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清白
心中羞恼的吴铁，面对吴凡的祈求，却无动于衷，继续咆哮道。 “你说你只杀了十一人，怎么被你武器杀死的有十三人，难道你的武器还会自己跑去杀人。” 听到吴铁这顿咆哮，吴凡真正慌乱起来，开始手足无措起来。 突然吴凡想到了什么，用期待的目光看向吴平。 看着吴凡可怜巴巴的目光，吴平没好气的对吴铁说道。 “好了、千夫长大人，你看给人家孩子吓的，就不要在捉弄他了。” 说完，也不等吴铁回话，又对吴凡说道。 “吴凡，你光记得你当场杀了几人了，你有没有记得你重伤几人。” 听到吴平的话，吴凡仔细回想了一遍，然后回答道。 “副千夫长，我一共重伤了三人。” “吴凡，既然你知道你重伤三人，那你就没有想过，这三人因为重伤，没有坚持下来，最终也死了。” 听到吴平这么说，吴凡想想还真是。 只是他们事后死了，却让自己来背锅，这让吴凡感觉到委屈。 “副千夫长，在战场上，我又不可能时刻盯着他们，又怎么知道他们最后死了。 这件事情还真不能怨我，还请副千夫长给我求求情。” 说完，吴凡对着吴平躬身一礼。 看到吴凡这样，吴平几步走到吴凡面前，双手扶起吴凡道。 “吴凡，你不要这样，这样的事情不是人为能控制的。 吴家军也没有因为少报军功，而被惩罚的例子。 你不要听千夫长的话，他只是在吓你。” 听到吴平这一番话，吴凡也觉得有道理。 可是吴铁作为上河军的首领，吴铁的话在上河军，才是真正的权威。 这让吴凡心中还有一点担心。 然后吴凡用期望的眼神看向吴铁，希望吴铁能亲口宣布自己无罪。 对于吴平的话，吴铁自然也听到的。 看到吴凡可怜巴巴的样子，吴铁心中的尴尬也消除了，就几步走到吴凡面前，抬起脚就踢在吴凡屁股上，把吴凡踢的蹦出老远，还疼的直捂屁股。 看到吴凡滑稽的样子，吴铁哈哈大笑起来。 等到吴铁控制住自己的笑后，对着吴凡笑骂道。 “吴凡，这次我就饶了你的欺瞒之罪，不过下不为例。” 听到吴铁亲自说自己无罪，吴凡心中的最后一点担心消散，脸上又不自觉的露出笑容。 看着吴凡的笑容，吴铁笑骂道。 “吴凡，不要露出你恶心的笑容，快给我挖坑去。” “是、千夫长。” 赶紧收敛笑容，对着吴铁抱拳一礼后，就赶紧朝大坑跑去。 接下来就是风平浪静的打扫战场。 等到有用的物质收集好了，就把敌人的尸体往大坑扔去，然后掩埋起来。 等到一切都收拾完了后，已经来到下午五点。 在吴铁一声令下，整个队伍朝回赶去。 这次用四人死亡的代价，换取全歼敌二百五十六人的战绩，可以说是大胜。 只是对方太穷了，除了战马之外，就没有上河军能看上的东西了。 虽然很多战利品都看不上，上河军可还是发挥了吴家军的优良传统，把所有能带回去的战利品，都收刮了出来。 这让所有多余的战马上都挂满了东西。 至于正在骑着的战马，一样东西都没有放。 毕竟在大草原上，随时都有可能遇到危险，要时刻保持着马力。 幸好战利品中，有一百八十多匹战马，不然这次还真带不回全部战利品。 这次战力品之所以这么难带，主要是因为马肉。 敌、我双方战死的战马，还有伤重不治的战马，都被制成了马肉。 要知道一匹战马一千多斤，就算制作成纯肉，也有近千斤。 这次制作马肉的有近两百匹马，这可是有十多万斤马肉。 十多万斤，可想而知需要多大的运力。 想到十多万马肉，吴凡就预想到接下来一段很长时间都要吃马肉了。 虽然天天吃羊肉也会腻，可羊肉在腻，也比马肉好吃呀。 现在吴凡就能想到，接下来一到吃饭就唉声叹气的战士。 当然有人不高兴，也有人高兴。 比如试训兵、辅兵、上河牧场的牧民。 平常的时候，试训兵、辅兵是没有机会吃肉的。 可是这次意外获得十多万斤的马肉，自然不会对试训兵、辅兵吝惜。 上河军在守护上河牧场的同时，对上河牧场也有管理权。 只是吴铁不想管这些琐事，把这些都扔给吴平了。 上河牧场被上河军管，上河牧场的牧民自然也是自己人了。 这次获得这么多马肉，对自己人自然也不会吝惜。 何况现在虽然到了冬天，可白天的温度，还在零度之上呢。 在这样的温度下，马肉并不能放多长时间，所以这十多万斤马肉一定要尽快消耗掉。 正在为即将到来的马肉潮心烦的吴凡，突然感觉有人在偷偷看自己。 而且偷看自己的还不是一人，而是是多人。 感觉到这些偷看的目光，吴凡赶快转过脸去，看到都是老兵在偷看自己。 这里也只有老兵了，吴凡就是想叫别人偷看，也没有人呀。 吴凡从这些老兵眼中看到了好奇、尊重、认同。 这和他们之前看吴凡的目光不一样。 他们之前看吴凡目光中带着轻视、无视、隔阂。 对于他们看自己目光的变化，吴凡稍微想一下就知道什么原因了。 是因为实力呀。 有了实力，无论到哪里，都能获得别人的尊重。 回营的路上并没有遇到危险，平安的回到了军营。 回到军营后，吴铁并没有叫战士处理战力品，而是叫他们回去休息，并且宣布明天放假一天。 听到有一天的假期，战士都发出了欢呼声。 每一天十多个小时的训练，就算身体适应，心理也很疲惫。 所以放假，是战士最渴望的。 吴凡虽然也渴望休息，可是心中总有一股危机感驱赶着吴凡，让吴凡不停的前进。 浑身是血的吴凡吃过晚饭后并没有洗澡，而是找一个背风的地方晒太阳。 等到天色完全黑下来，吴凡才接了一桶热水、打了一桶凉水往宿舍走去。 今天因为大战一场，战士身上有血的原因，热水给发了一桶。 当然这是正式军的福利，预备军没有。 虽然吴凡还不是正式军，可吴凡今天参战了，也有吴凡一桶热水。 在洗了一遍、又一遍，把身上的血洗干净后，吴凡就躺在床上睡觉了。 今天虽然没有训练，可是在战场上走一遭，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比训练一天还累，这让吴凡一沾到床，就沉沉睡去了。 在战场上的时候，精神时刻紧绷着，身体时刻准备着，这样的消耗比最激烈的训练消耗还大。 在吴凡三个月养成的生物钟下，让吴凡第二天凌晨四点钟，准时睁开眼睛。 在洗漱一番后，吴凡又饶着营地跑了起来。 就在吴凡沉浸在奔跑的时候，却没看到营地内有两个人看着他。 这两个人就是吴铁和吴平。 大战之后战士可以休息，还有一天的假期，可作为上河军的首领和副首领的吴铁、吴凡，却不能闲下来，反而更加忙碌了。 十多万斤马肉需要处理，需要分配。 到吴家报捷需要处理。 战士的军功需要统计清楚。 战死的四位战士后事需要处理。 等等、等等。 等到吴铁和吴平处理完这些后，时间已经来到凌晨四点。 因为天明吴平需要去望北县送一部分战利品，还有记录军功的敌人左耳。 现在离天明只有一个多小时了，吴平也就不休息了。 而吴铁白天需要坐镇军营，也不休息了。 不打算休息的两人就来到营地，吹吹冷风醒醒脑。 两人走到营地边缘的时候，正好看到围绕着营地跑步的吴凡。 看到在黑夜中、在寒风中奔跑的吴凡，吴铁不可置信的说道。 “平哥，吴凡是不是疯了，大早上在这里疯跑。” 看到吴铁吃惊的样子，吴平轻轻一笑道。 “千夫长，吴凡不是疯了，而是每天这个时间，都会围绕着营地跑一个时辰。” 在上河军中，吴铁管征战、训练，吴平管后勤、营地防护等等。 吴凡每天早上疯跑，早就落入到了巡逻队、明卫、暗卫眼中。 军营夜晚管理是很严格的，并不能乱跑，以防啸营。 而吴凡之所以例外，自然是得到了吴平同意。 而得到特殊待遇的吴凡，却不知道这些。 在夏天的时候，凌晨四点天已经蒙蒙亮了。 那时候吴凡疯跑，巡逻队、明卫、暗卫都不过问。 可等到冬天的时候，凌晨四点还是漆黑一片，吴凡在疯跑，就属于犯规了。 可吴凡天天早上跑一个时辰，已经跑了几个月了，让巡逻队、明卫、暗卫都熟悉了。 对于积极向上的吴凡，他们虽然不想学，也不想打断吴凡的积极性，所以他们经过商量之后，就报告给吴平了，让吴平拿注意。 作为小伯乐的吴平，不想打断吴凡的积极性，就允许吴凡在凌晨四点到六点这个时间段围绕营地跑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