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前哨战
火红的秀发，一副不可一世的表情和那像火焰一样鲜艳的关刀。一切的一切都令到雨感到异常地怀念，可是这一份怀念带来的却非一般的愤怒和憎恨。 不过他并没有失去理智，他在不断地令自己的头脑变得冷静，毕竟现状可不是他说放开一切撕杀的场合。 这时候守在外的艾丽莎的念语响起，雨暗暗地松一口气，他见到朱雀进来後第一时间便是在担心外的艾丽莎会不会被干掉了。 雨凝视着朱雀的举动的同时一一地向艾丽莎和铃鹿下指示，两人并没有像以往一样对雨作出反抗或者赌气，十分忠实地执行着指示。 两人已经不像以前甚麽都不懂的小女孩了，现在的她们知道乖乖互相配合才是大家一起存活的最好方法，当然这是指一般情况下。 如果雨在任务中想胡来的话，她们也是会不听话的。 “又见了呢小鬼。” 朱雀将关刀抬在肩膀上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在贝尔卡时代和四年前见面时一模一样的语气和态度。然而今天雨会令到她後悔的，这次绝对不会再像以往一样狼狈。 “真的许久没见了，那麽能请你把偷走的东西交还吗？” 雨走前的时候铃鹿也在延伸着影子的长度慢慢来到昆特位置，为了身後铃鹿的动作，雨也站到了对角线上尽可能地掩盖住後面的两人。 “哈哈，说起来我们该感谢你呢。由於你把羽毛带到现代，所以我们也多了一个手段去抹杀一些特异分子。” 朱雀冰冷的微笑又一次挂到脸上，那是和艾菲尔死时一样嘲笑着死者和其所爱的笑颜。 对於这事雨更多的是感到不安，如果「cro」使用时之羽回到过去将现今天的虹光队成员一律抹杀的话，那麽自己可能便没有翻盘的机会了。 雨对於此事既不安亦感到不妥，只是他还是先得把这些放到一边先专注於眼前的战斗。 “喂，後面博士做出来的人偶们，从那边的空间裂缝走吧。我可是接到博士的委托来救你们的，当然报酬也已经到到了。” 在朱雀说话的时候在战斗机人的旁边的空间突然就被撕裂出一个空洞，暗紫色的空间看起来十分诡异，当中波纹不断的次元波动更是令人感到不安。 “……” 战斗机人们咬牙切齿地盯着朱雀，看起来三人都有一点不甘心，至於露出这样的感情的理由雨是完全想不透。 唯一能猜测到的两者的合作关系并不理想，或者当中的可能掺杂着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战斗机人的三位也是无法选择，只能够默默地走进裂缝之中。 虽然雨本人也很想去拦截她们，但是即使是现在的他也没信心在与cro的成员战斗中分心也能取胜。 雨下达了一个令艾丽莎感到一丝费解的指令，只是当艾丽莎思考了一会便了解到雨的意图，并在这基础中作出反问。 雨说话时悄悄地瞄了身後一眼，他见到了正被铃鹿背着慢慢沉入影子中的昆特。 只要救下了她，从她口中取得情报便可以查出三人组的底细，然後再顺藤摸瓜查下去肯定会有收获的。 雨磨拳擦掌地凝视着朱雀，她那不可一世的笑颜令到雨露出了一个比较狰狞的样子。 “怎麽样，场地清空了吗？希望你不要再让我等太久。” 朱雀早已经洞悉雨他们背後做的小动作，只是她并没有阻止。 对於她来说任务仅仅是救援战斗机人姊妹三人，除掉雨是「cro」里交付自己的任务，对於其余人的生命她没太大兴趣。 至於情报流失之类的事情，朱雀她们另有计画。 “还真是感谢你的宽容。” 雨不冷不热地反嘲一句。 “不必客气，交出你的小命就好。” “好抱歉，我可没打算英年早逝。” 两人也不再废话，话音落下的瞬间便开战了。 雨蹬腿踏步前进，破开空气直冲往朱雀的身前。对方自己举起关刀迎击，在雨进入到关刀的能到达的范围时，她便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砍下他的人头。 就在朱雀看准时机凶狠地用关刀砍下去时，雨的行进轨迹却产生出诡异的变化。 他突然便原地直线急出上升了，导致刀与他的人错开。朱雀仔细一看时发现到雨原来是在利用火焰喷射出的反作用力推升自己，同时他还一八百十度翻身屈起双腿，他现在的动作就好像在踏在了空气的墙壁上屈膝准备弹跳一样。 一切的动作都是行云流水般在一瞬间完成，双腿爆发出的力量令到他的人比之前冲刺时更迅速，再此之上雨还双手发动着火焰魔法当作喷射气加速。 眨眼之间雨便到达朱雀的面前，这速度之快就正如字面上的意思一样，真的是眨眼之後他便来到。 当然朱雀也并非省油灯，她仍然能够将关刀抽回身前挡下雨的拳头。 砰！ 电流与烈焰缠绕的拳头击中了赤红的关刀柄，可是却完全没有发挥出效果，朱雀的人纹风不动地接下了一拳。 在雨想想追击时朱雀却快速地回转着刀，形成的一个小小火焰旋涡逼退了雨。 雨後退脚刚踏在地面的刹那间，朱雀便停下了旋转以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刺出关刀。 冷光一闪而过，刀尖已经无限地接近雨的胸膛。 不过也就仅仅到那里而已，雨的双手在最後一秒紧紧握作了刀身使它无法再前进一步。 此时朱雀留意到雨的双瞳转变成异常的色彩，显然刚刚能够一早提防刺击是因为他的魔眼未来视。 此时朱雀突然感觉到一阵麻痹从手上传至全身，她低头一看发现到雨的双手正在不断地跳动着电弧。 虽然这种程度的电击不能够令她完全麻痹，但是还是会有一定程度上令到行动变得呆滞。 所以朱雀想要举起刀将雨的整个人举在半空中再将他甩出自己的身边，在她正打算付诸实行时，雨却先一步读到她的打算。 雨的脚上展开出一个大型的米德式魔法阵将两人都包含在内，蓝光一闪将整个研究设施都照亮了，然後光慢慢地熄灭时地面也产生出变化。 如同蜘蛛网纹一样的裂痕在最外围的地板转眼之间蔓延至雨和朱雀两人的脚下，很快两人便失去了立足点。 地面的崩溃使朱雀原本的行动打乱，一瞬间的慌乱足以让下继续衔接下一轮的攻击。 “卷云石阵” 以朱雀为中心点四周出现了八个米德式魔法阵，在高空望下去就像一个「米」字一样。 八个吸力十足的龙卷风围堵了朱雀的所有去路，龙卷还卷起了周遭崩裂的碎石不断地划过朱雀的全身，风的吸力更是扯破了她身上旗袍的末端。 “哼。” 朱雀可是并不会将这种程度的魔法放在眼内的弱者，刀光四闪，四道冷光悬浮在龙卷的壁上。 水平四方形的刀光轨迹轻易便将风壁瓦解了，暴露出在内如火焰般的美人，可是雨的本意也仅仅是为了令朱雀的视野受制而已。 他本人一早便已经隐藏在龙卷的下方，瞄准的便是朱雀挥刀後力去而未回的瞬间。 他长驱直入朱雀的中路，可是朱雀却也早就猜到他的下一步。看穿他会偷袭突进的朱雀先一步踏在虚空中，就如同雨利用火焰喷射加速一样，她以同样的方法後退。 雨的拳头在这情况下是绝对到达不到朱雀的身上，只是他并没有放弃转以使用别的攻击，他照着这势头往前冲。 在朱雀快要脱离出雨的半径五米的范围时，她发现自己的後背撞上壁硬的物件，她回眸一看才发现一块巨大的瓦石刚好挡在了她的去路。 朱雀并没有时间思考到底是否雨的所为，还是运气所致之类的问题，她的第六感在不断告诉自己需要尽快脱离。 她撞上瓦石後便立即打算借这块石作支点弹跳出去，可是在双腿发力的时候一阵冰凉的冻气突然沿着背脊而上。 大脑立即便被这冷气冻到完全清醒，此时她才发现到自己的左腹被一记冰锥刺穿，沿着冰锥而看过去便能够见到相隔一段距离的雨掌开原本紧握的拳头释放出这一击。 朱雀很快便挥刀将冰锥斩成两截，同时利用火焰将冰溶解，并且在碎石之间来回弹跳回到地面上。 雨也一同回到地面，两人又开始了对峙，只是此时和以往的不一样雨竟然稍稍地占着上风。 朱雀此时发现到雨的战斗风格在与上一次见面时有了大大的不同，以往的长濑雨虽然使用着米德式的魔法可是战斗风格更像贝尔卡的骑士。 这也是很正式的，毕竟实力大暴增都是由於在古贝尔卡时代里学习回来技术和经验所致，所以他的战斗风格像骑士也不奇怪。 可是现在朱雀发现到长濑雨这一位魔导师已经不再是走单一风格的魔导师，他除了使用骑士风的格斗术和将魔法附加到格斗上以外，他还会利用额外的魔法为自己制作更好的地形、协助自己移动、必要时更不执着於格斗战可以瞬间切换成魔法战。 现在的他可能是将米德魔导师和贝尔卡骑士两种风格混合使用的最上乘的第一人。 “哈哈，士别三日还真的要刮目相看。小鬼这真的很不错，这才算得上是战斗，才算得上是撕杀啊。” 朱雀的脸容变得扭曲了，就像疯子一样的狂笑和身上散发着狂风令到雨皱起眉头。 很快朱雀身上便爆发出以往从未见过的红黑色的斗气和四肢缠绕着火焰，刚刚弄穿的左腹伤口也在火焰燃烧底下慢慢回复成原来雪白的肌肤。 这不可思议的现象肯定会令敌人目瞪口呆，回复力惊人得想放弃与之战斗。 这时候雨并没有选择与其硬碰硬，反而是选择让在外的艾丽莎使放出强力的广域魔法为自己争取时间。 争取甚麽时间？ 当然是逃跑的时候，现在的雨可并没有恋战的理由，更何况在这拼一个你死我活也没有任何价值。 最主要是雨并没有十分的把握能够能在这里击败对手，尤其是目睹眼前这前所未见的状态的朱雀，他估计自己的胜算恐怕只有不到两成的机率，他并不想冒这个险。 雨双手各抛出两个光球，光球直径地飞去朱雀。 朱雀知道这样两球并没有攻击力，她选择了无视光球，同时突进去雨的身前。 她毫不畏惧地在两个球光之间穿过，雨也没想过她会如此决绝。这导致到他差失了一个最好的时机，不过他还是发动了魔法的效果。 啪！ 光球在雨的一个响指之下骤然变大，强光刹那间便将背对着光球的朱雀也包括进去。 即使背对着光芒，可是始终或多或少地影响了朱雀本身的视野，与此同时一个金黄色光芒和可怕的热度出现於朱雀的头上。 那是一个半径大概有二十米的超巨型火球，就像太阳一样的火球便是艾丽莎的为数不多的广域魔法之一，「煌焰之眼」便是这魔法的名字。 即使强如朱雀这样的人也不能够无视这样一个用了长久时间才形成的广域形魔法，逼不得已底下只好作出防御姿态。 这个机会足以让雨带着艾丽莎以最高速度逃跑了。 “轰隆隆” 爆炸声在雨他们身後响起，可是他头也不回直接以公主抱的形式带着艾丽莎一路往前飞，还传递出讯息让赶来的蓝雨和艾丽茜娅转变回到月光州上。 这一战便就此落幕了，虽然算不上是胜利，但是对於雨来说这一前哨战已经吹响了他宣战的号角。 在这一天起，长濑雨将会逆转之前的劣势，将他所失去的夺回，把後悔的事通通都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