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五绝之上（24）
婚礼之后，张依依又带着小龙女在襄阳城住了些时日, 才回古墓。 李莫愁既已和欧阳克成亲, 就是白驼山庄真正的少夫人。自该夫唱妇随, 与他一起回白驼山, 熟悉一下环境、情况。 郭靖黄蓉也打算回桃花岛, 祭拜一下黄蓉故去的母亲：冯蘅。 张依依在他们临走之前，悄悄叮嘱了黄蓉，让他们二人回程时, 去一趟铁掌峰，将武穆遗书取回来。 黄蓉冰雪聪明, 应变能力极高。郭靖如今的武功，放眼天下, 只有五绝能及。他二人一同去取，张依依很是放心。 有了武穆遗书后，杨铁心果然如虎添翼。不但在翌年春天, 又一次赶跑入侵的金人, 还连拿回三座边境城池。捷报频传，大宋地界日渐辽阔，百姓安居乐业。 但对杨家而言, 好事不单单只有战争的胜利。 翌年夏末, 穆念慈诞下一子。杨家后继有人, 这才是一件大乐事！ 杨铁心一高兴，兴奋地连写了十几封书函，分别寄给了张依依、江南七怪等一干友人。甚至连交情一般的东邪黄药师、西毒欧阳锋也寄去了一封！ 杨铁心的想法很简单, 张依依等人都是老朋友，肯定要告诉。至于另外两个，他们一个是靖儿的老泰山，一个是欧阳克的叔父。这俩孩子跟康儿都在同一天成亲，这可是天大的缘分。那他也就自动自发地将这两人，当作亲家了！既然是亲家，自家发生了这样天大的好事，怎能藏着捏着不分享呢？ ……他可半点招摇过市、显摆嘚瑟的意思都没有！ 杨铁心无辜地表示。 但，黄药师跟欧阳锋也是这么想的吗？ 黄药师就算了，看完之后，对里头说“请他去吃一杯满月酒，并为孩子取个名字，因为他杨铁心就是个大老粗，半点没有黄药师的文雅劲。比不上他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这句恭维话，表示很是受用。 但如果没有最后一句“最好多想几个，说不准他家念慈争气，三年抱俩，只一个名字太少了，可能不够用”的话，他会更受用！ 黄药师敛眉，脸色看不出喜怒。“哼！”地一声，扬手展袖，那封书信轻然飘向半空，被震得粉碎。微风拂过，连渣都不剩一点。 “无知愚昧，孙子多有什么用。一百个愚笨的孙子，也比不过一个聪慧的。” 话落，悠然避入书房中，继续翻阅医书。 ……吃什么药能保证将来的外孙或外孙女能遗传他跟女儿的聪慧，而不是郭靖那臭小子的蠢笨呢？ —— 欧阳锋木着脸将书信喂了蛇，转身去给远在江南游玩的欧阳克写了封信，让他加快点进度。 输给杨铁心这样的莽夫，已经够憋屈的了。若再输给死对头黄老邪，他真要从白驼峰顶上跳下去了！ 刚写完最后一个字，屋外忽然来了个人禀报道：“庄主，好消息！” 欧阳锋心情正不好呢，闻言头也不抬地问：“什么好消息？” “少夫人有孕了！”仆人眉飞色舞道，并从怀中掏出一封书函：“这是少爷给您的信。” 欧阳锋呆了一呆，用了好半天，才消化掉这句话的意思。“什么？” 他忽然喜上眉梢，飞扑过来取过信，飞快地打开，看完。 仆人继续说道：“五月初发现的身孕，现已有三个多月了。少夫人初期孕症明显强烈，不宜赶路。是以少庄主要小人先行赶回，与庄主说明缘由。他跟少夫人会迟些回来。” 欧阳锋放声大笑：“要得要得，何时回来都行，只要他媳妇跟媳妇肚子里的孩子身体康健就好。黄老邪阿黄老邪，老子终是比你早了一步！” —— 嘉兴，烟雨楼中。 李莫愁气冲冲地打开房门，走下楼。 谁知道怀个孩子竟要受这么大的苦，天天头晕恶心想吐，饭也吃不下，觉也睡不好，简直比学武功还受累一些。今天难得外头下了阵雨，天气阴凉了些，她没有再犯恶心，还有了点食欲，想吃冰镇梅子。事事顺着她的丈夫欧阳克已去找了，她便独自呆在栈中，想小憩一会儿。 哪知刚进梦乡，楼下便爆发了一场争吵。一道尖细的女高音，将她骇然惊醒。 仍谁被扰了好觉都会气不顺的，何况是尚在孕期，受尽苦楚，情绪正起伏不定的李莫愁。 “对不住了姑娘，咱们这栈真是被人包下来了，实在没有多出来的房给你们。”刚下二楼，便听到掌柜的小心赔礼的声音。 并有随行的侍从说道：“听见没有？快走！休要在此放肆，若是扰了我家少夫人休息，饶你们不得！” 另一道饱含委屈的女声说：“你们怎么能这样仗势欺人，冷血无情呢？我家相公受了伤，又被仇家追赶，我一个妇道人家，实在是扛不动他了。你们就行行好，让我们在此避一避吧！我知道几位大哥都是身不由己，做不得住。我也不忍心为难你们。这样，让我见一见你们的少夫人，亲自和她解释好不好，求她大人有大量，帮帮我们吧！” 她不住地恳求，姿态卑微。说出来的话似乎句句在理。加上身边，她的丈夫脸色苍白，满身血污，一副随时都要断气的样子。掌柜的和店小二都面露不忍，几乎要出手相助了。 但白驼山的人，要是足够心软，足够为外人打扰自家主人的话，他们就没有资格被欧阳锋钦点来侍奉少庄主跟少夫人左右。 “不行，我家少庄主不在，少夫人近来身体抱恙，见不得。别再多说了！快走！要不是看你们实在可怜，单凭你先前大吵大闹，我们早就不气了。”身着灰色布衣短打的少年侍从硬气回答。 李莫愁此时已经来到了楼下，听到这话，胸口的火气顿时去了大半，脸色也好看了许多。 “阿让。”她唤少年的名。 适才态度强硬的少年登时恭敬有礼道：“属下已经很小心了，却没想还是扰了少夫人的歇息。属下该死！” 李莫愁冲他一笑：“这不怪你，是我自己耳力过人。” 即使身体不适，缺乏休息。李莫愁如今脸色也不如之前红润，反而苍白得很。但美人终究是美人，这一笑，始终倾城。 少年羞红了脸颊，瓮声瓮气地回答：“少夫人是仙女一般的人物，自然与众不同。” 李莫愁又是一笑。眼神却停驻在方才说话的女人身上。 这女人长得美，哪怕面染鲜血，也无损她清灵脱俗之气。她怀中抱着一个男人，穿深灰色绸缎长袍，头戴玉冠，五官俊朗。只可惜，似乎伤势颇重似的，正昏迷不醒。 女人见到了李莫愁，先是一呆，她从未见过如此美丽的女人。再听完她跟少年的对话，便知道她就是自己一直想找的少夫人。 自古以来，女人见了女人，总忍不住暗自攀比。李莫愁之姿容，自己是比不过了。再看衣着，她一身轻薄纱衣，体态姣好轻盈。自己的衣裳，却满是鲜血与灰尘的痕迹。再说排场，她如今站着，姿态高贵如皇后。自己却坐在地上，于尘土中向她摇尾乞怜。当真是比什么都比不过。 女人低下头，忍不住自惭形秽，不敢对上李莫愁审视的眼神。 但就是这一低头，便宣告了她的认输。在这场没有硝烟的女人战争中，李莫愁完胜。这让李莫愁另一半没发出来的火气也消失了。 没了火气，便能平心静气，也有了搭把手的意愿。少年阿让搬来一把椅子，李莫愁半点也不气地坐了下去。右手手肘抵着扶手，手心撑着下巴，姿态舒适。李莫愁慵懒地问：“你是谁？在避什么仇家？” 女人似是难以启齿。 李莫愁等了一会儿，还不见她说话，便失了耐性。“不想说也可以，大门就在那，自己出去吧。大家出门在外，谁想沾染麻烦？阿让，送她出去。” 她起身，作势要走。 阿让应道：“是！” “等一等！”女人终于吭声，犹豫了片刻，咬牙道：“小女子名叫何沅君，这是小女子的夫君，姓陆名展元。追我们的仇人是……是……” “是谁？”李莫愁面无表情地问。 何沅君眼一闭，心一横：“是我义父！只因犯了疯病，记不得我与夫君是堂堂正正拜过天地的夫妻。以为他欺哄了我，一心要我夫君的性命。我这义父武功高强，能飞檐走壁。我跟夫君一上街就会被他找到。到时我夫君性命定就保不住了！恳请少夫人大发慈悲，收容我夫妇二人吧！” 作者有话要说： 嗯，解释解释昨天为嘛断更吧！ 是这样的，官方理由呢，是有点卡文，有点犯懒…… 真实一点的理由呢，是…… 我游戏输了。 输得很惨！被举报无数次！输了无数次！越输越不甘心，越不甘心越要打，越打就越输！ 嗯……时间刷刷刷地过去了，码不成字了。 咳……看在我被举报到信誉积分过低，被官方关小黑屋的份上，原谅我好不好？ 昨天……哦不，前天说这个故事结束了，其实并没有。因为还有小龙女跟杨过的故事还没交代呢，陆展元跟李莫愁的结局也要交代一下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