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谈心

    决定了南下的人选，勾践退下所有人，单独留下公子鹿郢，两人来到了后花园走走。此时天降大雪，两人在雪景中行走。随行人员都冷得哆嗦。勾践看着漫天的大雪，问公子鹿郢：“冷吗？”

    “冷！”公子鹿郢直接回答。

    “比起当年寡人在吴宫受辱，今天这样的大雪算好了。当时寡人几乎失去了意志，在你的母亲和范蠡的支持下。寡人挺了过来，最后成功复仇。只是，今天这么冷，你的母亲被吴军逼死，范蠡也不知所踪！”勾践感慨那段回忆，说到这里时，不禁潸然泪下。

    “父王别难过，孩儿一定为母后报仇！”公子鹿郢说道。

    “如今我们失去了自己的故土，比起当年情况更加糟糕。所以你此次南下，首先秘密扩充义军，然后争取民心，最后要了解吴国。”勾践转头对公子鹿郢说道，拍了拍他的肩膀。

    “孩儿谨记！”

    就在这时，有人来报，说是公主求见。听到姒施前来，勾践开心了很多。说道：“请公主到内殿！”然后与公子鹿郢一齐到内殿见这个女儿。

    礼拜之后，三人抱在一起。场面甚是感动，勾践更是老泪横流。他说道：“半年前，寡人还是一大家庭的家长，如今只剩下我们三人了！”

    这句话让姒施与公子鹿郢放声大哭，在勾践的安慰下，两人许久才抚平哭泣。然后坐在勾践左右，这时姒施说了她亲眼看到的一切：“吴军攻入会稽后，吴国将军要犨洗劫了王宫，母亲和泄大人为了名节而自缢。随后吴军在后宫行暴，这时吴王出现，制止了吴军暴行。随后王宫开始平静，但是，当吴王离开后，要犨再次行暴。把公族男性都处死，女性则分配给吴军校尉为妻。女儿不幸，被吴军将领吴饬抢去为妻。这个吴饬，就是最近连接被我军击溃的吴军将领。后来，吴王宣我们觐见。女儿看到吴王知礼义，用了周礼说服他下令解除我和四个妹妹的婚约。然后为了保全性命，又嫁给他。这样女儿们才能够性命无忧！”

    听到姒施的解释后，勾践与公子鹿郢心中生怒火。勾践说道：“我一定手刃吴王！”

    “听女儿一句，吴王此人思维慎密、足智多谋。长江之战，女儿全程在他身边。吴军战力本不强，却因为吴王谋略得当，最终战胜了我军。今后父王面对吴王时，需要谨慎，万不可大意。”姒施说道，这是她对刘胜龙最中肯的评价。

    “吴军将领如何？”公子鹿郢问道。

    “吴军新败就已经证明了吴军将领水平一般，他们离不开吴王，一离开吴王就失败了！”姒施说道。

    “吴王有什么缺点？”勾践问道。

    “貌似没有发现，他不近女色，不贪图享乐，又识谋略！”姒施口中说出的刘胜龙几乎没有缺点，让勾践父子十分惊讶，难道姒施是为了自己的夫君？

    “妹妹也太夸他了吧？”公子鹿郢问道，显然他也不太相信吴王会这么完美。

    “这是妹妹对吴王的感觉，他真的没有缺点。如果想要打败他，除非以十倍甚至更多的兵力，否则很难打败他！”

    “寡人把文种女儿献给他，就是希望你们能够像当年西施一样，让吴王荒废国政，你们能够做到吗？”勾践问道。

    “西施依然充满魅力，女儿和文姜很难吸引到他。西施现在一心为吴国，已经成为吴国臣民称道的王后了。”姒施摇头说道。

    “父王，不要难为妹妹了。我国应该自强，现在占据江北，可以依靠诸候的力量完成讨伐吴国的。”公子鹿郢说道，显然他不觉得美人计还能奏效。

    “不达女儿在吴王身边察觉到一件事，从未见吴王书写过任何一字。许多奏本都是别人念给他听，许多国书都需王后或者其他牙工代笔。女儿认为吴王应该不识字！”姒施说道，此时她也知道勾践想羞辱一下吴王，所以出了这一招。

    “是呀，一般国书应该是国君自己写的，可吴王给父王的国书则由妹妹代笔。看样子吴王真是一个不识家的粗人。”公子鹿郢也相信这个事实。

    “可许多人都说他城府很深，如果他不识字，怎可识兵法、识国法？”勾践问道。

    兄妹无言以对，因为刘胜龙的谈吐并不像一个不识字的人。姒施又说道：“女儿看到吴王指挥作战，手里拿拿一个宝物，可以将数里之外看得一清二楚。当时兄长渡江时，我军的一切行动，吴王都看得一清二楚。想必吴王因为有此宝物才能够战胜我军的。”

    “可真如此？”勾践与公子鹿郢惊鄂的问。

    “我有使过，确实能够把数里甚至数十里之外看到一清二楚！”姒施点头同意。

    “怪不得！”两人都相信了，公子鹿郢现在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失败了，原来对方早就把自己观察得一清二楚。

    “好了，寡人知道如何应对吴王了。现在已经是下午了，女儿今晚就留在寡人身边，陪陪寡人！”勾践如释重负的说，现在他也认为刘胜龙并不怎么样。一来姒施吴王可能不识字，二来因为吴王可以把数里之外看得一清二楚。所以在作战时能够提前作好准备，想到这里，并不觉得有什么了起。信心大增，拍拍姒施脸蛋说道。

    “女儿愿意陪父王！”

    “妹妹不要回去吧，就在父王身边，看他拿你怎么样！”公子鹿郢看到一家人在一起，想到姒施现在是敌国国君的妻子，心里有些难过。

    “可还有四个妹妹在吴王那里，如果我不回去，她们性命难保！”姒施思虑了一会儿，说道。

    “你现在是什么身份？”勾践觉得也有道理，问道

    “还只是妃子！”姒施有些失落的回答，因为文姜一去就成为夫人了。

    “听文种说文姜已经是夫人，怎你还是夫人。看来吴王欺人太甚！”公子鹿郢咬牙切齿，非常愤怒。

    “寡人替你出头！”勾践说道。

    “谢谢夫王！”姒施心情非常沉重，一来她不希望两国交战，更不希望父亲与夫君有什么过节；二来自己的父亲被吴国羞辱过，那么父亲想挽回颜面也是情有可原的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