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黑暗下的眼
“你需要我为你做什么？主人。”波扎卡顺从且谦卑的说道。 他不会像魅魔一样缺乏眼力，他知晓眼前的这个看起来普普通通的男性是个绝对合格的主人。 而对于符九来说，波扎克也是个令人满意的仆从。 他眼中透露出的残忍与威亚，还有他潜藏于体内的庞大邪能无不证明了他的强大。 “听从我的每一个命令，碾碎我的敌人，不过首先，不要太招摇。” 不要太招摇？ 邪能领主从没有不招摇过，他从来都是大摇大摆的走上战场，一击粉碎敌人后又慢慢的散步离开战场的。 但……这毕竟是主人的要求，他只能顺从。 “遵命”波扎克应道，随后其庞大的体积开始缩水。 到了他这个阶段，诸多恶魔的优点开始融汇于一体，就比如波扎克。 它不仅可以像恐惧魔王一样伪装自己的外形，还拥有恶魔猎犬的魔法吸收能力，看起来庞大且迟钝的身体也有着迅捷的特质。 现在他便是将自己的身体收缩，将能量潜藏，直至四米高的身躯变成了一米八的普通壮汉。 绿色的皮肤也消失了，他看起来就是个普普通通的人类……但这只是从外貌上，一些本质上的东西很难被一个小戏法遮盖过去。 符九皱了皱眉头。 波扎克眼中依旧是那种足以将人压倒的威势和超出人类上限的残忍，这就是邪能领主所独有的气质。 没有办法隐藏，那就遮起来。 波扎克原本的衣物和武器都还在，这些都是由独特手段造就的超凡道具，同样有着诸多奇特的功能，形体的改变正是其中之一。 “把你的兜帽戴上” 波扎克老实的戴上了自己斗篷所附带的兜帽，现在……他的大半张脸都被遮住了。 这样就不会显露出太多可怕的气质了，只是依旧很瘆人，但也没有那种非人的感觉了。 “不错，不错，现在我们可以出发了”符九微笑着说道。 “你的同伴带来了关键的消息，那也同样是计划的最后一环了。” 负责跟踪的小鬼不仅全程没有被发现，还成功抵达了伦敦帮最新的基地，并将位置传递给了符九。 那只小鬼确实发挥了符九预想中的作用，虽然它们大多无脑且顽劣，但不排除其中还是有一些聪明货色的。 而眼前的波扎克却是一言不发，他显然没有觉得小鬼和魅魔有资格跟他成为同伴或者同类。 恶魔之间阶级规则十分清晰，强者为上，弱者为下。 强便是强，是靠无尽的杀戮和强悍的战力堆积出来的强。 弱便是弱，没有力量那就会失去一切。 虽然符九本身是挺喜欢恶魔这种单纯且纯粹的社会结构的……但奈何恶魔还是有着狡诈和喜欢犯贱的那一面，这点他很不喜欢。 符九招了招手。 “好了，我们可以走了。” “遵命。”波扎克跟在符九的背后，两人一起离开了这间营帐。 现在正是太阳刚刚升起的那一段时间，大部分人都在赶向自己都工作岗位，所以现在也正是这座渺小城市最热闹的一段时间。 而走在拥挤的走道上的波扎克却不时以小心且谨慎的眼神观察着四周的人。 他这样的装扮其实并不奇怪，大部分人为了保暖也是将整个脸都包了起来，所以波扎克并没有遭到怀疑……反倒是波扎克在怀疑每一个路过的人。 波扎克知道符九的目的，但却惊讶于其所使用的手段。 大部分恶魔在这个时候都会选择正大光明的现身，然后无情的碾碎所有反抗者。 但……符九却没有，相反他还刻意隐藏了自身。 这是因为他不是恶魔么？ ……恐怕，是因为敌人太强了。 芒刺在背，这是波扎克许多年斗没感觉到过的威胁了。 有一个强大的怪物……潜藏在城市的阴影之中，他在用自己的双耳监视着这座城市。 一想到这里，波扎克就感觉到战意沸腾，忍不住心中的破坏冲动。 但当他的注意力回到走在前方的符九身上时……他却感到了恐惧。 一个执掌着灵魂奥秘的术士大师正凝望着自己，让他不敢造次。 “你在分神，波扎克？” “不，没有”波扎克立刻回应道。 “哦？那么，你觉得这些人类守卫战力如何呢？”符九的手指指向不远处正在巡逻的警卫们。 四人一组，每人背着一把战刃，这样的巡逻队整个城市也就两队而已。 “不值一提的蝼蚁。”波扎克不屑的回答道。 “这种垃圾，最多也就能对抗一些下级恶魔，哪怕是刚刚出生时的我，都能轻而易举的杀光他们。” “没错。”符九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些人类终究也只是人类，虽然他们接受了伊利丹的训练，但极限也就是这样了。 真正的恶魔猎手……是没有办法在这些人类之中诞生的。 “但你应该也能感觉到，有个可怕的生物潜藏着，而我们现在……”符九诡异的笑着。 一人一魔拐进了一条小巷。 一只浑身黑绿的小鬼迎面冲了过来，兴奋的咿呀咿呀的叫着，似乎是在为自己的功绩请求犒赏。 波扎克露出嫌恶的神情……这种最低价的废物连成为他手下的手下都不配，他现在就像看见一坨屎迎面朝自己冲过来一样。 啪叽！ 冲来的小鬼被符九一脚踩死，变成了一团混乱的邪能回到了符九的身体之中。 给你这种弱小且没有智慧的生物一次重新投胎的机会，这就是最好的奖赏了。 而在这条小巷的尽头，那里有一个隐秘的暗门。 暗门之中……是无休止的争吵声。 “既然我们的敌人不愿意出来，那就让我们现在逼他出来”符九一字一句的将刚刚没有说完的话补充完整。 他已经杀了很多人了，但他的死敌依旧没有出现。 没有察觉到么？那怎么可能。 除非伊利丹的扮演者是个大傻逼，不然他早就看清楚这一切了。 那他为什么还没出现？ 那只能说明符九这段时间做的事情对他来说根本就是不痛不痒。 那自然的，符九要闹得的更厉害一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