涡摸文学网 - 武侠修真 - [综武侠]实力不让我低调在线阅读 - 第10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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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的人,再也不会有谱写故事的机会。

    他死了。一个镖师, 在楼兰地宫坍塌的第二天好端端走着路,突然七窍流血暴毙在路中央。

    消息传到小镇已经是两天之后。

    “听说了吗?地宫的诅咒应验了。”

    客栈里,有客人神色略有惊惧,是说起了最新的传言。

    “都说地宫不能擅闯,不是说地宫石门上刻着‘擅入者死’,真的有个镖师死了。不知哪个杀千刀的触发机关把地宫搞塌了,是不是就把诅咒朝外释放了?让没去过地宫的人也中招了。”

    另一位客人不安地接话:“啊!你也听说了。是一个叫俞多的镖师,正要朝着离开楼兰的方向离开,忽然像是撞鬼一样。

    他在路中央激动无比地喊了一句,「仙女,你,你是要我陪你?」然后,他的嘴巴、耳朵、眼眶、鼻孔是稀里哗啦开始朝外流血,紧接着正面倒地,人死了。”

    这描述太具体了。

    引得人群纷纷议论,究竟有没有夸张成分。

    是有几个面色不好的出声了,都表示是现场目击者,真实情况比描述的更诡异。

    “最奇怪是那镖师的表情,临死时是在笑。他笑得可满足了,就像是得到了心中的神女垂怜。”

    目击者回想起来又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你们能想象?一个人很正常地在路上走着,忽然就魔怔了,魔怔着流血暴毙,死了还挺高兴。“

    忽然,有人问: “哎呦喂!我想起个事。这个镖师三天前是不是和蒙面仙子说过话?”

    在罗布泊边出现过一位来去无踪的蒙面仙子,这会在客栈喝酒的不少客人都亲眼所见。当时仙子只和一个人搭过话,还让人群羡慕嫉妒了好久。

    此一时,彼一时。

    镖师俞多是否与仙子说过话的问题一经提出,联系他死前的胡言乱语,人们背后顿时冒出一阵冷汗。那个蒙面仙子莫不是索命恶鬼吧?

    仙子、临死时的怪状、镖师等等,这些关键词引起了池藏风的注意。

    三天前,罗布泊营区。

    池藏风在人群中听到一个人说她的恶鬼妆容丑恶似修罗,是与同样蒙面的仙子不可同日而语。

    那人的装束像是走镖的,而观其似有印堂发黑。该不会如此巧,这人隔一天就突然死了,死状听起来居然与百晓生颇有几分相似。

    这就打听了一番镖师俞多的情况。

    是夜,她潜入了临时停尸处。当揭开覆盖尸体的白布,那张死犹带笑的面孔,正是曾经遇上的脑袋有疾者。

    以真气探查尸体七窍流血的脑袋,发现其内部多处受重伤淤血汇于多处。

    再联系同队其他镖师的说辞,死者俞多来到楼兰之后的近一个月并没有受过任何外伤,更没有头部等要害受伤。

    俞多与百晓生皆是颅内受重伤。

    区别在于前者死前满脸微笑,后者半脸笑容半脸惊恐。前者有七窍流血,后者则是全部淤血堵在脑中。

    可以看出,俞多至死不曾清醒。

    百晓生则是死前猛然惊醒而恐惧,想要抵抗不该出现在脑内异常真气,但太迟了。他只控制住了向外流血,却已经无法逆转死亡结局。

    ‘石观音。’

    池藏风默念出这个名字。结合以上的线索,基本可以锁定杀死两人的凶手正是和她大打出手的石观音。

    石观音为什么要杀俞多?

    拼凑当时在场者的口述,俞多与石观音只有一面之遇。两人说了两三句话,仅此而已。

    但,依照石观音的做事风格,这位的杀人理由很荒诞。

    她喜欢扼杀人性,喜欢享受将人玩弄于股掌之间,故意给人希望又让其绝望。

    比如差点没把去寻药的阿飞搞死。两者以前也不认识,阿飞也不曾有半分对人不敬。对阿飞如此,对镖师俞多也能是一言不满就下了杀招。

    那么,石观音又为什么要杀百晓生呢?

    仅仅是同在西域之地,因为见过一回就心生杀意吗?

    这个疑问也许能请白飞飞作答。

    她成功设局报复石观音,很可能解一些那个女人不为人知的事。

    当然不能空手上门,送礼就送最需要的。

    此前,阿飞因为石观音从中作梗,最终没能在大漠摘取的疗伤草药。

    池藏风却是刚好从西域捎回了一批草药。

    欧阳城给她的医药费,基本都被用来购置大漠稀有草药了,其中就有延缓白飞飞内伤的那一味药物。

    “简陋之室,无需多礼。池老板,随意就好。”

    白飞飞态度随和,亲自给池藏风上了茶。仿佛寻常邻里一般地待客态度,根本看不出她曾是幽灵宫宫主,更看不出她刚刚完成一场轰动武林的楼兰地宫之局。

    屋子,简陋木屋。

    白飞飞的临时居所在小镇的偏僻一角。此处没有侍女,只有白飞飞一人的生活痕迹,简朴而清净。

    “几年前,听闻王怜花找了接任者,算是把手里的包袱抛了出去。”

    白飞飞笑道,“奈何我不愿奔波,只想呆在西垂边塞,这些年都没能见你一面。”

    池藏风从未听王怜花提过往事。

    即便如今回想,那一场巨额产业转让真的太多仓促,以至于万分荒唐。素不相识的两人,寥寥几个时辰内完成了万万金的赠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