涡摸文学网 - 科幻悬疑 - 倒卖凶宅那几年在线阅读 - 第159节

第159节

    我和三叔对视了一眼,那本书册我们已经看过了。只不过那就是一本无字书,似乎并没有什么值得收藏的价值。我心里直犯核计,这事会不会弄错了?

    不过我们并没有说破,听马谡继续讲了下去。

    马谡继续说道:“还有个目的,其实我老师也是一知半解。就是那棵树的所在,应该是一处比较重要的方位,每到初一和十五的日子,会从那棵树的树根下面,不断地往外吹着冷风。而且每到这两个日子,我老师是被禁止从树里出来的。”

    三叔听了点点头,对我说道:“我知道了。阳子,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那树的所在和阿光的食杂店,是整个风水局的风水眼,也就是生死眼。阿光的地方是死眼,也就是由阳入阴的通道。那么那棵树的所在,就是生眼。这么看来,每到初一十五的时候,就会有阴间的鬼魂从地下通过那棵血桑树,来到阳间。这是一条秘密通道,走这里,会躲开阴司阴差的追捕。那些修成半阴体的鬼魂,应该就是从地下上来的,等时机成熟,就会阴体成实,幻变成人。”

    “那可不可以这么理解,这个宾馆,就是某些人建立的一个秘密基地。通过这里,可以做很多见不得人的事。”

    三叔点点头:“可以这么说。看来这个宾馆背后的势力很是神秘啊,竟然自始至终都没露面,但是却能把整个事件都操控在手里。”

    马谡也说道:“是。我老师也始终没能看到他们的人,只是每次他们都派一些最底层的人来和老师对接。他们来会持有一种信物,我老师见了就知道是自己人。如果没有信物,我老师就会全力攻击,不死不休。”

    “什么信物?”三叔问道。

    马谡摇摇头:“老师只说是一枚令牌。至于那令牌什么样子,他也没说,我也没问。”

    我苦笑了一下,也理解马谡当时的心情。当时他的注意力肯定不会在那个令牌上。可是这样一来,这个背后的神秘势力,就更加神秘了。除了这种神秘令牌,其他的居然连一点痕迹都没有留。在钟先海放弃了那棵树,也放弃了自己的生命之后,那个神秘势力也一直没有露面干涉,看来是准备神秘到底了。

    马谡又说道:“接下来的事,你们就知道了。我老师早已经生无可恋,见到我之后,就放弃了求生的欲望。我给你们的那枚果子,就是血桑树的树晶。血桑就是靠着这枚树晶来吸收天地灵气的。所以这树晶也是被人争夺觊觎的对象。我老师把这树晶摘下之后,也就断了自己的生路。没有了灵气来源,整棵血桑树,以及他自己,就迅速地枯败了。”

    “老马,既然是你老师他老人家用自己的命来换取的树晶,我们一定好好珍惜。可是这树晶离开了树木,还有什么用呢?”三叔问道。

    马谡说道:“用处大了。不是每棵树都会有树晶的。只有那些千百年的古树才会生出树晶。但是这树晶在树上的分布也不尽相同。所以即便是面前有一棵古树,你也未必能取得树晶。如果强行摘取的话,树晶还可能化掉,所以这树晶就更为珍贵。据说吃了会延年益寿,但是这个没有经过考证。我所知道的,刮下来一点泡水服用,能祛百毒。其他的功效,还有待进一步开发。不过我估计,那么一枚树晶,市场价格会在两百万以上。”

    “两百万?大侄子,那树晶你放在哪了?”三叔一听就有点发懵。这不起眼的东西我们根本就没当做好玩意,没想到居然值这么多钱。

    我想了想说道:“好像还在酒店桌子上放着呢。”

    “卧槽。不行,我得回去把它收好。你可真行啊,两百万啊,你居然就那么放桌子上。”三叔坐不住了,火烧屁股一样,张罗着要走。

    马谡这边,该说的也都说了,我便和马谡告别,跟着三叔回到了宾馆。

    那枚血桑树的树晶以及那本无字书,还好端端地放在桌子上。我们才松了一口气。

    三叔把那树晶拿在手里把玩了一番,的确是没发现什么特别之处,看着就像是一种普通的水果。三叔咂嘴道:“啧啧,就这玩意,能值两百万?大侄子,咱们要不要把它卖了换钱?”

    我瞪了三叔一眼:“李大刚,你也太不仗义了吧?人家钟先海用命换来的这东西,就是给也应该给老马啊。老马这人对财富无所求,才又给的我们。咱们就这么转手把它给卖了换钱?你说的出口吗?”

    第291章 宾馆开业

    三叔也瞪起了眼睛:“没大没小,你嚷什么嚷,你三叔是那样人吗?我不就是这么一说吗?这好东西,咱们以后也用的着,二百万我还舍不得卖呢。”

    我哭笑不得:“三叔啊,你就说你嘴里还有句实话吗?”

    三叔一笑:“有啊,当然有。实话就是,你小子赶紧去拾掇拾掇自己的形象,到时候咱们宾馆开业,你得像个老板样儿。”

    我一愣:“宾馆开业。咱这宾馆就要准备开业了啊?你还真打算经营这宾馆?”

    “废话,咱们五十万扔进去了,十年的经营期,不赚回五百万,都对不起我们所做的努力。宾馆里面基本算是搞定了,虽然我们没挖出真正的幕后,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们既然想保持神秘,自然也不会来管我们开宾馆的事。”

    我摇摇头:“三叔,我总觉得这事没完。首先他们处心积虑地设局这么多年,东西却落在我们的手里,他们会善罢甘休吗?还有你说的那个火魂组,我们也算是得罪到底了。他们会善罢甘休吗?我怎么也没想到,就倒卖个破房子,还能惹上这么多事来。”

    三叔点点头:“大侄子,你分析的很有道理。其实这里面的水深着呢,我感觉我们不知不觉已经卷进来了一场纷争。我只希望,我们能尽快脱离这场纷争。咱们先把那两样东西藏好,把我们的五帝灯和王钱也都收好,先偃旗息鼓一段时间,这段时间我们安心经营宾馆,凶宅暂时就不接了。”

    我点头同意,这段时间,我早已经身心俱疲,每天的神经都在紧绷着,这样下去,身体很快就会垮掉的。

    我问三叔开业的日子定好了吗?三叔摇摇头:“暂时还没有,我在等一个人,等他到了我们再开业。”

    “等一个人?是谁?”

    “你师伯。”

    “细竹竿?”我一愣,猛地意识到,这段时间自己和三叔忙得晕了头,居然把褚留烟的事给抛到脑后去了。

    当时我和胖大海回到五山堂,就发现了一张火魂符,褚留烟把一些古董也都拿走了,人也不见了。自始至终,这人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本来褚留烟去忙自己的事,也无可厚非。但是这其中出现了火魂符,性质就不一样了。因为这很可能是褚留烟见到了火魂符才带着古董离开的。那么他去了哪里?

    我和胖大海当时的分析,仅限于此,也一直没有个答案。随着三叔的到来,胖子的受伤,这个疑问也就一直搁置下来。直到今天三叔再次提起这个人。

    而且听三叔的意思,他好像是知道褚留烟去了哪里。

    于是我问道:“师伯他去哪了?什么时候回来?”

    “算时间,应该就在这一两天了吧?等他回来,我们去找他。”三叔只说了这一句话,就不再往下说了。看着神神秘秘的,不过基本可以确定,他是知道细竹竿的去处的,也不知道他和细竹竿到底在搞些什么名堂。

    和三叔在一起的时候,就这点好。有什么事,他如果不想说的话,我也不去刨根问底,因为我相信他,凡事有他在我也少了不少麻烦,我也懒得去动那个脑筋。所以三叔经常说,我是需要离开他,才会得到成长。我也承认这一点,但是我这人生来就不思进取,能得过且过就是我最好的选择。

    接下来的两天,我都在医院陪胖大海。这家伙的伤不算太重,嚷着要出院。为了稳妥,我好说歹说让他留在医院再观察几天。

    结果在第三天三叔打来电话,让我到五山堂去。

    我琢磨着应该是褚留烟回来了,赶紧开车去了五山堂。

    进屋之后,就看到褚留烟好端端地坐在太师椅上和三叔说话。我悬着的一颗心才放下来,褚留烟走的仓促,我也是怕他出什么事。

    见我进去,褚留烟笑着打了个招呼:“阳子来啦?”

    我看着他和三叔,说道:“你们到底在搞什么?能不能让我明白明白?”

    褚留烟一笑:“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们五山堂和火魂组本来就有一段渊源,算起来火魂组也有将近二十年没出现过了。我以为早就销声匿迹了,谁知道又出现了。我现在不想和他们有正面冲突,就跟你三叔打了个招呼,去和火魂组的人联络联络感情,仅此而已。走得匆忙,就没和你们打招呼。”

    说完,褚留烟看了三叔一眼,三叔微微点了点头。

    这个细节被我看到了,这明显就是他们事先商量好了来跟我说的。事实应该并非褚留烟所说的那样。只是他们不想让我知道这件事。

    还是那句话,既然你们不想让我知道,那我就继续装糊涂好了。反正这两个人都是我信任的人,他们总不会害我的。

    我打了个哈哈,没再继续追问,他们也就没继续说。

    接下来的事,就是皆大欢喜了。大家一起忙活宾馆开业的事,暂时没有合适的经理人,我们就先让陈涛过来当宾馆的经理。反正房产中介那边已经步入了正轨,陈涛抽出时间过问一下,也就可以了。而宾馆这么大的场面,没有一个合格的经理人管理是不行的。

    开业那天,阵仗很大,真是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由于这个宾馆在艺术学院是个老大难问题,而这个难题在市里区里也挂着号,所以今天能够解决,各方人士也都纷纷道贺。

    林高远甚至把市里区里的相关领导也都请来给剪彩祝辞。三叔人模狗样儿地弄了一身西装,煞有介事地在台上还讲了几句话。

    由于嘉宾众多,我也没排上号去剪彩,只能在下面看热闹。

    三叔正在上面讲话,林晓颜和阿娟来到我身边,林晓颜看了看我,笑道:“还是第一次见你穿西装呢。”

    我苦笑道:“还不是我三叔,非让我去换个形象。结果压根就没有我什么事,这衣服穿着忒难受,一会我就去换了。”

    阿娟在一旁说道:“别啊,我们晓颜就喜欢看你穿西装的样子。”

    林晓颜脸一红,回头打了阿娟一下:“阿娟你说什么呢?找打是不是?”

    两个丫头嬉笑着,边跑边打闹地跑远。

    我看着她们的背影,百感交集。这种轻松的生活太过惬意,如果能够继续下去,那该有多好。

    但是我又看着台上的三叔,深知,树欲静而风不止,平静过后,也许就是狂风暴雨。

    第292章 树欲静而风不止

    宾馆开业,我们着实露了一把脸。

    那个市里的领导,油光粉面,腆着肚子,拉着三叔的手,语重心长地说,宾馆这事,办的漂亮,还饶有兴趣地问起办这凶宅的一些细节。

    三叔在这种场合,简直是如鱼得水。他大言不惭,吹起牛来,更是脸都不红。真的假的一顿吹,把那市领导说得两眼放光。就差没把三叔当活神仙供起来了。

    最后,那领导还给三叔留了电话,告诉三叔有事尽管去找他。

    开业结束,各级领导纷纷离场。我们几个也空闲下来,我看着三叔说道:“你丫吹的够悬乎的,那领导也够傻的,居然也能信?”

    三叔嘿嘿一笑:“那是,大侄子,三叔告诉你。这领导吧,也就那么回事。领导越大,他越是信这玩意儿,那个市领导私下里还请我去给他看风水呢。”

    三叔说的这个,我倒是深有同感。越是有钱有权的人,他们所顾忌的越多,怕失去的也就越多,所以就会想方设法给自己找保护伞,并不惜找一些歪门邪道。三叔以前说过的养小鬼,就是其中的一种。

    相对来说,那个领导找三叔去看风水,已经是很普通的事了。

    我们在艺术学院里开了宾馆,也就自然而然地把住处从中介公司搬到了宾馆里。经过了重新装修和修缮,宾馆已经焕然一新。我们在一楼专门留了三个房间,留给三叔、我和胖子住。房间的条件很好,设施也都很齐备,更主要的,还有专人来给收拾房间。这对我们三个糙老爷们来说,算是解决了大问题了。这里也终于有了一点家的感觉了。

    胖子的脚也基本痊愈,骨头长得很好。只是为了保险起见,上面还打着石膏。他迫不及待地从医院跑出来,住进了宾馆。

    本来我想给梁悦打个电话,告诉她我们搬家的事,可是不知怎么搞的,电话还是打不通,我只好作罢。

    接下来的日子,就按三叔所说,我们暂停了所有的凶宅业务。除了手上已经解决了的房源需要继续往外卖的之外,新的房源我们一概不接。

    这样也让我们度过了一段最轻松的时光。每天我除了吃喝,就去校园里散步。接触凶宅这行这么长时间,身上或多或少也沾染上一些戾气和阴秽气。在校园里晒晒太阳,看着那些大学生青春靓丽的身影,这种感觉让我很舒服。

    而林晓颜只要没课的时候,就会来陪我在校园里转一转。胖大海也是如鱼得水,脚上还打着石膏,也会拄着拐去找阿娟。阿娟对胖大海还是有好感的,有胖大海在,也有助于她尽快从鬼胎那个事件中走出来。

    而艺苑宾馆在重新开业之后,果然没再出什么事,经营也逐渐走上了正轨。这让学校方面也彻底放了心,一些大型的学术会议,以及研讨会、交流会也陆续在宾馆召开。艺苑宾馆也恢复了之前的那种兴盛,甚至比之前更火。

    由于我们是承包租赁,所以即便是学校组织会议,也要正常付费,所以宾馆的经营状况超乎想象地好。照这样下去,我们五十万的租金,估计不到两年就能赚回来。

    我每天坐在宾馆的门前,看人来人往,不由自主地就有了一个念头,我们完全没必要再去破什么凶宅,就这么好好地经营宾馆也不错啊。我和三叔和我刚来深圳的那时候相比,已经是脱胎换骨了,好歹旗下有了一个宾馆,一家中介公司,没必要再和凶宅较劲。而我这段时间,身体也没有什么不适的感觉。

    不知道三叔是不是也是这样想的,我很想有空去和他商量商量这事。谁知道自从开业以后,三叔就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有时候早早地出去,有时候又很晚才回来,我几乎见不到他的面。而胖大海没事的时候,也想去五山堂看褚留烟,他还是念念不忘想拜师的事。结果褚留烟也是一样,五山堂的门经常是关闭状态。

    我怀疑三叔和褚留烟一起外出了,去了哪里,做了什么,没人知道。不过我也不想知道。我给自己做过评价,我就是一个随遇而安的人。长期舒适惬意的生活,会让我失掉很多动力和心气。但是我乐于如此。

    如果能让我长期这么过一辈子,我也愿意。

    这样舒适惬意的日子,很快就过去了两个月。

    这两个月的时间,是我这辈子过的最爽的。有吃有喝有收入,还没压力,身边还有兄弟,有女孩陪着,简直就是神仙般的日子。

    可是正如宾馆开业的时候我心里所想的那样。

    树欲静而风不止。

    一天晚上我和胖大海出去喝酒,第二天睡到很晚还没起来。可是就在我迷迷糊糊,半梦半醒的时候,突然感觉到鼻子有点痒。

    我以为是胖子在和我开玩笑,便嘟嘟囔囔骂了一句,用手一摸鼻子准备继续睡。

    谁知道我的手抽回来之后,突然感觉到有点不太对劲。

    我的手刚刚好像是摸到了什么东西。

    我心里骂着,这个死胖子,又跟我搞什么恶作剧了?我再次伸手去鼻子上抓了一下。同时也睁开了眼睛。

    这次我的手准确地摸到了一团软乎乎的东西,我吓得激灵了一下,赶忙抽回来看。

    只见我的手心里,是一条肉呼呼的虫子。通体黝黑,体下有细足,正在我手心里不停地蠕动,并正准备顺着我的胳膊往身上爬。

    我吓得大喊一声,把那黑虫甩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