鸷欢 第216节
“张妈呢?” 她追问道。 小兰说到这就绷不住了,彻底吓哭了。 “太太跟疯了似的,逮着张妈就乱砍,还骂她是贱人,阿伟费了好大劲才把太太按住,阿伟送张妈去医院了,太太现在被锁在杂物间里。好长时间了,她还没冷静下来,还在里面又砍又喊的。” 悦庭园本来有四个保镖,陆瑞轩带走了三个,现在只有留下阿伟一个人。 留下的这个送被砍的那个去医院了,这里只有小兰一个人看着疯癫的夏美云,所以她吓成了这样。 要是别的事还好,这拿着刀砍人的事,一不小心就得把自己搭进去。 所以这事不能乱安排。 想着想着,温寻看向了陆鸷,却发现他正在打电话。 打给谁? 温寻没吭声,好奇的看着陆鸷。 没一会,就听他用冷漠且不耐烦的声音道: “是我。我在你家,限你半小时之内回来处理你家这些破事,你要是躲着,我就让人把你老婆送你那边去,让她去砍你……” 他挂了电话。 不用问了,这是打给陆瑞轩的。 小兰和阿伟不敢打扰陆瑞轩,他才不管这一套。 也好,这事本来就该陆瑞轩回来处理。 温寻没说话,陆鸷收了电话后看了眼小兰: “这里除了你还有别人吗?” “没,没了。” 小兰惊魂未定的回道。 陆鸷点了点头。 “那你跟我们去南园,这里随她闹。” 屋子掀了又不是他的,他才懒得为这些破事浪费睡觉的时间。 温寻也是差不多的想法,怕小兰不敢去,便拉起了她的手。 “跟我们走吧。把大门锁结实,别让她跑出来伤人就行了。” 小兰见眼前这两人这么为她一个佣人着想,心里感动的要命,也不再顾忌什么,点了点头直道谢。 他们没在这多逗留,转身就回车上去了。 上车,车门一关,小兰便心有余悸的趴到了副驾驶座位靠椅上对温寻道: “少夫人,太太怎么回事啊?她怎么会突然这样?像变了个人一样。” “她可能受了刺激。”温寻一边跟小兰说,一边看陆鸷。 他没什么反应,似乎对那些人的病痛生死一点都不关心。 “受了刺激?”小兰皱了皱眉,蓦地瞪大了眼睛:“变成神经病了?” 她想起来以前网上见过类似的,受了重大刺激就得上了精神病。 这话把那冰雕一样没什么情绪的男人给逗笑了。 温寻的目光还停留在他脸上,刚好捕捉到这个笑。 唇角微扬,剑眉舒展,五官的线条柔和了许多。 笑的真好看。 她盯着陆鸷的侧脸一时晃了神。 “太离谱了吧。”小兰自顾自的嘀咕起来。 听到这话温寻才回神。 “什么离谱?” “太太啊。她昨天去找老爷怎么能气成这样呢?这种事也没那么值得生气吧?”小兰疑惑。 不是不值得。 而是对于夏美云这种豪门贵妇来说,她应该司空见惯才是。 小兰的疑惑也很正常,因为她不知道,有人帮了夏美云一把。 帮她从正常人变成了精神病人。 “可能最近天气干燥,她气性大吧。” 温寻随口搭了一句,没再多言。 接下来就看陆瑞轩的了。 希望他不要让自己失望。 回到南园,温寻把小兰安置在了客房。自己则又回到了婴儿房。 保姆说他们走后没一会宝宝就醒了,这又喝了奶睡着了。 他睡着了,温寻就没惊动他,刚准备上床睡觉,手机又响了。 是陆瑞轩。 她怕宝宝还没睡沉,不想吵醒他,便出来接了电话。 “喂。” “她这是怎么回事?发疯了吗?”陆瑞轩一副很不耐烦的口吻。 跟小兰一样,他也很不理解。 一个人生气暴怒很正常,暴怒的无法自控确实叫人惊讶。 因为自己的学医的,所以他才会打电话来询问。 温寻想了想,道: “具体情况我也不知道。反正晚上她回来的时候就有些不对劲。从神经学的角度来说,人在受到强烈刺激的情况下是有可能神经失常的。她这种算不算我也不能乱说,最好还是送医院检查治疗。” 温寻把话说的很专业。 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会,换了副惊讶的口吻道: “神经失常?你是说她得精神病了?” 这声音听起来没有什么痛苦的情绪,反倒有一种幸灾乐祸的愉快情绪。 “很有可能。” 温寻用肯定的语气说,随既话锋一转,又换了焦急的语气: “爸,您还是赶紧把妈送医院去吧。我刚去的时候,她还在喊打喊杀的,我也不敢开门看她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个情况可不能拖,拖久了说不定本来能治好的都治不好了。” “治不好会怎样?”陆瑞轩这回接的特别快。 隔着无线电信号都能感受到他强烈的期盼。 “治不好那就麻烦了呀,要是再受刺激,那就真的成了顽固的精神疾病了。” 那边又不说话了。 过了一会,才听见陆瑞轩道: “行了,我知道了。” 他挂了电话。 温寻收了电话,一抬头就看见了斜对面的陆鸷。 他换了睡衣,却没老老实实的躺床上去,而是端着水杯靠在门框上气定神闲的睨着她。 他眉梢挑着点淡薄的笑意。 温寻知道,这笑不是冲她的,是冲陆瑞轩的。 “你怎么还不睡?”她先开了口。 陆鸷懒洋洋的靠在那没动,只道: “我们打个赌怎么样?” 打赌? 温寻摇头。 “不怎么样,我不跟你打赌。” 说完这句,她俏皮的眨了眨眼睛。 “根本没必要打这个赌,除非你主动选那个必输项,让我赢。” 她这么说倒有些出乎陆鸷的预料之外。 他挪了挪那双大长腿,缓缓走了过来。 ”看来你知道我要打什么赌。” “不难猜吧。” 温寻微微一笑。 “不难吗?” 陆鸷朝她倾了倾身,深邃的目光铺天盖地的压了下来。 “你是对每个人的心思都这么了解,还是只研究了我的心思?” 温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