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节
一百二十三、西进、西进！（十） 昔日风翔与格鲁尔一战，古老的半神与它的仆从托尔联手，在战斗中对风翔取得了在力量方面的压倒性优势。此獠以非力敌可胜，情形也变得岌岌可危。那个时候，风翔在关键时刻终于幡然醒悟。意识到了以月神艾露恩所代表的神力，并非他应该去追寻的目标。他放弃了之前拙劣硬碰硬的打发，改而用起了更加擅长的剑术。终是慢慢扳回了劣势，而取得了最后的胜利。 而在最后一刻，他更在机缘巧合的作用下，使出了足让剑术同样精湛的无踪、凯妮丝都膛目结舌的一剑。他那一剑分明只攻向一个地方，却让位于六个不同地点的托尔面具，不约而同的同时被斩破！ 这是完全违背了常识与物理法则的一剑。让风翔在震惊之余，也依稀看见了一个更加深奥的新境界。所以与格鲁尔一战完毕，他就迫不及待的进行了闭关自省。然而数天的闭关时间，虽是让他感受、掌握了天地元气的力量，却是始终未曾再次将那一剑重现。 风翔对此颇为苦恼，可又无计可施。他都有了与那一剑奥秘无缘的念头，结果却在应被救下女子郑颖之情，返回日本已除后悔，与盘踞在那里的怪物们激战的时候，无意间又将这一剑重复使出了两次。 正是因为这无意间的两剑，风翔终于看清了一剑奥秘的门径所在！ 这一剑看起来神秘无比，难以想象，可道理说穿了却也简单。就风翔自我命名，他将这一剑的运用奥秘称之为“剑意”——那不是任一种能量，而是超越力量与技巧，凌驾于一切剑术技巧之上，直指剑之本相的灵魂所在，接近了神职、信念的一门法则。 就如《圣经》所言，神说：要有光。世界就有了光。 就如正义之神所代表的正义之信念。 就如耐奥祖所要掌握的死亡法则。 这股剑意，也正是剑术达到极致后的最终体现！ 风翔想要击杀那六具托尔的面具，他也有能力击杀那六具托尔的面具。这一点，托尔的面具同样心知肚明，自忖决计无法避免。所以就算风翔挥剑的目标并不是全部的六张面具，可在他挥剑的那个刹那，全部的六张面具却也同时感受到了他的杀意，自以为自己是目标。 于是……他们就全部的，同时的死在了风翔的那一剑之下！ 这样的话说起来似乎有些诡异以及可笑，然而就像法师们经常所说的那样：意志改变现实。 这剑意，便是这话最为真切不过的体现！ …… 在眼下，风翔又以剑意，以一剑将他面前的敌人全部击杀。看着这些实力都达到c阶以上的敌人，或吼间激射出血箭，或心口被剖开，或被一刀两断的，或四分五裂没个全尸……各个毫无抵抗能力的齐齐横死。 不止是一旁凝神观望的凯妮丝，就连身在远方的无踪与爱丽丝，也忍不住通过精神链接，齐声惊叹起来，“你真的掌握这一剑了！这是多么可怕的一剑啊！” 风翔心中却在暗自叹息。时至今日，他虽说已经弄懂了那剑的奥秘，感受到了剑意的存在与意义。可在运用期间，却是仍然不够娴熟。就像刚刚那一剑，他不仅得把力量催谷到最强，还得用气势对敌人进行压制，甚至还得用语言灌输：他们必将死亡这样的概念，最后方才能够以一剑毕全功…… 这样的程度是远远不够的！ 至少在日后对上耐奥祖的时候，是远远不够的。 别说耐奥祖的实力本身就在他之上，他很难单凭气势就让耐奥祖感受到危机感。成为神祗之后，对于自身所代表的信念的认同，可远在常人之上，绝不可以道里计。 这种程度的剑意，对上耐奥祖只怕是发挥不出用途的。 通过这一剑清楚的验证了这一点，风翔忍不住叹息起来。 ……我需要在遇见耐奥祖之前，把剑意尽快的掌握！！ 心中下定了这样的决心，风翔回头对犹自现在震惊当中的凯妮丝说道：“好了，我们继续前进吧。再拖下去，无踪那个家伙只怕会等的不耐烦了！” 精神链接，无踪闻声幽幽叹了口气，“你们这两个家伙，有这样的好事也不知道叫我，真的不想再等你们了啊！” 凯妮丝原本还对风翔这剑做着诸多猜测，设想自己设身处地到底该怎么应对或者施展，这时也忍不住莞尔一笑，“谁让你耐不住寂寞丢下我们独自跑了！这事可怪不得别人。” 在这些c级强者被风翔一剑一网打尽以后，风翔、凯妮丝与城市祈求者之前已经再无阻碍。被八神将们设在城市前的层层房间依旧被他们尽数穿破，纵然那些不死的亡者应变不慢，趁着风翔与这些强者们交手的功夫调动防线进行回防。可它们的所作所为，又那里会被风翔、凯妮丝放在心上？ 随手将最先靠近的那批亡者消灭，他们高速的在空中掠过，其中凯妮丝终究是按耐不住心中疑惑，向风翔追问起那一剑的奥秘来。然而道可道，非常道。这般的顿悟依人而异，各不相同，层次不到而贸然了解的话。对于实力非但不能有所增进，反倒还会成为前进路途中的坚实阻碍。 风翔只能婉拒，甚至连理由都无法说出来，可这样的做派，反倒让凯妮丝心中一动，似是有所明悟。 这且按下不提。 他们眨眼间已经兵临祈求者城下。无踪潜藏的气息在东门那边旋即变得若隐若现，召唤着风翔、凯妮丝靠近后便彻底的显出了身形。这里的防卫力量自然是早已经被她解除了，地上留下了一地的尸首。 在风翔交战期间，无踪先行潜入到这座城市的成果当然不会只是如此这么简单。这时见到风翔、凯妮丝，先是不轻不重的哼了一声，又抱怨了一次她错过的那场大战，跟着又似笑非笑的说道，“这城市里的那三个什么‘八神将’的位置，我已经摸清了，你说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呢？” 风翔笑笑，不答反问，“你的意见呢？” 无踪的话果然没有超出风翔的意料，她相当干脆的提议道，“一人一个，就看谁先完成好了！” 这个意见，风翔、凯妮丝自是不会拒绝。 一百二十四、西进、西进！（十一） 在正式见到“宙斯”之前，风翔从来没有想过，面前这位男人会在这里成为他的敌人。 虽然彼此只是第一次见面，可对于这个蓄有浓密胡须，一副具有明显北欧人特点的男子，风翔却也早早就耳闻大名。不止是通过故乡，那些游戏对于这个男子有所了解。就连在刀塔世界时，那些吟游诗人们说起的传说故事当中，也时常会提起这个男人的名字。 ——宙斯。 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已经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在那时，风翔因为那张该死的光盘，才刚刚来到刀塔世界不久。他与偶然相逢的小莉莉一起，相互扶持着前往到了闪金镇。他本以为在那里可以享受到一段美好的优先时光，那想却因为凑巧杀死了霍格的缘故，风翔阴差阳错的，就成为了十字营地两位最高长官权利斗争的工具。 他因此而与十字营地的守备长怀特.霍华德交恶，暗自里不禁担心那个“权利很大”的长官会在暗中报复。那时与风翔关系还不怎么密切的凯妮丝洞悉了他的想法，遂在一次见面时，对他讲起了一个故事。 “以前有这么一位异界的勇者，他身材高大，武艺非凡，在我们的世界里闯下了硕大的名望，甚至曾单枪匹马独自一人面对‘剧毒之翼’所统御的鸟身人大军，并将其击退。他在战场上战无不胜，罕有人能与之匹敌，却不幸的倒在了来自身后的匕首之下。他的副官嫉恨他所取得的成就，就要在一次庆功宴后将其杀害。那副官以为自己所作的一切已近天衣无缝，没有人能够察觉，却不知道那些龌龊事都被勇者所侍奉的神祗看在了眼里。在那勇者弥留之际，掌管雷霆的神祗赫然降临于此，他用手中的雷电将那副官及其同伙撕得粉碎，并用神威让每个人都听清了如下的话语，‘在此世界中，凡是视诸神盟约如无物者，即为吾等诸神之敌！’” 这个故事中的主角，那位同样来自异界当中的勇者，正是风翔眼下面前的敌人，以他所信奉神祗为自身名号的“雷神”宙斯！！ 宙斯的成名时间早在风翔进入刀塔世界的五十年前，那时的天灾亡灵有一批威名赫赫的将领们存在着，正是如日中天的时候。就连暗夜精灵的重镇“安泽雷尔”两日内便被“黑骑士”亚巴顿带兵毁灭，看似席卷整个刀塔大陆之日可待。 可是，正是因为宙斯的横空出世，硬生生的一己之力，阻止了天灾亡灵的这股锐势！ 他所驻守的北方峡谷，三十年里从未被天灾亡灵所越过过，死在他手上的天灾亡灵方的成名英雄，更是数不胜数！！ 他对后世的影响，是相当深远的。凯妮丝驻守在十字营地时，最常听到的几句赞美当中，就有“您如宙斯一样稳健，值得信赖”这样的话语。 而且，风翔还相当清楚。宙斯是纵观整个刀塔世界，都处于顶尖位置，有数的一位c级强者！ 感受到面前这位健壮的男子体内不断涌现的，澎湃的雷霆之力，风翔毫不怀疑他就是那位雷神宙斯。 可是，他又无可避免的对宙斯会出现在这里的理由，感到一丝的疑惑，“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早在十多年前，你不就已经死去了吗？” 宙斯一生未逢敌手，纵然遇上亡灵天灾的首脑巫妖王耐奥祖也不落下风。书籍上有所记载的次数是三战三平，耐奥祖亲临战场也未能将天灾亡灵带过北方峡谷。所以宙斯得以安享晚年，九年前于刀塔世界的北方重镇中故去。同样是据书籍声称，在宙斯死去的同一天，他所信奉的神祗，那位真正的宙斯以分身降临刀塔世界，亲自接引他前往神国。这一神迹由那座城市的无数居民亲眼目睹，事后，他们便将宙斯遗留下来的躯体妥善安置，于该城市当中建立了威严壮观的纪念堂。 ——这些都是风翔在刀塔世界时，所听到的故事。其中内容也许会有所改变或者夸大，但是有一个事实，却是绝对可以确认的。 那就是，宙斯早已经死去。而且还是不同于常人的超豪华死法，就连死后的灵魂都有了去处。换而言之也就是说，除了那位真正的神祗宙斯的神国之外，你无论在哪里都该见不到宙斯才对…… 然而离奇的事情却又这样发生了。 宙斯这位伟大的英雄在此时又站在了风翔的面前，而且还是壮年时的鼎盛状态！ 面对风翔的疑问，如渊如岳般站在他面前的宙斯，慢慢的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是相当豪迈的笑话，只笑得风翔有些莫名其妙，忽然间宙斯的笑声突有一敛，冷声说道，“不要把我和那个懦夫相提并论啊！！” 话声中，他已经将左手抬了起来。大张的手指上有无数的雷芒在高速游走着，眨眼间已经汇成了一道海碗口粗细的雷芒。他竟是连招呼也未打一个，便向着风翔击打了过来！ 好在风翔心中虽是有颇多的疑惑，但警惕却也未曾放下过。他眼见着宙斯有所动作，跟着就做出了闪避。以他如今的实力，速度自是快捷，举手投足间超过音速都是件轻而易举的事情，想要施展出“天马流星拳”之类的招数，也不必大喊名称画出星命点这样的无谓动作。 只是，就算是如此，他与光的速度还是相差甚远。纵然凭借着九剑总诀，以及能量主宰的运作，风翔在宙斯攻击未曾完成时，便清楚的预判到了这一击的全部动作与轨迹，便做出了相应的躲闪动作。可依然未能将这一击完全闪开，他被宙斯射出了雷光擦了一个边儿。造成的伤害倒也不算大，只是通过与这雷电的短暂接触，风翔却又肯定了一个事实。 ——宙斯所射出的雷光当中，确确实实的蕴藏着一股相当滂湃而惊人的神力！ 一百二十五、西进、西进！（十二） 万里无云的碧空中，突然有晴天霹雳打了下来。 啪啦啦——！！ 轰隆隆——！！ 在滚滚雷鸣声中，一张由无数电光构成的大网，在天空中铺散了开来，将这个如今名为祈求者的都市尽数罩住。 稍顷，有一道身影直上天空，持着透明的长剑傲然立于半空当中。 这人自就是风翔了。 在他意外撞见了本不该出现这里的宙斯之后，交谈了没有几句，便深感话不投机大打出手了起来。宙斯以一道雷电偷袭未能得手，便迳自飞上了天空，以他所掌握的雷霆之力布下了这层电网。 风翔却是没有顾忌的跟了过来，不禁浮在层层雷网之中，。更还把风之岚歌轻轻一扬，笑道：“来吧！” 笼罩在他身形左右、上下，无所不在的电网，就似听闻了他的话语一般，将无数的雷电从四面八方，各个的角度向着他激射了过来！ 刹那间劈至风翔身旁的雷电怕是不下百道，而且每一道雷霆还都蕴含着一个沛然澎湃的神力。然而风翔却又浑然不惧，只是将手中长剑如意使来，抵天三剑中柔柳一式所构成的剑幕，便将雷霆闪电尽数挡了下来！ 表情轻松之极，因为他与攻击的宙斯都很清楚，这不是最开始的试探而已！ 见闪电一击未中，宙斯于层层雷网中稍露身形，对着风翔微微打量。紧跟着，雷鸣声愈发的大作了起来！ 轰隆隆——！！ 雷鸣声犹如神祗怒吼，就连驻守在城内或者城外的那些不死亡者们，都感到了深深的畏惧，情不自禁的颤抖起来。 然而攻击却又迟迟没有到来，滚滚雷声中，无数道闪电只是不断的向着一个方向汇聚着。很快的，就在一个地方汇聚成了一道巍峨的雷电长龙。它粗有四五米粗细，长度业有近百米！而且随着雷光的汇聚，这条雷龙还是不断的成长！ “哎呀呀，真是个让人惊讶的急性子啊。一次试探没有成功，就开始下狠手了吗？”风翔微微眯着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雷龙形成的那个方位。在能量主宰天赋的帮助下，他可以明明确确的感受到那条雷龙体内所蕴含的力量。 ——相当相当的惊人以及可怕！ 然而风翔却浑然没有畏惧，相反的倒是有战意从心底涌了出来。“如果这是你的挑战的话，那么我就接下了！”他压抑的气势也扬了起来，就如宝剑抽出了剑鞘，锋锐的剑气立时四溢而出，将风翔周围百米方圆的雷网，顿时绞得渣都不剩！！ 又有剑气在不住往风之岚歌剑身中汇聚着，向着远处的那条雷龙直指了过去！ 终于，雷龙汇聚完成。这道前所未有的闪电，就如活了一般昂首龙吟，将周围一切的声音都压制了下去。它又摇首摆尾，向着风翔直冲了过来！ 十分之一秒不到的时间，它已经跨越了千余米的余力奔腾赶到了风翔的身边。然而就在风翔身外五十米开外的地方，却又像是撞到什么物体一般，再也不得寸进。 雷龙看似没有直接的接触，而风翔其实却是以剑气将雷龙抵住。双方在进行最为直接的力量交锋，可是风翔却又不可捉摸的微风一般，突然从着顶牛角力的状态中，抽出了身来。他持着的风之岚歌只是微微一颤，操纵的剑气顿时心随意转，长空一式凌空使来。原本向着风翔直扑过来的雷龙，跟着就转化的方向，向着大地重重的轰了过去！ 四两拨千斤，借力用力的技巧，风翔使得真是举重若轻以入化境。然而受到宙斯神力所操纵的这道巨大雷霆，却也已然脱离了死物的范畴。 它被风翔剑气带偏了不过一瞬，便已经反映了过来。它以相当灵敏优雅的动作，犹如龙游大海般的翻滚着，再次向着风翔扑来。 然后风翔头也不回的再出一剑，这雷龙便又向着另一个方向扑了出去。 ——直至再次发应过来，再次向着风翔发起进攻。 这样的场面在接下来的数秒间不断地重复上演着，风翔犹如玩耍一般的戏弄着这条巨大的雷龙。让它空有莫大的力量，却始终无法击倒实处。这场面看似轻松，不过其实却是犹如在刀口上走钢丝一般危险，稍有一个不慎，后果可就不堪设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