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凭什么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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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悄悄和大狐狸咬耳朵“那个白胡子老爷爷是林奇的师父啊，他是什么变的？雪叶菊？大白兔？绵羊？还是圣诞老人？” 大狐狸冲我笑笑，扬声道：“菲林，这位就是祖琰，小琰，菲林是法师，是人类，不是妖。” “哦，”我欠欠身，冲圣诞老人一点头“菲林老先生好！”我脸红，好吧，竟然不是妖。那个，我家小哈呢？“小哈？小哈？小哈？小……唔！”我扭头冲着东西南北一顿乱叫，最后一声因为忽视了自己正窝在大狐狸怀里的状况，整个人被闷在红色的怀里，强迫自动消音…… 揉揉发痛的鼻子，拉住不知从哪个角落里跑出来的笨狗狗，一把抢下他叼在嘴里的大号猪耳朵，递上去一大块切好的像月牙一样的哈密瓜，“少吃点肉，你看你胖的连脖子也看不见了！” 兴冲冲一路小跑奔过来的小哈，立刻沮丧的窝在我脚边，嘴巴戳在地上，有一下没一下的舔着雪白白的瓜瓤。 原来小法师不是妖怪的徒弟啊，菲林，然后是林奇，那林奇的徒弟是不是要叫奇怪，奇怪的徒弟就叫怪异，然后是异界，然后是穿越，再然后就是耽美……话说小法师长的其实满秀气的…… 哈哈，嘿嘿，呵呵…… 啊，等等，等一下，一下下，菲林？“那个传说中的圣阶菲林？全大路唯一一个圣阶，菲林？”我突然抓住大狐狸的衣领，声音至少高了八度。 “不错，我就是菲林。”圣诞老公公突然发话，看着我似笑非笑。 我楞子那里，cpu抽风似地嗡嗡乱响，大狐狸看着衣领上的爪子皱皱眉头，凑过来舔了舔我沾满孜然辣椒的嘴角，顺便钻进去，帮我做了个全方位细致周到的口腔清洁，“噗”我脑顶冒烟，赶紧回神，松开手在人肉靠垫前正襟危坐。这大庭广众的，调戏别人不要紧，别人调戏还是要脸红一下以示抗议滴！ “你真是圣阶法师？” “十年前有幸得窥玄奥。” “林奇是你徒弟？” “不错，8年前入得我门下，此子天赋颇高，也算不负我所望。” “哦，天分颇高，圣阶法师的徒弟，”我抬头看看大狐狸，在无辜的瞅瞅黑黑，不自在的拍拍小哈，“那还被我们家娃娃凑得鼻青脸肿没法还手？” 哼，你不仁，我不义！谁让你害得我当众被调戏，哼哼！ 我一脸无辜，身边一地咳嗽，黑黑喷茶浇花，大狐狸抱着我闷笑，小哈用爪子捂着嘴发出“嗤嗤”的声音，菜鸟法师在角落里大窘，几乎把脑袋夹进膝盖里，倒是圣阶大人怡然自若，看不出脸色有什么变化，没办法，他胡子太多了，把脸挡住了…… “你就是黑主？”白胡子声音淡然。真没喜感！ “啊？”我不解，转头求助，大狐狸，指指我眼睛，又揉揉我头发。哦~ “我是黄主。”我拉着被染成黄色的头发示意圣阶大人，黑主，我还黑猪呢。 “千叶花瓣染色，只需取其根茎和温水漂洗，自会显出原色。黑主可愿一试？” “真是的，最近还想再去镇上玩呢，洗掉了你帮我染啊。”死老头说话拿腔拿调的，一点都不讨人喜欢。 我们两个坐在那里玩着“看谁先眨眼”的游戏，一时间满场气氛诡异，最后还是黑黑沉不住气，开口打破沉默“人你已经见到了，你的来意可以说明了吧？别再拿探望老友那套来哄我，小心我真的留你在魅影森林住一辈子。” “哈哈，你别说，这回我还真是打算在这里住一阵子了。”圣阶还无预兆的放声一笑，语气轻松，诡异气氛消失殆尽。“你们也知道，我虽有幸进阶圣阶，听起来荣光无限，但实际上还是不能完全摆脱皇室那些龌龊。不久前黑主始现于亚尔塔，之后便消失在魅影森林。因为预言的关系，不论是皇族公务，还是对大陆和平的责任，我都没有理由不来见一见这位引起大陆几百年动荡，也许还会更加混乱不堪的关键人物。” 我脸一白，脖子一缩，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可是不怎么安全啊，情况有些不妙啊，徒弟再菜，师父也是圣阶啊！“那个，你接下来该不会就要告诉我，什么‘死人最安全’之类的话了吧？” “我来之前的确是那样想的”kao，死老头你还敢承认！早知道就让云雅给你烤两串香辣毒蘑菇了！“不过，既然妖族的预言可以从绝境转为光明，这给了我一丝微小的希望，希望关于人类那部分的预言也会另有转机。毕竟每一个生命都是值得尊重的，我不能为了还没有发生的事情，而随意抹杀一个鲜活的生命。最重要的，从这两位对你的态度来看，我不希望就此打破大陆脆弱的平衡，使得大战再次爆发。” 这样说来我岂不是应该感谢大狐狸当众调戏我？还尊重生命呢，我看是怕杀了我以后，没办法活着离开魅影森林才是关键吧！居然敢说的如此冠冕堂皇！ “因此，我决定在魅影森林住上一阵子，观察一下预言中的黑主是否真的有使大陆动荡的潜力，再决定是否杀人灭口，”说到这里，白胡子放下碗筷挺胸抬头，看看黑黑和大狐狸，深吸一口气，一脸悲天悯人，“到时候，若真像预言说的那样，不论是否与妖族结仇，能否活着离开魅影森林，老夫也会不择手段以绝后患！” “！！！老匹夫，圣阶就牛x了？圣阶就能判定别人的生死了？圣阶就能举着和平的牌子冠冕堂皇的草菅人命了？别说你只是法师而已，就算你是刀枪不入的魔武双xiu，在你弄死我之前，我也有不下十种方法，把你的命永远留在魅影森林！所以说，别用什么同归于尽之类的来给我的老板下套，因为光是我一个就足够拉着你下地狱了！至于你死之后，我的老板们会不会因为觉得被冒犯而做出什么事情，也许你可以转化成亡灵再继续你的圣阶事业，毕竟，打狗还得看主人呢，我说的对吗？未来的亡灵圣阶大人！”我拍拍躁动的小哈，嘿嘿冷笑，继续暴走：“至于观察我，您凭什么来观察我衡量我评判我？又想以什么标准来评判我？实力么？实力越强就越危险吧？那圣阶大人您，岂不是第一个应该被抹杀的？亦或是野心么？能力么？动荡大陆？我一个普通人类，能做到什么？如果说可以蛊惑人心妖言媚主的话，那您是不是也应该把和我接触过的人全部杀掉，毕竟他们都有可能会受到我的挑唆，我的老板，妖族的族人，小镇上的人类，还有大人您天赋颇高的徒弟，最有可能的还是大人您自己，毕竟要观察我的话，要离的够近，看的够清，观察的够细致……但是，越是这样也就越是危险不是么？！” 我感觉自己像是竖起一身尖刺的刺猬，浑身僵硬，颧骨发烫，说不定眼睛里还布满了血丝，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间如此……如此，激动……只是感觉脑海中有一根紧绷了好久弦，啪的一声断掉了。记忆当中，自己从不曾如此尖锐，如此愤恨…… 我闭上眼睛，胸口剧烈起伏，大狐狸把我紧紧搂在怀里，双臂好像铁铸一样，箍在我的肋骨上，隐隐的发疼。其实我没什么的，只是这样被他一搂，反而觉得鼻子发酸眼眶发烫，觉得，觉得委屈……不知道为谁…… 我窝在大狐狸怀里，悄悄的，好像自言自语一样“几百年了，就为了一个白痴到极点的预言，仗也打了，人也死了，如今好容易安定了，又把陈年往事翻出来抖一抖。乱一乱，值得么？”其实我没想问他，我知道问了他们也答不出来，就像我起先存在的那个空间，和那个孤悬海外的弹丸之地，有一种东西，叫世仇！说不清道不明，却永远存在在骨血里。 我甩甩头，懒懒的贴着大狐狸“我累了，想去睡了。”伸手把小哈的猪耳朵还给他，轻轻地挠挠他的耳朵。 “恩，”大狐狸使劲抱了我一下，微微一笑“让黑豹陪你一起，我再处理点事情，还得给你骗几个能干的学徒回来。” “恩，要会烧火的，会切菜的，最好是烧火棍成精的，又能控火，力气又大！”我被递到黑黑怀里，还不忘扭头继续朝大狐狸罗嗦。 黑黑无奈摇头，“什么又会玩火力气又大，你都是从那听来的？” 我懒懒看看黑黑，你就吃了没文化的亏了！当然有出处，杨门女将杨排风，烧火丫头手持烧火棍，一人能退辽国十万敌军。有了那样能干的，还用我发愁伙食问题么？只是，说了你也不懂，懒得和你讲！ 我在黑黑怀里蹭来蹭去，蹭出一个睡觉的好位置，懒得抬头，懒得说话。 小哈跳起来快步跟上，没理那块香嫩多汁的猪耳朵，低头叼起月牙一样的哈密瓜，和我们一起消失在阴影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