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节
晕针,在针刺过程中病人突然发生头晕、目眩、心慌、恶心,甚至晕厥的现象。常由于患者体质虚弱、精神紧张;或饥饿、大汗、大泻、大出血之后;或体位不当;或医者在针刺时手法过重,以致针刺时或留针时发生此证。主要表现为,突然出现精神疲倦,头晕目眩,面色苍白,恶心欲吐,多汗心慌,四肢发凉,血压下降,脉象沉细。甚或神志昏迷,仆倒在地,唇甲青紫,二便失禁,脉细欲绝。 出现晕针时,应立即停止针刺,将针全部起出。扶患者平卧,头部放低,松解衣带,注意保暖。轻者仰卧片刻,给予温茶或糖水,即可恢复。重者可刺人中、内关、足三里、灸百会、关元、气海。若病情危急则应配合其他抢救措施李正原本年老体弱,加上中午没有来得及吃饭,秦于夏光顾着炫耀自己的医术,反而忽视了最基本的东西。凌威原本想提醒他,看他盛气凌人,决定让他出点苦头,料想没什么大碍,准备好糖水就可以缓解。 不料,秦于夏贪功心切,下针很重,原想加快刺激气血流动的速度,让效果更明显。可老人气血虚弱,就像湍急的水流,忽然后力不及,从中断开一下,可想而知,人体就像机器,缺少能量供给,李清影端着一碗糖水还没有让老人喝完,老人已经昏过去。 房间里一下静寂下来,每个人都屏住呼吸,神情越来越紧张,因为按照常理,老人应该马上缓过来,可是过去了几分钟,依然没有动静,李清影脸上又出现了一丝恐慌,小姑娘目光求助地扫了其他人一眼。方进军温和地笑了笑,轻声安慰:“不要紧,只是稍微严重一点,我马上扎几针,人中刺激神经,关元气海保护元气。“说着,方进军拿起针,弯下腰,刚接近老人。秦于夏忽然拉了他一把:“我来吧,我的手法比你熟练。” 方进军犹豫了一下,这是治病救人,当然不能意气用事,秦于夏的手艺比自己好是事实,为了病人,最佳选择因该是秦于夏下针。 “不。”李清影忽然挥了挥手:“就方进军下针,这是几个常用穴位,没问题。” 秦于夏立即尴尬地僵立在当场,心中后悔到了极点,自己怎么就忽略了常识性的问题,晕针,可是学针灸的入门第一课。 方进军把钢针扎在老人的人中穴上,针尖斜向上。人中穴位于人体鼻唇沟的中点,是一个重要的急救穴位。位于上嘴唇沟的上三分之一与下三分之一交界处,为急救昏厥要穴。主治癫狂痫,中风昏迷,小儿惊风,面肿,腰背强痛等症,急救可以用手掐或针刺。 紧接着,又在小腹上的气海和关元各扎一针,这两个穴位都是补元气,保持生命能量的要穴。气海,也就是经常说的丹田,为人体元气聚集的海洋。关元,位于下腹部,对男女生殖系统疾病有奇效,还可以强壮身体,治疗晕厥,休克。 许久,老人悠悠醒来,李清影慌忙把剩下的半碗糖水喂下去,老人勉强坐起来,微微笑了笑,有点自嘲地说道:“老了,老了,经不起一点折腾,针灸竟然也会晕过去,以前可没有这样。” “李教授,我很抱歉。”秦于夏低声表示歉意:“晕针是我的疏忽。” “不要紧,不要紧。”老人宽厚地笑了笑,语重心长地说道:“小伙子,医生和别的职业不同,来不得半点疏忽,你还是基本功不扎实,这种常识应该在脑中根深蒂固。” “李教授教训得对,我以后一定注意。”秦于夏答应得很恭敬。 “爷爷,幸亏方进军抢救及时。”李清影脸上露出清丽的微笑,目光明亮:“刚才我都快急死了,方进军临危不乱,在他熟练的针灸技术下,您才很快缓过来。” “谢谢你,方进军。”李正老脸上布满慈爱,看着方进军被夸赞得有点腼腆的圆脸,呵呵笑着:“以后你就和小影一起来替我针灸。” 李清影对于方进军的表现有点夸大其词,秦于夏微微不满,嘟囔了一句:“都是些基本功,没什么。” “方进军的基本功就是扎实。”李清影听到了秦于夏的嘟囔,柳眉挑了挑,笑着说道:“我看我们学院没有几个人比得上他。” “这话未免太过了吧。”秦于夏不服气地扬了扬金黄的头发:“江南医学院在全国可是小有名气,基本功难道还不如一个小工人。” “什么小工人,这话多难听。”李清影有点偏向方进军,白了秦于夏一眼:“不服可以比试一下。” “比就比。就拍有人不敢。”秦于夏语气带着挑衅。 方进军没想到事情发展成这样,毫无思想准备,下意识地看了看凌威,凌威笑着点了点头,伸出大拇指晃了晃。方进军眼中露出一丝自信,望了望笑眯眯的李清影,然后正视秦于夏,语气缓慢冷静:“我接受。” “什么时候?”秦于夏当然不甘示弱,自信满满。 “随时奉陪。”方进军话语干净利落,针锋相对。他性格温和,一般不和人争论,属于退一步海阔天高的人,可一旦决定下来,就会义无反顾,有一种乡村人那种八头牛拉不回的倔劲。 “一言为定。”秦于夏撇了撇嘴,话音刚落,忽然觉得自己留在这里有点不协调,尤其是旁边站着的那个人,方进军称他叫木头,大墨镜后面似乎透露着令人压抑的气势,似曾相识,心里感觉憋得慌,立即向李正教授笑了笑:“李教授,我先告辞。” 秦于夏走出门,方进军松了一口气,眉头微微皱了皱,看着凌威苦笑了一下,语气坦诚:“木头,他可是医学院的高材生,又在一春堂实习,我一点把握都没有。” “放心吧,你一定会赢。”凌威拍了拍方进军的肩膀。 “你怎么知道方进军会赢?”李清影疑惑地看着凌威,觉得这个人很奇怪,刚才是他最先发现秦于夏的疏忽。看身份只是一个建筑工,举手投足却是大气稳重,不容小视。 “原因很简单,方进军的基本功本来就比秦于夏扎实。”凌威的回答并不能让李清影满意,但语气中有一种不容置疑的味道,就连方进军听到话的一刹那都觉得自己真的行,眼中充满自信。 第八十六章 需要才是一个人的价值 两章七千求评论 * 还没有到夏天,春日的炎热在中午虽然强烈,黄昏时分,随着太阳渐渐西沉,空气凉爽了许多,陈雨轩一身纯白色工作服,脸颊衬托得红润艳丽,站在保和堂门前,望着来去的行人,迎着凉风深吸一口气,活动一下坐得有点僵硬的腰肢,心情稍微欢快一点。 一连几天,凌威连一点消息都没有,保和堂原来研制一些保健药方和办药厂的事也耽误下来,生意倒是没有减少,还有增加的势头,欢喜之余,陈雨轩忽然发现保和堂的兴旺和凌威密不可分,没有了凌威,她有点力不从心的感觉,显得六神无主。 她专门到凌威居住过的院子里寻找过,凌威根本就没有回去,反而引起华月的担心,几乎每天都让小虎来问一次,问得陈雨轩感觉凌威就像被保和堂谋害了一样,祝玉妍也是每天都来,一直没有说明那天举行舞会的晚上在永春岛凌威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从她忧郁的眼神看出不寻常。最近几天祝玉妍身边多了个英俊的程新华,陈雨轩更加不好打听那天晚上的细节。 “死凌威,跑到什么地方去了。”陈雨轩轻声念叨着,眼前浮现出一张略带沧桑的脸颊,还有嘴角一抹淡淡的微笑,原来觉得一点也不好看,根本无法和现在青春活力四射的男生相提并论。可现在忽然觉得很温馨,就连那短短的胡须在记忆中也变得充满魅力。有一种想迫切见到他的愿望,可凌威就像一阵风,走过了了无痕迹,没有家,也没有亲人,只有几个朋友,根本无从寻早。 他会不会就这样永远在自己的生命中消失?陈雨轩忽然觉得一阵心慌,还有一点酸楚,紧接着精神一震,自己这是怎么啦,难道会喜欢上那个胡子拉碴的凌威,他是自己心目中的白马王子吗?不是,绝对不是。可自己为何想不起自己的白马王子是什么形象,那可是自己幻想一千遍的影子,怎么被凌威那种深邃的眼神抹杀了。 想了一会,心中更加烦乱,这可不是自己的性格,陈雨轩用力挥了一下手,似乎要挥去淡淡的忧愁,大声叫道:“梅花,过来。” “来了,二小姐。”梅花脚步轻快地跑出来,白色工作服掩盖不住她含苞欲放的身姿,曲线玲珑,笑容清纯中有了点淡淡的妩媚。 “收拾,收拾,今晚去跳舞,好久没有放松一下了。”陈雨轩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家舞厅。 “ok。还有两位病人需要针灸,我干完就换衣服。”梅花大声笑着,走回大厅还脚步轻盈地打了个旋转。 “大师姐,这么高兴,有喜事吗?”赵方*毅正在开药方,抬起头向梅花笑了笑。方正的脸上一双大眼光芒闪闪,很有点男人气质。 “二小姐让我晚上陪她去跳舞。”梅花兴奋地晃了晃马尾辫。 “两个女生跳舞多没劲。”赵方*毅摇了摇头,笑着说道:“我陪你去。怎么样?” “二小姐没有说邀请别的人。”梅花犹豫了一下,觉得赵方*毅的话有点道理:“要不,我和二小姐说说。” “不用说了。”赵方*毅摆了摆手:“我请你,花费都是我买单,总可以了吧。” “这样多不好意思,让你破费。”梅花笑得眉毛弯弯。 “请到大师姐这样的美女,是我的荣幸。”赵方*毅笑得有点意味深长,目光在梅花身上不住观看。 “你别油嘴滑舌。”梅花噘了噘嘴:“你相不相信我能一掌拍死你。” “那我可是求之不得。”赵方*毅笑得有点无赖:“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四周的工人发出一阵笑声,就连老中医辛好古看着两人斗嘴,也发出淡淡的微笑,大厅里气氛立即一片温馨。但是赵方*毅却不知道,有朝一日,梅花真的会差点拍死他,而且也只是一掌。 大门口,陈雨轩刚要转身回店里,楚韵从一辆出租车上跳下来,脚步匆匆地踏上门前的台阶。陈雨轩疑惑地说道:“楚韵姐,现在来保和堂,有什么急事吗?” “我是为了那几位考古专家的怪病而来。”楚韵直奔主题,语音清脆利索。 “有什么好的进展吗?”陈雨轩一边说一边把楚韵让到大厅就坐。 “没有。”楚韵拂了一下鬓角的秀发,眼睛明亮:“中医科退休的石老先生向卫生部门做了申请,明天中医界一起会诊一次,你抓紧安排,这可是个扬名的好机会。” “好机会?”陈雨轩苦笑着摇了摇头:“上次祝玉妍的病完全依靠凌威,这次凌威不在,我们能有几分把握,何况还是个全国专家都束手无策的怪病。” “总要试试吧。”楚韵语气也缓和一点,凌威不在确实是个问题。 “去,当然是要去的。”陈雨轩面色平静:“就算没有一丝希望,我们也不能临阵脱逃,见识一下也好。” 楚韵和陈雨轩同时想到了凌威,那个普通而又奇怪的青年,此时此刻他在哪里? 凌威当然还在建宁,他正戴着宽檐帽和大墨镜,跟随着方进军穿行在钢筋混凝土钢管木方等杂乱不堪的建筑工地。他没有和方进军并肩而行,是因为方进军身边有一个美女,穿着白色工作服的白衣天使,李清影。 李清影还给方进军带来了一身白色衣服,方进军死活不愿穿,理由是自己只是业余爱好,和医生扯不上边,穿上心里不自在,还是和凌威一样,穿着蓝色工作服舒服一点,工地的工人也感到亲热,像个自家兄弟。 下午从李正教授那里出来,三个人草草吃了点东西,就马不停蹄,一口气跑了五个工地。每个工地对方进军和李清影都比较熟悉,他们刚停下脚步,就有带班的小工头大声打着招呼,然后吩咐那些干活的工人:“暂时停一下,需要调理小毛病的快点到宿舍,抓紧时间。” 一些工人立即大步跑过来,打了声招呼,开始洗脸洗手,有的还特意到大卫生间里冲个澡。美女在场,任何人都会特别注重自己的形象,民工也不例外,因为他们是男人,比起那些开着宝马车的公子哥们,某些地方更像男人。 都是些常见的小毛病,跑肚拉稀,关节疼痛,腰膝酸软,还有崴了脚,伤了手腕等,方进军和李清影态度却十分认真,望闻问切,虽然不是精通却做得很到位。他们两人下针,起针,不停忙碌,凌威在一边则是帮着消毒和安排病人。每治疗完一位病人,方进军就拿出一个本子详细记录,吩咐注意事项和下次针灸的时间,因为中医针灸按疗程,工人又忙,时间多数安排在晚上,凌威终于知道方进军为什么晚上经常不在,他就是穿梭在一个个工地,不停奔忙着。也是他基本功扎实的原因之一。 李清影和方进军忙得满头大汗,却是满脸愉快,不停和那些工人们说着笑话。治疗都是免费,临走时李清影还会赠送一些膏药和中成药给那些困难的老工人。当然工人也很慷慨,几元钱一斤的大西瓜一次性就抱来几个,当然,凌威和方进军还有李清影三个人吃不了多少,都是大家分了,一个个吃得满嘴流着蜜*汁。 还有细心的人买来李清影特别爱吃的开心果,价格挺贵,李清影临走时总要给他们钱,他们死活不收,理由只有一个,简单得无法拒绝:“李姑娘,一点开心果,你要是给钱,就是拿我们不当人。” 劣质的医疗条件,昏暗的灯光,普通得有点邋遢的病号,李清影和方进军却始终面带微笑,有的人伤口化脓,李清影还亲手清洗消毒,包扎。 凌威站在一边,忽然感到心中一阵温热,李清影和方进军不是优秀的医生,方法也不一定奏效,但有一点肯定,这里有世界上最和谐的医生和病患关系,亲如一家人,离开工地的时候,走在乱七八糟的材料中间,总会有几个年纪大一点的工人在一边不断提醒:“孩子,小心点。”他们目光慈爱,就像看着自己的儿女。 走在回自己工地的路上。方进军买了三个蛋筒,三个人一边走一边吃着,心中一阵清凉,刚才忙碌带起来的劳累似乎烟消云散,凌威看着不断讨论病症的两个人,心中一动,忽然笑着问:“你们这样忙来忙去,究竟为了什么?” “为什么?”方进军微微一愣,似乎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我喜欢针灸,能够解除那些兄弟们的痛苦,我累一点也很高兴。” “你们认为医生这个职业伟大吗?”凌威接着问。 “救死扶伤,当然伟大。”李清影脱口而出:“不然我就不会选择学医。” “假如你费尽心机救了一个人,而她却要杀了你,你们还想治病救人吗?”凌威的语气忽然沉重,这是他心中解不开的结。 “世上哪会有这种人。”李清影不可思议地摇了摇头:“岂不是太狼心狗肺。” “不管有没有,你们只要回答我的问题。”凌威静静地看着两个人。 “遇到这种事确实打击积极性。”李清影思索了一下:“我也会对救死扶伤失去一点信心。” “你呢?”凌威看着方进军淳朴的脸颊:“你会怎么想。” “我首先不相信会有这种人。”方进军回答毫不犹豫:“即使有,也不会影响我治病救人,一个人心地不好不代表每个人都不好,我不会记得仇恨,只记得有许多人生病,甚至连医药费都花不起,他们需要我。” 因为需要,多么简单的道理。凌威茫然地跟在方进军和李清影后面,沉默无语。需要,才是一个人的价值。祝玉妍伤害了自己,不代表所有病人都有错,自己又何必太纠结,不理会她就是了,难道真的要因为这件事放弃自己热衷的事业? 其实,凌威心中纠结的还有一部分是感情,他心里有另外的女孩,但不代表他在祝玉妍的美丽温柔下一点不动心,只是自己有点排斥不愿承认罢了,想起最后那晚祝玉妍白皙的胸脯和修长光洁的腿,他的心中依然还会有一丝冲动,他甚至恨自己这点冲动。 英雄难过美人关,自古皆然,在女人问题上,再聪明的人也会彷徨无计,而且无法向别人诉说,唯有自己辗转反侧,不停思索。 晚霞吐露着最后一点艳红,三个人回到工地大门口,一群人正迎着他们,凌威一抬头,忍不住吃了一惊,领头的居然是秦于夏,双手环抱在胸前。脸上带着挑衅的微笑。 第八十七章 挑衅 秦于夏身后有几个学生模样的青年,见到李清影都扬手打招呼,看得出是李清影的同学。还有一位老师模样的中年人,外形高瘦,脸色冷清,李清影轻声打了个招呼:“张老师。” 张老师点了点头,语气很淡:“李清影,和你在一起的就是那个建筑工方进军。” “是。”李清影拉了拉方进军:“这位是教授针灸的张老师。” “张老师。您好。”方进军恭敬地打了声招呼。对于学生很可能觉得老师没什么了不起,甚至还有点讨厌,但对于那些梦想着进入学堂的人来说,老师是崇高无比,是知识的化身。方进军求知若渴,语气近乎虔诚。 可惜张老师的语气一点不和蔼,反而有点冷:“方进军,老师我可不敢当,听说你瞧不起医学院学生的基本功,就连上一届毕业的秦于夏和单月亮等人也颇有微词。” “您这话是从何说起。”方进军惊讶地瞪大着眼,他连秦于夏也是刚刚认识,至于单月亮,连听都没有听过,怎么可能提出对他们的批评。 “张老师,您误会了。”李清影连忙解释:“方进军是个性格温和的人,绝对不会诋毁我们医学院。” “你不要替他辩护。”张老师抬手打断李清影的话,毫不留情地说道:“他没有说,难道是我们的学生污蔑他,还是我偏听偏信,独断专行。” “我不是这个意思。”李清影语气有点着急,继续解释,张老师瞪了他一眼:“你不要说了,今天我们来就是为了见识一下这位方进军的高超技艺。” “张老师,我、、、、、”方进军张了张嘴,张老师像对付李清影一样,用力挥了一下手:“我说过,你的老师我不敢当,既然你挑战秦于夏的基本功,我们就找个地方,当着大家的面一教高下。” 张老师的话咄咄逼人,凌威不由得暗暗摇头,如此强硬的性格,刚愎自用,根本不符和中医的中庸之道。难怪针灸系水平欠佳,如此自傲的老师,不是误人子弟,也只能教出一些平庸之才。有几个出类拔萃,也是天份很高。 张老师的态度,令方进军非常尴尬,他退后一步,望了望得意的秦于夏,可以肯定就是他恶人先告状,而且是满口胡说八道的恶状,方进军实在想不起来自己什么地方得罪了他。面对着一群虎视眈眈的人,还有不敢多话的李清影。这个心底坦诚的年轻人忽然有点愤怒,自己活得好好的,和他们有什么关系。是因为对针灸的喜爱才对医学院有点敬畏和尊重。退一步想,只是业余爱好,又不想成为什么大医生,大不了还是干建筑工,你们凭什么侮辱我。 主意拿定,方进军脸色也冷了下来,淡淡说道:“对不起各位,我没有时间奉陪,还有几位病人在宿舍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