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一章：死缠烂打
张爽哭了。这还是我第一次看见，不，在电话里，应该是听见她在哭泣。 她一直给我的印象，是个坚强的女汉子形象。毕竟她从事的职业是刑警，也难免让我有这种感觉。可现在，在电话的那头，张爽哭得很伤心。 其实女孩子的哭泣真的是一件无所不利的武器，只要一个男人不是绝顶冷酷无情，见女孩子因自己而哭泣，都会心软。我，自然也没能免俗。 此时的我，心如刀绞！一方面王楠与我分手了，让我很伤心，另一方面张爽的哭泣，又让我有些纠结。但我还是不想就这样接受了张爽的感情。 虽然我一直都在强调“第一次情节”，但是心里说不上来的一种感觉，让我无法就这样接受她。 所以，即使我心软了，也只是口气变得缓和了些，但仍旧是没有松口，还是坚持不能接受张爽。 她在哭，好像很伤心的样子，隔着电话，我也看不见，只能是好言相劝，说了很多连自己都不相信的大道理。不过，总算是暂时劝慰了她。 后来，张爽不哭了，也挂了电话。可我这一夜算是失眠了，一闭上眼睛，就是两幅景象，一幅是王楠在默默伤心哭泣，另一幅是张爽在大声的哭泣。 我痛苦地抓着自己的头发，恨不得时间可以倒流！甚至想起很多小说里穿越的情节，希望可以重来。 然而现实是残酷的，发生过的事情不可以重来。我内心痛恨自己，怎么就糊里糊涂的把两个女孩全都给伤害了！ 我爱的是王楠，可却跟别的女孩子上了床！张爽爱我，我却不能给她什么承诺的情况下，就沾了她的身子，我就是个罪人！ 就这样，一夜我都没合眼，直到早上我妈来叫我起床吃饭。我强打精神，洗了把脸，坐到了餐桌旁。昨天晚上我就没吃饭，到现在，还是没有什么胃口。 我妈看出了我的不对，但她就是这样，从来不直接问，而是兜圈子慢慢套！ “最近诊所怎么样啊？”我妈先是问了这么个问题。“吃啊，别愣着！” “额，还好……一天接待十多个病人……”我心不在焉地回答着，拿起筷子随便夹了一口咸菜塞进嘴里，却觉得索然无味。 “那效益不错啊！”我妈倒是显得很高兴，“也别太累了，看你精神头不好！” 当妈的嘛，其实什么对她来说都无所谓，只有我好，她就放心了。眼下，我一夜没睡的颓废样子，让她看起来很担心。 “知道了……”我也没法说什么，只能这样回应。 “王楠那丫头，最近怎么不来了，我还挺想她的呢！”突然，我妈说了这么一句话，听得我浑身一激灵。 “她……忙……”这个回答，我显得犹犹豫豫，我妈立马就看出问题了。 “小新，到底咋回事？你们是不是分了？” 姜还是老的辣，我妈虽然只是个家庭妇女，看问题却是一看一个准！人家吃的盐，比我吃的饭都多，能看不出来么。 “额……嗯……”我羞愧地低下了头，慌忙夹起个馒头，就好像想把自己躲在馒头的后面，有点掩耳盗铃的意思。我从小到大，对我妈从来是实话实说，没有撒过谎，所以此时被她问起来，我囧了。 “你个小兔崽子，王楠那姑娘多好，怎么分了！”我妈显然是挺喜欢王楠的，别说是她，我也喜欢啊，可事与愿违，我也没办法啊！ “你是不是做什么对不起人家的事了！”我妈这个老太太还真是高，可能也是对我这个儿子太过于了解了，只一句话就说到了点子上。 我一听这话，刚咽下去的一口粥呛到了气管，不停地咳嗽起来。 我妈见我咳嗽，一巴掌拍在了我的后背上，这一下子，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带着怒气，拍得太狠了。一股火辣辣的剧痛传来，疼得我一声惨叫。 “一大清早，娘俩闹什么呢！”此时，我爸突然回来了。他又是上了一宿的夜班，刚下班回家。一进门，就看见了我妈毒打儿子的场面，他好奇地问道。 “你儿子，和小王姑娘分了！”我妈气不过，一副埋怨的样子。此时脾气居然冲我爸去了。 “得了吧你啊，儿子有好事的时候，一口一个‘我儿子’，现在又成‘你儿子’了？”我爸说的是事实，我妈的确是这样。 每当我有什么让她值得骄傲的事情时，她总是拍着胸脯说：我儿子怎么怎么。到了我闯祸的时候，就对我爸说：你儿子怎么怎么。 那感觉就好像好的都遗传了她，坏的都随了我爸。还真是个有趣的老太太。 “你别那么多废话，小新跟小王分了！”我妈显然不想和我爸纠缠，追着这个话题死缠烂打。 “不是我想分的，是她要分的！”此时我到底还是为自己申辩了一句。 “为什么啊！”我妈和我爸突然异口同声地问道。显然，这老两口在一起生活了一辈子，连说话都这么有默契。 “不为什么，年轻人的事，你们不懂！”我有点不耐烦了，赶紧咽下一口馒头，皱着眉头说道。 “我们怎么不懂？我和你爸也是从年轻的时候过来的，想当初……”得，我妈又开始回忆起当初他俩的那点光荣历史来。这些话，我耳朵都听出茧子了。 “我吃完了，去诊所了！”索性我放下碗筷，不吃了，这就准备要走。 “小新，小王是个好姑娘，不管为啥要分，你也得争取，拿出来点死缠烂打的劲儿来！”我正在门口穿鞋，我妈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没多回应，说了句：知道了，就出门了。 下了楼以后，我妈的这句话，却在我的心里烙下了一个很深的印记。对呀，她说分就分啊，我咋那么听话？死缠烂打？对，我起码得多试几次，争取挽回她！ 顺手，我掏出了手机，没打给王楠，而是打给了老七。 “喂……一大早的……找爷爷什么事！”老七在那边说话的声音都不太清楚，仿佛像是嘴里含着牙刷。 “滚！孙子，我问你，王楠今天是什么班？”我一边还嘴，一边问道。 “我……白班……她夜班呜……呸！”老七似乎是一边回答着，一边把嘴里的牙膏沫吐了，随即连忙说道： “听说你小子在外面绣了个女警花啊！怎么着，王楠不理你了吧！我还真没看出来，你小子也有今天？快说，那女警花好看不！”老七又是口无遮拦地调侃着我。 他是怎么知道的？难道王楠告诉他的？不可能啊，以王楠的性格，自己的私事她不会跟别人讲的。 我思来想去，肯定是小凤那个妮子说的！昨天在诊所里发生的一切，她都看见了。虽然谁也没把话说明，但她何等聪明，一下就明白了事情的大概。肯定是她，回家以后跟老七说了！这嘴快的丫头，看我见到时怎么收拾她！ “别没正经的了，你是羡慕啊，还是嫉妒啊！”我没什么心情和老七闹，但也是习惯了，于是便回了这么句话。 “羡慕啊，真羡慕，你咋有那么多女孩主动上赶着跟你啊！”听老七的语气，他好像还真是挺羡慕的样子。 “得了，没工夫跟你闹，告诉你，见了王楠别胡说八道！”我连忙叮嘱老七道。这家伙，口无遮拦地，别再当面和王楠提起此事，让她以为我这么快就给说出去了！ “啊……知道，不说，不说！”老七答应了。他虽然跟我逗的时候没个正行，但人还算靠谱。“不过，我可告诉你小子，赶紧找机会挽回，别装酷了！” 老七的建议与我妈说的不谋而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