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节
“住手。”一个阴冷的声音从不远处传过来,伊贺春雨的手掌立即僵持在梅花隆起的胸脯上方。 “如果你再碰一下那位姑娘,我就把你的手剁下来。”冷冷的声音在靠近,然后停了下来伊贺春雨缓缓直起腰,警惕地站在哥哥身边,抬眼望去,几米处站着一位中年男人,眼神凌厉阴森。 “伊贺兄弟,伊贺家族的忍者。”伊贺兄弟正疑惑这个神不知鬼不觉出现的男人是什么来路,对方已经一下子报出他们的底细。兄弟两下意识退后一步。伊贺春厦冷声说道:“你是谁?” “井上支柱。”中年男子只用短短几个字就说明了一切,伊贺兄弟目光闪动了一下,他们刚刚才觉得这张脸似曾相识,现在才知道那是在通缉令上见过,他们对一些小混混不会在意,但是国际要犯,而且是日本井上家族的人,他们就不得不关注。 一个在日本用毒气让三百人送命的人绝对不是善类,就凭这种手段就足以让人心寒,伊贺春厦迅速取消了和对方敌对的念头,沉声说道:“我们的行动是得到井上正雄默许的,不知你为什么要阻止?” 伊贺兄弟认为井上正雄是井上家族在中国的领导者,井上支柱既然在这里躲避,多少应该忌惮一点,所以第一时间就把井上正雄亮了出来。但井上支柱的反应出乎他们的意料,语气依旧冷漠:“井上正雄让你们动这位姑娘了吗?” “这倒没有。”伊贺春雨犹豫了一下,还是实话实说,他隐约觉得躺在地上的这位姑娘有点特别,措辞慎重起来。 “井上正雄还算识相。”井上支柱撇了撇嘴,声音变得凌厉:“不然我会连他的手也剁下来。” 忍者的耐性和毅力是无可挑剔的,但是伊贺兄弟完全被井上支柱的气势压制,避开梅花,伊贺春雨指了指西门利剑,客气地说道:’井上先生,这个人我们可以处理吗?““按理说可以。”井上支柱瞄了一眼依旧昏迷的西门利剑,脸上露出一丝奇怪的神情,顿了一下:“现在不可以。” “这个人好像和您没有关系。”伊贺春厦不甘心如此放弃复仇的机会,这次放过西门利剑,西门利剑一定更加警惕,说不定会怀疑到他们,以后就很难再有机会了。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井上支柱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你们快点滚。” 井上支柱也是有点忌惮伊贺忍者,不然就冲着他们对梅花无礼,他就应该杀了他们,杀人在井上支柱来说是处理问题的最好方法,让他们滚实在是算客气的了。 “好,我们走。”伊贺春厦拉了一下伊贺春雨,眼中寒芒一闪,脚步看起来是后退,他却顺手抽出一把锋芒闪动的匕首,脚尖一点地向西门利剑猛扑过去。 “巴格。”井上支柱怒吼一声,快步向西门利剑这边冲过来,双手同时挥动两把匕首,速度快捷异常。伊贺春雨见到他动身,毫不迟疑地迎了上去。 伊贺兄弟虽然有点惧怕井上支柱的气势,但是作为忍者竟然被别人用滚蛋两个字赶走,传出去实在有损伊贺家族的名头,不挣回点面子还不如死,他们很明智地选择西门利剑下手,只要完成这次复仇的计划,就算不得丢面子。 井上支柱见伊贺兄弟无视他的话,心中瞬间杀意弥漫,一只手中的匕首迎着伊贺春雨,另一只手的匕首脱手扔出,直奔伊贺春厦的咽喉,他不能让伊贺兄弟杀了西门利剑,有损于他的威信,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知道梅花喜欢西门利剑,无论如何就是为了梅花开心他也要保住西门利剑一条命。 伊贺春厦侧身避过匕首,手中寒光一闪在西门利剑肩头留下一道血口,西门利剑猛然被疼痛惊醒,睁开眼还没有来得及看清楚周围的情形,伊贺春厦飞起一脚又把他踢得晕了过去。 “你们去死吧。”井上支柱低声吼叫,手掌一扬,一股淡淡的香味在四周弥漫开来。伊贺春厦慌忙拉住伊贺春雨,快速向后退去,转眼间声音从远处传来:“井上支柱,你竟然对自己人下毒。” “谁是你们的自己人。”井上支柱大声说道:“你们兄弟等着,我们的账还没算完。” 树林里又恢复了幽深宁静,井上支柱把两颗药丸分别塞进梅花和西门利剑的嘴里,然后神情专注地盯着梅花娇嫩的脸颊,一缕微笑在他脸上渐渐蔓延,不过有点僵硬,显得很不协调。 梅花觉得头痛欲裂,一阵阵昏沉,如同在梦中,忽然一颗药丸滑进腹中,不一会儿就变得清醒,脑袋还是有点疼痛,下意识睁开眼,看到一张线条凌厉的脸颊,她意外地叫了一声:“爹。” “傻孩子,约会也不找个好地方,这里多危险。”井上支柱轻声笑了笑,语气关切。 提到约会,梅花一骨碌坐起来,看着不远处的西门利剑,见他肩膀上在流血。手臂被反绑,焦急地说道:“爹,你把他怎么啦?” 井上支柱原本想说不是自己做的,心头一动又改变了主意,冷冷说道:‘我要杀了他。““不行。”梅花惶恐地摇了摇头:“你为什么要杀他。” “因为他你才不愿意跟我走。”井上支柱看着西门利剑:“杀了他你岂不是死了心。” “他要是有三长两短我这辈子不理你。”梅花倔强地皱着眉头,站起身向西门利剑走去。 “你要干什么?”井上支柱拦住梅花:“等我走了再叫醒他,他是警察,我是通缉犯,如果动手你帮谁?” 亲人和爱人之间的选择永远是考验对方最无聊的话题,但这样的事一旦出现在生活中就一点也不无聊,反而更加沉重。梅花理解井上支柱的意思,脱口而出:“你现在就走,我救醒西门利剑。” “这小子真的比我还重要?”井上支柱见梅花一点和自己交谈的意思都没有,一门心思盯着西门利剑,不由得攥了攥拳头,有点恼火。 “我只知道这世上许多人在利用我,只有西门利剑对我一片真心。”梅花眼中闪动出一种坚决的光芒,她决定了,为了西门利剑她可以放弃一切,包括背叛井上家族。 “你想得太天真了。”井上支柱看了一眼女儿,摇了摇头,转身缓缓离开。 西门利剑坐起身,看了看染满鲜血的肩膀,然后又望了望梅花,满脸疑惑:“梅花,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刚醒来就见你这样,或许是哪位罪犯的家属干的。”梅花目光闪烁:“我们快点回去,先到医院包扎你的伤口,好深。” 西门利剑记得晕倒前的一幕,觉得不像一般罪犯动手那么简单,但一时也想不出头绪,只好暂时相信梅花的话,两个人快步向树林外走去,一边走梅花一边抱怨:“这鬼地方,下次不来了。” 梅花和西门利剑的脚步声已然消失,大树后忽然闪出一位姑娘,望着向山下延伸的小道,慢慢掏出手机,拨通:“八号汇报,发现井上支柱的踪迹,马上监控保和堂的梅花,等待大鱼出现。” 与此同时,伊贺兄弟满脸沮丧地坐在宾馆的沙发上,久久无语。 “哥,我们尽快赶到云梦山,避开井上支柱。”伊贺春雨满脸不甘,但是实力永远是最大的优势,他们不敢和井上支柱硬碰。 “刚才吸入毒气,身体有点损伤,我们需要调养。”伊贺春厦深吸一口气,胸口有点烦恶。 “到那边再调养,收拾那个凌威应该用不了多大力气。” “也行,我们马上动身。”伊贺春厦咬了咬牙,冷声说道:“那个凌威是西门利剑的好朋友,我们就拿他开刀。” 第三百六十章 章云梦山(29)机会上 风景幽雅,山川灵秀,香烟袅袅,古韵声声,无论从哪一方面,云梦山区的青云观算得上一个清静幽雅的修行之地,虽然没有专门的道士弹琴,但现代化设备足以弥补,一首跌宕起伏,迂回曲折的古筝曲高山流水正在道观上空悠悠飘荡。 厢房内,茶香清淡代替了檀香的浓厚,和着窗外的阳光,有一种胜似人间仙境的错觉。黄老和另外四位老人身穿短打风衣,悠闲地倚在沙发上,享受难得的清宁。 还有一位老人趴在一个铺着被褥长椅上,上衣撩起,露出宽阔的后背,古铜色肌肤展示着他依旧健壮。旁边一个小炉子上有一个不锈钢盒子在加热,盒子里放着几根针灸的针,和平时的针稍有区别,这些针的前端不是锐利的针尖,而是细小扁平的刀口。被称为小针刀。 凌威凝神静气,一手拿着一根小针刀,一手在趴着老人的后背脊柱旁摸索片刻,用手指按了按,然后转脸看了看站在一旁的清风道长和他的弟子李玉林,轻声说到:“这里有一条硬索,是造成脊椎活动不利的元凶,只有把它割断就可以,但是不能靠近脊椎太近,伤到脊柱神经就不好了。 李玉林伸出手指,在凌威指的地方按了片刻,微微点头:”凌医师,可以动手术了。“一连几天,凌威都在青云观用小针刀替一些关节粘连的病人施行小针刀,这种刀法创口极小,几乎不出血,把关节周围的病态连接切断,几乎都是立竿见影的疗效,手术的病人都是一次性治疗,一般上来的时候用人搀扶,下山几乎都是自己行走。当然还要给一些膏药和药房作为善后,都是舒筋活血以防再次粘连的药物。 这种手术要求对人体结构了解透彻,凌威是西医外科主刀手出身,闭着眼都能分辨出人体每一处的细微变化,当然得心应手,越做越熟练。李玉林每天都带关节脊椎等病变的病人过来,由于药物在这些疾病方面很难起作用,凌威的这种方法就成为首选,李玉林在一旁恭敬地揣摩,凌威在他嘴里也变成了医师,他是一直跟着清风道长学习传统中医,对已西医解剖就有点生疏,干脆找来解剖学一边观看研究一边学习小针刀技术,不懂得地方凌威稍一点拨就让他茅塞顿开。也让清风道长等人暗暗佩服凌威的才学。 这里是文物重地,对于陌生人的来访多少有点怀疑,现在所有人对凌威都打消了疑虑,凭他的手艺根本不会贪图什么价值连城的文物,随便到哪个地方也可以赚个腰缠万贯,就算文物摆在他面前也未必动心。事实上凌威对文物确实不动心,他找的是长生不老药方。 李玉林在一些普通病人身上也试着用小针刀,有凌威在一旁指导,做得还算成功,但是眼前的病人他却不敢贸然动手,人是黄老带来的,虽然没有介绍,看气势也是大有来头,但即使是大有来头,有技术也可以动手,关键是要有平常心,他无法像凌威那样对待大人物和山沟里的小村民一样平静,手法沉稳。这就是凌威所说的定力,手艺可以学习,定力除了训练还要有天生的素质,就是心无旁骛,如同一个修炼者,心神不外驰,眼中只有疾病,就像我们平时观看瓷器一样,一个普通的碗我们可能拿在手中随意把玩,如果换成一个上万元的古董,可能就要小心翼翼,再高级一点,国宝,大多数人都是敬而远之,观看一下罢了,事实上,他们的本质都是瓷器,只是我们的心理起了变化。在人身的身体上也是同样,李玉林在普通病人身上可以任意施行手术,在位高权重之人的身体上就会战战兢兢,越是这样越容易出错。 凌威则不然,他把针刀插入老人后背,手法毫不犹豫,沉稳准确,看得清风道长在一边不停捻须微笑,低声与黄老说道:“如此杰出的年轻人真是中医界之福。” “是不是中医界之福我不知道。”黄老微微笑了笑:“但我可以确定是我们几个老家伙的福份,这些疑难的慢性病折磨我们多年,这几天终于轻松了,我考虑一下过几天老哥几个是不是要登一次泰山看看日出。” “老黄的建议不错。”旁边一位老人也来了兴致,呵呵笑着:“等会老皮治疗完,我们计划一下。” “不用计划,三天后就要把所有文物运走,大家都有时间。”黄老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接着说道:“泰山见。” 凌威刚好把小针刀从病人的身体内拔出来,听说三天后运走文物,微微愣了一下,看来必须抓紧行动了,不然井上肖英放在这里的东西被一并带走,进入国库,要想拿出来可就难比登天,他轻松地笑了笑:“可以了,以后大家就不用来复诊,服用几服药调理,不会再有大碍。” “我这几天是不是还要过来麻烦你一下。”趴着的老人翻身坐起来,穿好衣服,眉宇间带着微笑,鬓角的白发配着浓浓的眉毛显得很坚强,如同一棵屹立在高山上经历风吹雨打的苍松。 凌威可不想再让他们缠着,这几个人里肯定有人和文物有关,他们每天上山自己怎么行动,笑着拍了一下刚刚施行手术老人的肩膀:“您身体硬朗,一次手术就够了,明天开始也用不着向这边跑。” “没事,我是负责这批文物运送的,还有几天,我可以天天来。”老人笑着摆了摆手:“再说其他人都经过几次小针刀手术,我只一次怎么行,难以痊愈。” “这个、、、、、、”一听说这个人是负责这里文物的,凌威更加不能让他久留,略着沉吟,缓缓说道:“我有一种方法可以让您的身体立即恢复,不过很疼痛,不知道您是否能够承受。” “疼痛?”老人脸上露出自豪的笑容:“我皮迎秋从来没有惧怕过,就算你用刀在我身上割下一块肉我的眉头都不会皱一下。” “好吧,您可要忍着点。”凌威从腰间的针囊内取出几根银针,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然后脸色凝重,低眉思索计算着。黄老以为凌威还在担心皮迎秋经受不起疼痛,同时也比较好奇,提醒凌威:“你尽管下针,老皮确实硬朗,那一年剿匪,他身上被插了三把刀,依旧把三个对手干掉。” “凌医师好像是在计算气血运行。”李玉林轻声说道:“应该是子午流注针法。” “子午流注针法可从来没有听说过会疼痛。”清风道长微微摇头,煞有兴趣地盯着凌威手中的银针。 大周天针法通过激发人体潜能治愈疾病,效果神速,但是所有的东西都会有一定副作用,大周天针法的副作用就是致命的疼痛,恢复重组身体某一方面的技能当然要经历涅式的疼苦。 凌威在计算时辰和气血盛衰的同时也在考虑手法是否温和点,毕竟对方是老人,但是温和的疗效肯定达不到理想,说不定明天老人还要缠着自己治病,那样就太麻烦了。既然黄老说没问题就应该承受得住,就来最厉害的吧。 “您趴下,需要在您后背上下针。”凌威轻声吩咐,特意叮嘱一句:“要是您受不了就叫一声。” “动手吧,别婆婆妈妈。”皮迎秋再次躺下,顺手掀起后背的衣服。 凌威在他后背几个地方谨慎地扎下针,手法有补有泄,针体倾斜角度各不相同。李玉林看了看清风道长,一脸诧异,他们的手艺中也包含针灸,对于人体所有穴位都了如指掌,但是这几个下针的地方都不在穴位严格说是和一些穴位偏离,这是怎么回事?当然他不会怀疑凌威连起码的穴位都找不到。 清风道长的神情却十分古怪,眼睛微微眯着,似笑非笑,似乎在回忆着什么。 银针下完,皮迎秋没有感到丝毫痛苦,侧着脸还愉快地笑了笑,刚要调侃几句,见凌威神色凝重,又闭上口。 过了一会儿,皮迎秋后背的肌肉微微有点颤抖,脸色也不再平静,眉头不由自主地微微皱起来,隐隐流露出淡淡的痛苦。中医常说通则不痛痛则不通,有病的地方经脉就像河道堵塞气血不通自然疼痛,一旦打通堵塞,气血就像河流一样流畅运行,自然不会再疼痛。平常用药都是一点点冲开淤积,而凌威的手发是凶猛有力的冲撞,受伤处自然疼痛难忍。 随着体内潜能的激发,老人后背上的肌肉开始成条状跳动,频率和幅度都很快,在一旁观看的人都一目了然,黄老等人不由自主地伸长脖子观看,这种针灸可是第一次见到。 肌肉的颤抖在继续,皮迎秋的痛苦也在加重,终于,他发出一声低低的惨叫,那种痛入骨髓的滋味实在不是人能够承受的,他终于明白刚才凌威为什么问他是否能够承受。 “老皮,你没事吧?”黄老一下子站起来,紧张地看着皮迎秋。 “我没事,受得住。”皮迎秋伸手摆了摆,他说的倒是实话,刚才那一下剧烈的疼痛过后,感觉慢慢缓和下来,有病的脊椎附近渐渐变得麻木,然后就是一阵蚂蚁爬般的痒痒,最后趋于平淡,那些异样的感觉消失得无隐无踪。 第三百六十一章 章云梦山(30)机会下 凌威缓缓取下针放回针囊,手指在皮迎秋的后背按压片刻,让多余的能量消散。皮迎秋站起身,伸手弯腰又转动几下,哈哈大笑起来:“老黄,我又可以和你较量了,现在比起没有受伤前还要精神,真是神了。” 凌威知道治疗已经成功,向黄老等人拱了拱手:“不好意思,我还有点事,先告辞。” “不用客气,有事自便。”黄老笑着摆了摆手,忽然想起什么:“我差点忘了,明天我们不再过来,想请你吃顿饭告个别,也表达一下我们几个的感激,怎么样?” “您的心意我领了,不用客气,我就是个普通医生,治病救人是我的责职。”凌威急忙推辞,这个请客那个告别,自己可没有闲功夫饮酒作乐。 “不骄不躁,真是难得。”黄老看着凌威的离去的身影,微微咂了咂嘴,赞赏地笑了笑。 “不过,我觉得他有点奇怪。”旁边一位耳垂很大的老人缓缓说道:“就算他淡泊名利,也太过了吧,攀上我们几个可是许多人梦寐以求的事,他竟然连问都没问一声。” “你才有病。搞刑侦出身的人职业病。”黄老笑骂了一句:“难道世上的人都像你一样势利,他替我们治病能有什么企图。” “老皮,调查了没有,什么来路。”大耳垂老人没有理会黄老的话,把目光转向皮迎秋。 “没有来得及调查。”皮迎秋整理着衣衫,随口说道:“老黄说得对,我们都是即将入土的人,还有什么怕人算计吗,凌威既然没有问我们身份,我们又何必调查人家底细,几个老古董难道还没有一个年轻人胸怀广阔。” “反正我感觉不妥。”大耳垂老人有点不甘心地端起茶杯用力喝了一口,既然老黄和老皮都反对,他也不好再坚持,有什么意见只好烂在肚子里。 青云观山门外,清风道长亲自把凌威送到石阶前,略着犹豫,缓缓说道:“凌医生,有句话我不知该不该问。” “道长请讲。” “你的那套针法是不是来自青城山龙骨崖。” 凌威心中一惊,没想到大周天针法在这里第一次施展就有人认识,一时不知如何回答。清风道长微微一笑,继续说道:“你不用担心,我知道这套针法不宜外露,位也是在许多年前接触过使用这套针法的老人,他还指点过我针灸,可惜无法一窥此针法的奥秘,实在是憾事。” 凌威心中掠过一丝光芒,似乎抓住了什么,立即笑了笑:“憾事倒是未必,我这套针法学来全靠机缘,道长如果感兴趣改日切磋一下也无妨。” “真的吗?”清风道长脸上露出一阵惊喜,全然没有了出家人的淡定从容。 “我虽然不是出家人,但也从不打诳语。”凌威哈哈笑着,转身走下石阶,脚步轻快有力,心情也格外愉悦,因为他找到了留在山上过夜的理由,只有过夜才能神不知鬼不觉进入地下密室,接下来就是和叶小曼合计行动的细节。 凌威没有作丝毫停留,直接赶回林家药材铺,叶小曼正在楼上房间恭候,依然一边看电视一边嗑着瓜子。见凌威一脸喜悦,轻声笑道:‘怎么,凌大医生的今天大有收获,是不是找到留在道观过夜的理由?““就你鬼灵精。什么都瞒不住你。”凌威在床边坐下,微笑着看了看叶小曼闪亮的眼睛,那里面透露着智慧。 “那当然。”叶小曼斜倚在靠背枕上,纤手轻抬,优雅地把瓜子壳扔进垃圾桶,咯咯娇笑:“我是如来佛,你这只孙猴子永远别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哪有你这么漂亮的如来佛。”凌威满不在乎地笑了笑,兴奋地凑近叶小曼:“告诉你今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