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一天来俩人
张姐和冯师傅走后，诊所又是好几天没人来。其间，只有李大妈来了一次，询问了一下他们的情况，表示关心。但我没有向她透露具体情节。还是那句话，我得为病人保密。 “学长！这几天又没有人来了，你不想想办法？” 小凤发了两天的烧，终于好了，又重新回到了工作岗位上。此刻她又叉着腰，训斥着正在电脑上看电视剧的我。 “你没来那天，倒是来人了……”我思绪都在电视剧里，懒洋洋地回答了一句。 小凤一听，不乐意了，怒目圆睁地说：“呀？学长，你啥意思，你是说这不来病人，都是我给克的？” 我一听她的话音有点不对，赶紧陪着笑脸说：“哪能啊，我们这小凤才是第一功臣，我哪能那么想！” 小凤撅着嘴，满脸的不愿意，“我这一天容易么？打扫卫生、接待病人、沏茶倒水，还得给小孩进行性教育！” 她说的是上次小双怀疑自己怀孕的那件事。不过，这一句话倒是提醒了我，那丫头，最近怎么样了呢？ “你又在那愣什么神呢？”小凤见我若有所思，好像没在听她说话，有点生气了，“还有脸说，上次来的人，你又没收钱，也不知道这诊所，你还想不想干下去了！”说完，小凤又是扭头就出去了。 我心中暗笑，这丫头的脾气，老七平时是怎么受得呢，我要是找女朋友，可不敢找个这么有脾气的女人。不过，想到这里，我倒是忽然又想起了王楠的身影来，这好几天都过去了，她也没个消息。 “你好！你来啦！”我正想得出神，外面传来小凤的声音，好像是来人了。听这话的意思，她认识这个人，莫非是王楠来了？不知为何，我这心里倒是有了一丝期待。 不过，小凤把人请进来以后，我才发现，不是王楠。但也是熟人了，原来是“郝载莱”的服务员小萱！ 虽然略有失望，不过我还是热情地起身招呼小萱坐下，让小凤上茶。 之前在饭店的时候，我已经了解了小萱的情况，不过我还是请她做了些心理问卷，进行一些科学的评估，确诊一下。也是为了确定小萱“癖瘾”心理障碍的程度，方便展开疗程。 小萱的这种情况，跟某些轻微的心理疾病不一样，可以通过简单的心理舒缓治疗，或者帮他解开心结来康复。像这种戒除“癖瘾”的心理治疗，没有什么捷径，只能是按照疗程逐渐康复。 我简单向小萱介绍了一下疗程安排，另外也说明了收费标准。 “高医生，这个毛病已经困扰我很多年了，我不在乎花多少钱，只要您能把我治好！”小萱听了我的介绍，斩钉截铁地说道。 这就好。虽然我认为让偷窃癖患者多体会体会付出的滋味，有利于他们病情的好转，但我也怕到时候自己再次同情心泛滥，一时冲动又不收费了。小萱能理解，自然是最好啦！ 随后，我就按照为她设计的疗程，开始给她进行心理舒缓治疗。 很快，第一次治疗就完成了，过程很顺利。虽然小萱并没有像其他忧郁类患者那样显得马上就精神好很多，但她说她自己感觉心里敞亮了不少。 我会心一笑，这说明治疗有效果。 小萱去小凤那里交了今天的诊疗费，千恩万谢地就准备走了。我送她出门时，又特意叮嘱她要按照疗程定期过来治疗，才有效果。她点头答应着，道别离去。 “学长，这还差不多，终于有了正式收入了！”小凤脸变得很快，刚刚还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现在笑得乐开了花。 我摇头一笑，说：“可现在还是入不敷出啊！” “万事开头难嘛，这也算好的开始！”小凤摇了摇手里的几张钱币，乐呵呵地开始鼓励起我来。这丫头，是不是有点拜金主义倾向？看见钱就乐了？ 我看了一眼表，快到中午了。 “得，这不有钱了么，订餐吧！”我对小凤说。 小凤不由摸摸肚子，“你不说我还没感觉到，现在真有点饿了！” 随即她诡异地眨眨眼睛，问我：“那咱们今天吃什么？” “还是老样子呗！”我说的老样子，其实就是兰州牛肉拉面，或者就是炒面，这一个多月，我们几乎天天都在吃。 “不行！今天赚钱了，你请我吃点好的！”小凤刚才还如沐春风的脸上，马上变得乌云密布了。“都怪学长你，成天吃面条，我都恶心了！” 我才明白过味来，原来刚才乐呵成那样，是想吃好吃的了。我坏笑了一下，逗她道：“别，你恶心了可别怪我，那得怪老七！” “啊？”小凤一开始没听懂，愣了一下，随后才恍然大悟，“学长，你说什么呢你，咋那么坏呢！”小凤嗔怒地扬起手要打我，我手疾眼快，连忙闪身躲开。 小凤一跺脚，撅着嘴说：“我看都是你把我们家老七带坏了！” 我闻言瞪大了眼睛，说：“什么，我带坏他？我的纯洁就毁在他的手里！” “什么？你的纯洁……”小凤听我这么说，捂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边笑边说：“那我回去得问问老七，到底咋回事！” “那是一个漆黑的夜晚，寝室里只剩下了我和老七，突然……”我一脸严肃，故作神秘地讲了起来，仿佛是在讲恐怖故事。 “艾玛呀，你可别讲了，吓人！”小凤捂住了耳朵，摇晃着脑袋不听。 呵呵，不知道大家有没有这样的体会，反正我身边接触的人，脾气大的一般胆子都小。凡是在外面咋咋呼呼的那种人，一提鬼怪和恐怖故事什么的，都吓得不行。 “新哥哥，你在讲什么？”我正在前台跟小凤闹着，忽然传来一声清脆的声音。 我扭头一看，原来是小双。她一双大眼睛，好奇地盯着我看，手里还拎着个塑料袋，里面都是打包餐盒。 新哥哥？还旧哥哥呢！小双怎么这么叫我了？整得我有点不适应。 “你欺负小凤姐呢？”她又看了一眼小凤，一脸疑惑，不依不饶地问道。 “啊……那个……小双，你怎么来了，这是什么？”我含糊其辞地岔开话题，指着小双手里的东西问道。 “上次你们帮了我，又不收我的钱，我过意不去，呐！”小双举起塑料袋来给我们看，一脸灿烂的笑容，“我请你们吃饭！” “哎呀，小双你太气啦，来，快坐！”小凤谄笑着，伸手就把塑料袋接了过去，倒是一点也没气，果然是饿急猛如虎啊！ 我本来还想气两句呢，小凤却已经迫不及待地摆开了阵势，把餐盒都取出来，打开放到了桌子上。还招呼着我和小双一起吃。 这妮子没搞错吧，到底是谁请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她买单的。 “哇塞，全是好菜啊！”小凤高兴得眉飞色舞，掰开方便筷子，已经把手伸向了“猎物”。 我一看，菜还真不错，一个溜肉段、一个地三鲜、一条鱼、一道素炒青菜。有荤有素，看上去还挺有食欲。 “新哥哥，你也过来吃啊！”小双朝正在犹豫的我招着手，一脸关切的表情。 “噢！来了。”我也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一看身边的小凤，半盒米饭都已经下去了。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这丫头跟老七真是一路人，全是吃货。 “小双，这菜……你是在……哪里买的，味道……这么好呢！”小凤满嘴塞的全是饭菜，含混不清地问着。 “注意素质！素质！你一个女生，什么样子啊！”我在一旁看她这吃相，直皱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