涡摸文学网 - 科幻悬疑 - 我在汉朝搞基建[穿书]在线阅读 - 第41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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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谈忽然笑道:“这你就不懂了,现在这样正好。”

    他记得历史上赵破奴逃回去之后其实并没有被处死,后来还是家里卷入巫蛊之祸才死的,所以这一次可能也会和历史上一样。

    毕竟严格来说是左大都尉提前暴露才导致赵破奴失败,不能将失败都归结到他身上。

    刘谈倒也没非要置赵破奴于死地,他只想让这个人不要再领兵了,所以接下来就看刘彻的脑补了。

    刘谈的信到的比匈奴入侵的消息慢。

    毕竟他让人升起了狼烟,然后一城一城传递下去,几乎是第二天中午刘彻就收到了消息。

    当时他正在跟太子一起用膳,在得知点燃狼烟的是朔方城的时候,父子两个齐齐一震,刘据手上的酒盏瞬间摔落,溅了一身酒水,他脸色苍白地转头看向刘彻,结果发现刘彻拿着酒盏的手也抖了一瞬。

    刘彻将酒盏放在食案上,一挥手,挥退了舞姬沉声说道:“迅速派人查明。”

    只是看到狼烟,代表着匈奴入侵,但是具体如何谁也不知道,只能一边先做好战斗准备一边等待前线传来的消息。

    很快随着大捷露布至京,长安上上下下都放下了心,唯独最尊贵的那三位心是提着的。

    在看到刘谈的信的时候,刘据的表情是严肃的,哪怕刘谈写得再怎么有趣他都没有笑。

    他看完之后,沉思半晌,抬头看向刘彻,结果发现他爹的表情阴沉的吓人。

    第245章 [三更]245

    刘据从小到大很少见到刘彻这么情绪外露的样子,他印象中第一次是景桓侯霍去病去世,第二次是长平烈侯卫青去世。

    只是那两次他从刘彻身上感受到的是惆怅和难过,这一次……大概是愤怒。

    刘据本来也很生气,他看到刘谈在信上东拉西扯,什么好说什么的时候就已经有所察觉。

    刘谈给他写信告状是经常的事情,并且十分理直气壮,这样一个人在信里突然岁月静好了,那就代表着肯定出了什么事情。

    刘彻看完信之后抬头看向刘据说道:“你去安排一下,北境国大捷,俘虏敌军三千,斩杀近万,并且寻回大军一万七千多人,虽然北境王不在,但庆功宴也还是要有的。”

    刘据微微一愣,立刻反应过来,大捷是真的,但庆功宴的重点应该在最后一句。

    刘据立刻去安排了一下,而刘彻把上书和信摆在一起看,半晌才哼了一声:“小混蛋,翅膀硬了,竟然还敢报喜不报忧。”

    刘谈在奏疏上也没有写太多有关赵破奴的事情,只是平淡叙述,仿佛是个莫得感情的数据机器,只有最后的请罪是真心实意。

    不过刘彻跟他的重点不一样,他一眼就看出这其中隐瞒的一些事情。

    赵破奴是怎么跟他的兵失散的?刘谈又是怎么击退的那些人?这些他都没写。

    刘彻第一反应就是刘谈在护着赵破奴,他一直知道刘谈对于有军功的武将都很有好感,甚至就算公孙敖他都没有太过逼迫,这一次说不定也在为赵破奴遮掩什么。

    就在刘彻猜测的时候,卜凡在旁边说道:“陛下,当利长公主求见。”

    刘彻抬头,眉眼舒展:“当利?她怎么来了?让她进来吧。”

    对于女儿从过去的阴霾之中走出来,刘彻还是很欣慰的,尤其是最近当利长公主越来越像当年那样明媚活泼。

    只不过当他看到当利长公主一脸焦急进来的时候不由得微微倾身问道:“怎么急成这样?”

    “父皇,阿谈那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当利长公主难得有些慌张:“他派来的人刚刚跟我说今年冬天的蜂窝煤怕是要供应不上,要双倍退定金,这是怎么了?”

    刘彻一瞬间脸色变得十分下人,饶是当利长公主在他面前一向随便此时也不由得噤声。

    很快刘彻就调整好了表情,安抚当利长公主说道:“谈儿让你怎么做就怎么做好了,不用担心,钱够不够?”

    当利长公主摇头:“阿谈没让我出钱,他派人把今岁糖铺的收益送了来,不仅够定金,还算上了给我的分红。”

    当利长公主刚说完,那边刘据急匆匆赶来,见到当利长公主喊了一句:“阿姐。”

    然后他转头看向刘彻说道:“父皇,阿弟刚刚给我送了钱,说是今岁铜矿的分红。”

    当利长公主惊呼:“他也给你送去了钱?”

    刘据愣了一下,面色也不太好看,他有些惶急地看着刘彻:“父皇,阿弟是不是……”

    后半句话他没说出来,这么急急忙忙将钱财散出去,怎么看怎么不像好兆头。

    饶是刘彻也忍不住手微微颤抖,但还是安抚儿女们说道:“霍光给朕写了信,上面没说什么,应当没有大事,当利且先回去。”

    当利长公主抿了抿嘴,带着满心的焦虑走了。

    刘据刚要说什么就听到刘彻说道:“朕记得,谈儿的煤矿矿场,在朔方城西南方向。”

    刘据点头:“是。”

    刘彻抽丝剥茧:“蜂窝煤无法供应,矿场出了问题,匈奴……竟是深入至此吗?”

    刘据稳了稳心神说道:“父皇,儿臣走一趟朔方!”

    刘彻没说话,他低头看向那份文书,尤其是最后两行字,哪怕一再告诉自己刘谈应该没有出什么事,但当分钱和请罪两件事情放到一起之后,也带上了些许不详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