涡摸文学网 - 穿越历史 - 德萨罗人鱼2:梅杜沙人鱼在线阅读 - 第222章

第222章

    感到腹中立刻重新有了一丝微弱的异动,刻托鼻腔一酸,一把搂紧了后裔强健的身躯,蹼爪死死攥紧了他背后浓密的黑发,指尖几乎嵌入他的脊背。

    不管什么方法……只要能先留在塞琉古斯身边就好。是谁篡改或者夺走了塞琉古斯的记忆,他一定会弄清楚,替他找回,他们所经历过的一切过往。

    “星王陛下,我什么都愿意交待,是谁指使我刺杀您,背后有什么阴谋,我都会亲口告诉您,甚至帮助您抓捕他们……请您庇护我,让我留在您身边。”

    塞琉古斯垂眸审视着缩在他怀里的一团,不知是那双太过漂亮的眼睛,还是因为他渴望他庇护全心依赖着他的神态,令他心底泛起了一丝微妙的涟漪。

    就仿佛,他渴望这样的眼神已经很久了。

    他低下头凑近奴隶的耳畔:“那要看你,提供的信息,是否足够有价值。”

    刻托心一颤,将他的发丝攥得更紧了些,将隐隐疼痛的腹部贴近了他身躯。在感受到另一个孢父体温的一刻,腹内的小生命立刻活跃了不少。他松了口气,将塞琉古斯搂得更紧了,短短的鱼尾缠住了他的腰身。

    “陛下!”一眼看见这幅景象,涅柔斯变了脸色,“你怎么……”

    “你把他带到自己的巢邸来做什么,哥哥?”塞琉古斯眯起眼逼问自己的兄长。

    涅柔斯扫了一眼周围的人鱼侍从,侍从们纷纷退了下去:“陛下,他当时受了重刑,我是把他带回来治疗的。而且他吐露的一些信息涉及到人鱼王室,与王室有关是最高级别的机密,负责审讯是我的职责,不是吗?”

    “你处理的没错,但你至少应该知会我一声。”目光扫过怀里的奴隶,塞琉古斯立刻注意到了奴隶后腰上一片触目惊心的淤青——那的确是受过重刑的伤痕。

    “陛下!”见塞琉古斯抱着自己痛恨的存在离去,涅柔斯惊喝。

    “这样的错误,我不希望你再犯第二次,涅柔斯。”塞琉古斯回眸看了他一眼,游出了他的巢邸。

    涅柔斯僵在那儿,红了眼眶。这么多年以来,塞琉古斯第一次没有喊他哥哥,而是直呼他的名字。

    ——塞琉古斯是真的生他的气了。是因为他擅自做出了决定,有违君臣之道,还是因为……

    看见从涅柔斯的巢邸里出来的星王怀里抱着什么,卡戎睁大了眼:“陛下,你……”

    “我答应了会庇护你,现在,松开我。”攥住怀里奴隶少年的后颈,塞琉古斯下令道。没有听到任何回应,他低头看去,这才发现少年闭着眼,似乎已经失去了意识,可短小玲珑的鱼尾与纤细的胳膊仍然紧紧缠着他不放,就仿佛一根蔓藤缠绕着赖以生存的树根。

    不知怎么有一瞬的失神,卡戎叫了两声,他才回过神:“把他送去母巢治好,我要他口里的信息。”

    庞大的母巢缓缓打开,露出被白膜包裹的一团娇小身影。两名宫廷医师与治疗水母围拢过去,将白膜剖开,仔细检查起来。冷不丁的,一名医师盯着小人鱼的鳞膜内惊呼起来,捂住了嘴,看见同僚也是一脸的震惊。

    “不得了了,快去叫陛下过来。”

    母巢内,蜷缩着的小身影动了动,没有谁发现,银色发丝下的双眼睁开了一瞬,眯了眯,又立刻闭上了。

    “怎么了,是这条人鱼治不好吗?”看向母巢内蜷缩着的那一团,塞琉古斯眼底阴云密布。

    “那倒不是。”两名人鱼医师对视了一眼,其中一名凑近了一点,神秘兮兮地开口,“陛下……那个小奴隶,竟然是条创世人鱼,这可是稀世罕见的宝藏。”

    “创世……创世人鱼?”宫廷总管惊得舌头打结,“这一定是古神赐给陛下的福祉,恭喜陛下!”

    尽管宫廷总管没有明说,但塞琉古斯立刻会到了他的言下之意。传说中被创世人鱼繁育出的胚胎,要比从母巢中孵化出的天生体质要强大得多。似乎在昏迷中感觉到他的目光,巢里的小身影缩了缩鱼尾,仿佛有些害怕。他收敛了目光:“他的伤怎么样了?”

    “外伤倒是恢复的很快,已经没什么问题了。就是……”一名医师犹豫着说,“他怀孕了。”

    第114章 甘之若饴

    塞琉古斯一惊:“什么?”

    “但是他情况不太妙,他把身体里所有的血液都集聚在了自己肚子里那个胚胎处,如果保不住那个胚胎,恐怕他也会一起丧命。但他的身体非常紧张,不仅无法喂服药物,因为血管收缩得太厉害,连治疗水母的锥刺也扎不进去……我们根本没有办法为他治疗。但是,陛下,刚才……他在神志不清时唤了您的名字。”

    唤了……他?塞琉古斯疑惑地盯着浑身紧绷捂着腹部的小身影。

    “所以,所以我们想,或许您可以试着让他放松些。”医师有点暧昧和胆怯地看着他,那眼神仿佛以为那小人鱼肚子里的胚胎是他的种,他应该负责一般。

    “我?”

    “对,您抱着他的话,或许……”

    让他抱着?他们是不是疯了?铁血的星王皱了皱眉,腕上的蓬托斯之矛不知怎么突然狂躁起来,竟然牵扯着他的蹼爪,覆到小人鱼弓曲的背脊上。被他触碰的一刹,那缩成一团的身躯就放松了下来。

    医师们笑了起来:“您瞧,他果然没那么紧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