仰着头,闭着眸。 左流慢慢靠过去—— “铃!” 门铃声就在这时,突如其来的响起,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宁静。 静语昕猛地睁开眼睛,推开左流,“我去开门。” 因为尴尬又局促,她甚至忘记这里是左流的公寓,还以为是自己的家。 而走到玄关的时候,静语昕就已经后悔了,不过已经过来,就开吧。 手伸向门把手,她一把打开门。 和门外人对视上一刻,两人具都愣住。 气质淡雅的女人一身白色连衣裙,手里提着保温桶,卷发全部披在一侧,露出一截白皙如天鹅的脖颈。 眸间闪着疑惑,女人开口:“我找左流。” 马上,静语昕就猜到了女人的身份,或许这就是女人的第六感。 她应该就是岑溪吧。 没想到会在这样的状况下见面。 而静语昕还没有开口,身后,左流略微讶异的男声响起,证明了她的猜想。 “岑溪?你怎么来了?” 岑溪越过静语昕的肩膀看向左流,低声说:“我听说了。很不放心你,所以过来看看你。” 她的话有些暧昧不明,更何况她是左流前女友这样特别的身份。 静语昕感觉到了楚莘说的,不简单。 冷冷一笑,她侧身让开。 总不能一直让人站在外面。 岑溪对静语昕微笑一下,走进来,举起手里的保温桶,“我借了酒店的厨房熬了点粥。” 左流看了静语昕一眼,心脏一紧,沉声说:“多谢你,不过不用了,我已经吃过了。” 岑溪“哦”了一声,神色未变。 气氛变得僵硬。 静语昕低声说道:“我先走了。”说完,她甚至忘记包还在客厅。 左流立刻冲过来,一把握住她的手臂,“小狮子,你别走。” 静语昕站住,面无表情的侧目睨着他,而后看向岑溪。 岑溪暗自咬牙,握紧了手指,“是我该走了,抱歉打扰了你们。” 走过两人,岑溪伸手打开门。 没有一句话,更别提挽留。 嘴角漾起冷漠的笑,她开门离开。 她一走,静语昕便说道:“不尝尝吗?” 她指岑溪留下来的保温桶里的粥。 左流牵着她的手,拿着保温桶走向厨房,当着静语昕的面,把粥全部倒进水池里。 白色冒着热气和清香的粘稠液体流进水槽。 左流把保温桶顺手扔进垃圾桶,并且开了水,把水槽冲干净。 静语昕安静的看着他做完一切,而后淡淡冷笑:“真浪费。” 左流抱住她,吻吻她的鬓角,“不生气了吧?” 不知道他问的是岑溪的事情,还是长久以来的所有事。 静语昕眨眨眼,在他怀里仰起头看着他,“你肯定累了,去休息吧。” 这个时候,左流感谢她的体贴。 她心里一定有很多关于岑溪的疑问,但她并没有问。 “留下来陪我吧。”他说。 静语昕脸微红,低声说:“不然呢,都快11点了。” 当天晚上,静语昕坚持睡客房。 左流知道她心里还有疙瘩在,也在暗中想着,这间公寓应该卖掉了。 赖着,他抱着她睡在客房的床上。 从她身后抱住她,他埋头在她颈窝,呼出的热气痒痒的。 静谧的空气中,静语昕知道他没睡着,轻声问道:“葬礼在什么时候?” 过了一会儿,左流回答:“后天。” “我可以去吗?” “嗯,到时候我去接你。” …… 静语昕不喜欢这种离别的场面。 她一直记得自己带着年幼的静雯送别父母时候,静雯在她身边哭的撕心裂肺。 还有唐爷爷离世的时候,唐唐的脆弱。 可高云东是个好男孩,她觉得自己必须过来送他最后一程。 来了以后,静语昕才知道高云东是家里唯一的男人,父亲早逝,母亲体弱多病还带着还在上初中的女儿。 母女两个抱着高云东的遗像,哭的喘不上气。 左流站在她们身边,神色凄然。 静语昕也忍不住落泪,只是转头小心的遮掩。 从葬礼上回来,左流一路沉默。 静语昕握住他的手,无声的安慰。 左流很感激,这个时候,他最需要她的时候,她能够在他身边。 …… 接左默轩出院的时候,左老爷子也亲自去了。 当即就决定把左默轩接到左家去住。 “酒店只有你一个人,回左家,默默能得到更好的照顾。” 老爷子这样说了,岑溪自然只能听从。 因为左默轩离不开母亲,所以岑溪便一起住进了左家。 叶婕兰把他们安排在一楼的客房。 左默轩跟着老爷子在客厅说话,叶婕兰看着收拾行李的岑溪,关了门。 岑溪听到关门声,心里冷笑。 这怕是有话对自己说呢,站起身,她转身面向叶婕兰。 “您有话对我说吗?” 没有称呼嫂子,也没有叫阿姨。 叶婕兰顾不上这些细节,开门见山,“你用尽手段,无非为的左氏,如果你能离开,我可以让阿震留个公司给你和默默,还有一些不动产。” “您想错了。”岑溪垂眸,语气嘲讽,“我没有那个意思,左氏也不是我能肖想的,我回来,只是单纯想让默默和他爸爸在一起。” “够了!”再听不下去,叶婕兰蹙眉打断岑溪,“你这个女人还真是不到黄河不死心!默默根本不可能是阿流的孩子!” “不管你们信不信,他都是!”岑溪突然厉声吼道,情绪十分激动。 她一直是柔弱温顺的样子,这样子的爆发吓了叶婕兰一跳。 凝着她半响,叶婕兰摇摇头:“我已经和你说过,阿流早就放下了过去,他现在喜欢……” “静语昕吗?”岑溪接话。 叶婕兰看着她,眸色一冷,“你见过语昕了?” “是。” “语昕是个好孩子,如果让我知道你找她的麻烦,我不会放过你!” “呵!”岑溪低笑,轻声说:“我为什么要找她的麻烦?您想多了。” 太可怕了! 这个女人太可怕了! 叶婕兰心里发憷,担忧顿起。 和10年前那个女孩子相比,现在的岑溪简直就像是换了一个人。 不想和她继续说下去,叶婕兰开门离开。 她一走,岑溪便继续收拾东西,只是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 她用了10年就在准备这一件事,谁都不能阻止她。 出了客房,叶婕兰后背冷汗涔涔,握紧手指,她走向客厅。 左老爷子陪着左默轩正在下五子棋,老爷子爱孙心切,故意输了几句,把左默轩逗得直笑。 这孩子,现在看着倒是还挺干净,只是母亲城府太深,终究…… 想到这里,她不禁叹息。 左老爷子抬眸看过来,扬声叫道:“小赵。” 小赵立刻走过来。 左老爷子摸摸左默轩的小脸,笑着说:“带着默默去花园玩会儿。” “是。” “默默,爷爷叫人给你扎了个秋千,你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