涡摸文学网 - 浪漫浓情 - 魔女的渣A改造计划在线阅读 - 第82章

第82章

    还好,看来这药对alpha也有效。

    顾缇雅松口气,但她随即意识到:不过,如果是这样的话,现在的挪尔里希应该会从alpha变成……omega。

    顾缇雅一低头就看见瘫软在座椅上的挪尔里希望着自己,她眼里泛着水色,双臂张开,黑发从手指间轻轻落下,她这样有点像是在伸懒腰,又像是在对顾缇雅作无条件投降——“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挪尔里希的眼神传递出这样的意思。

    就连她的西装外套也不知道被丢在哪里了,凌乱的白衬衫掀起一角,露出了她正在急促起伏的柔软肚子,马甲线也若隐若现。

    挪尔里希像只露出肚皮,任人揉捏的小猫咪,她一刻不停地轻轻念着顾缇雅的名字,就像是小猫咪在喵喵叫,央求主人快挠挠自己的下巴,肚皮也可以摸哦,不会抓你的,靠近我吧,靠近我吧。

    第38章

    凌晨两点,挪尔里希居住的老旧公寓楼六层,拉上窗帘的那扇窗户彻夜亮着,有个人影从楼下便利店走出来,片刻后那个房间传来开门关门的声音。

    顾缇雅重新坐在她那张沙发上,她剥开薄荷糖铁盒的塑料薄膜,往嘴里扔进几片,算是提神醒脑。

    她坐在那,尽管沙发在一个小时前已经被她调整了方向,不是面对床而是面对窗户,不过她总是会不由自主扭头看向在床上熟睡的挪尔里希。她的脸上,手臂上,甚至是掀起的衬衫下都被贴上了抑制贴,只露出一对红到几乎滴血的耳朵和一对眼睛,她的睫毛很长,随着急促的呼吸在微微颤动。

    这是不得已而为之的举措,顾缇雅给自己找借口,看着这样的挪尔里希后她又开始往嘴里扔薄荷糖,铁盒很快见底,这已经是她今晚吃光的第三盒薄荷糖了。

    其实是想抽烟的,但她需要保持门窗紧闭,信息素不会泄露出去,她甚至还拿胶带黏死了门缝,以防邻居察觉。

    这个环境内吸烟并不合适,她只好用薄荷糖代替。

    之所以如此,是因为每当她看见,自己的心脏就好像被轻轻捏紧,像根针抵在气球上,就是不戳破。这种若即若离的不安感顾缇雅从未体验过,她咬碎薄荷糖,释放类似于抑制贴会带给自己的凉爽感觉,而后一次又一次,默默移开视线。

    漫长的夜晚里她想起自己做过的那些梦,想起在办公室里的最近一次,就在挪尔里希离开后她睡着,梦见自己在另一个世界的记忆,梦见挪尔里希唤她拉缇雅,梦见自己叹气,冰天雪地瞬间春暖花开。

    只是单纯的梦么?

    可那梦为什么会这么真实,挪尔里希为什么自多年前就出现在自己梦里,只是一头金发,还拥有一对碧蓝的眼睛。

    她动作温柔地安抚自己发热期的躁动,如今,那些梦里的景象愈发清晰。

    不知怎的,顾缇雅的直觉告诉她那个金发的梦中人绝不是司徒以冬,起码不是那些传闻里的司徒以冬。

    她开始调查这个人,挖出了许多过去不知道的线索,甚至是她和林莺的过去。在这以前,司徒以冬这个人就像是一只无伤大雅的小害虫,根本入不了顾缇雅的眼。

    顾缇雅为围绕挪尔里希发生的种种现象调查过许多资料,这离奇的一切让她甚至去接触了一些怪异学说,比如梦境的构成受到了第四位面的影响,所以梦里的景象全都是平行宇宙的自己所经历的现实。

    看到最后顾缇雅只觉得自己是破罐子破摔,要真是这样,那么挪尔里希不就是另一个平行宇宙的司徒以冬?不知为何平行宇宙突然融合,所以挪尔里希和司徒以冬被塞进了一个身体里。

    这么想倒是解释得通。

    可那个世界的自己居然是一位无所不能的魔女?

    ——拜托,就算是玩笑也不该这么荒唐。

    虽然她并不讨厌这种设定。

    顾缇雅自嘲笑笑,她起身,看了眼时间,又凑近床边感受了一下。

    还好,自己本身是omega,对于挪尔里希此刻散发出的omega信息素除了些许不适外还算可以忍受。那种药服下后的三天内效力最强,顾缇雅松一口气,她刚才上来时还顺便从车里拿了毯子,此刻她把毯子披在自己身上。

    挪尔里希正是需要散热的时候,她把室内空调调低,关上灯,没有给挪尔里希盖被子。

    最后她按了下沙发按键,沙发便缓缓变成躺椅。

    本想就这样闭上眼睛,但顾缇雅最终还是起来确认了一次门窗,再次关上灯以后她才稍微安心。

    她并不希望任何人闯进来,所以才会决定留在这陪挪尔里希,而不是扔下她一个人在这,不管不顾。

    虽说按照自己以往作风,顾缇雅很可能会让直接走掉,反正黎白也随时监控着这栋楼。但顾缇雅只是觉得——如果,如果挪尔里希真是那个一直在梦里安抚自己的梦中人,帮自己度过了那么多次的发热期,那么,她也应该在她的易感期间确保她不会发生意外。

    ——说谎。

    顾缇雅听见自己在冷笑。

    你在找借口。你明明可以直接送她去医院,或者叫1号来照顾她,她是beta,可以不受任何影响完成你交代的任务。顾缇雅,你有那么多手段可以用,为什么偏偏要用最麻烦,最让你辛苦的办法?

    狭窄的屋子里响起一声轻微叹息。

    “不能怪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