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1、化蝶
面对古一法师的恳求，高飞似乎没有拒绝的道理。 大家都是朋友，曾经并肩作战、同生共死。 而培养斯特兰奇的意义非常重大，他将成为未来保护地球魔法维度不受入侵的重要守护者。 再加上古一法师临死托孤，这份请求的分量太重了。 “我好像也没有办法拒绝吧？”高飞摊了摊手，“你用自己的生命谋划了这一切，于情于理我都不能让斯特兰奇的养成计划在我手中断送。” “感谢你，高飞。”古一法师欣慰一笑，随后往胸前看了一眼，伸手取下一条项链。 “给。” 那条项链的吊坠由金色的神秘金属打造而成，其上的纹理与纽约圣殿的天窗相同，看上去像是篮球的纹路，但却更加复杂精致。 而在这吊坠之内，一颗绿色的宝石闪烁着灼灼光华。 这条吊坠叫做“阿戈摩托之眼”，是至尊法师最重要的法器。 里面的宝石则是六颗无限宝石之一——时间宝石。 高飞聚精会神的盯着这件宝贝，低声问道：“这是因为我答应指导斯特兰奇，而给我的……报酬？” 听了这话，古一法师瞬间黑线。 “……” “这是我留给斯特兰奇的遗物，在卡玛泰姬的时候我担心被卡西利亚斯抢走，所以暂时没有交给他……” “啊……这样……”高飞尴尬的点点头，这个误会有点大。 不过古一法师马上补充道：“至于你的报酬，我不是没有考虑过……” “我知道你现在正在研究《黑暗神书》，通读这本书会让你在神秘学上有很大的成就，但由于这本书上记载的部是黑魔法，长期钻研也许会对你的精神产生一些负面的影响……” “在这种情况下，《维山帝之书》会给你一定的帮助，它上面记载的白魔法刚好可以中和你在黑魔法上受到的影响……” “既然我托你指导斯特兰奇，那么你当然也应该了解一下《维山帝之书》上的内容，《维山帝之书》被卡西利亚斯抢走了一部，还剩下两部，这两部书就当做是你的报酬了，可以么？” 高飞琢磨了一下，然后点点头道：“听起来还不错的样子。” “那就好。”古一法师笑了笑，“好了，斯特兰奇已经来了，我该去和他做最后的道别了。” 说到这里，古一法师从地狱维度穿梭到现实世界，刚好和利用空间魔法来到卡纳西的斯特兰奇见了最后一面。 由于斯特兰奇并没有去过高飞的家里，他只知道高飞住在卡纳西，所以光圈的另一端只是开在了高飞家不远处的一个十字路口，而并没有准确的通往高飞的家中。 深夜的卡纳西街头静悄悄，昏暗的路灯把斯特兰奇狼狈的身影拉长。 他手上抱着两部厚重的《维山帝之书》，谨慎小心的四下查看。 尽管这里已经是高飞的地盘了，但他还是怕卡西利亚斯追上来。 “卡西利亚斯应该没有这么大的胆子吧？” “高飞可就住在不远处……” “不过他家在哪呢？我应该打电话问问克里斯汀……” 就在此时，一道微弱的光芒浮现，古一法师的灵魂出现在了斯特兰奇的面前，吓得斯特兰奇差点把手里的《维山帝之书》扔掉。 “喔！上帝！” “呃……法师，原来是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卡西利亚斯真的追上来了……” 古一轻轻一笑：“他不敢来这里，他没有这个胆子。” 斯特兰奇则担心的看了古一一眼，问道：“那么法师，你什么时候才能复活？” “复活？”古一法师皱了皱眉，“你可能有什么误会，我不会复活的，斯特兰奇，我已经死了。” “可是你是至尊法师，你是超级英雄……你不能就这么领便当吧？更何况你是被卡西利亚斯那种货色，那种安排进电影里都不够资格做头号反派的家伙给杀掉的！这剧情不对啊，这完不是常规套路！” “而且你才刚刚开始传授我神秘学的知识，我到现在为止刚学会使用悬戒，以及照猫画虎的念出几条简单的咒语……” “你如果死了的话，我还怎么成为法师？” “你一定会复活的吧？反正现在有无数种发达的黑科技、外星科技、魔法……高飞他又是地狱维度的主宰，他执掌着人类的灵魂……他有办法复活你的吧？” 斯特兰奇歇斯底里的说道，他实在无法接受古一就这么领便当了。 古一法师则歉意一笑，伸出食指竖起来挡住嘴唇，示意斯特兰奇停止说话。 “嘘……斯蒂芬，我的死亡是无法扭转的事情，这件事情已经发生了。” “实际上我已经额外获得了很长的寿命，这已经违反了大自然的规律……” “我唯一的遗憾就是无法继续指导你了，斯蒂芬。但是高飞会帮助我完成这一任务。” “他将在神秘学上对你继续进行指导，或者说，你们两个共同学习、共同进步更贴切一些，斯蒂芬，我们的缘分就到此为止了……” “尽管只是在生命中很短暂的重合，但是我很高兴认识你。” 说到这里，古一法师的灵魂逐渐变得透明。 “法师！” 斯特兰奇绝望的伸出手去，企图留住古一，然而他的手碰触到古一的灵魂时，却什么都抓不住。 而古一的灵魂反而在这一刻忽然变成了无数蝴蝶，朝着周围分散飞去，昏暗的路灯为这些蝴蝶打出凌乱的碎影，古一法师则终于消失不见…… 斯特兰奇的目光跟随着这些蝴蝶不断远眺，他的情绪复杂而又压抑。 他本觉得这场生离死别应该会非常悲伤，至少他应该为自己的师父落下几滴眼泪，可他与古一相处的时间实在太短，短到还来不及培养感情。 因此斯特兰奇惊讶的发现，他对于古一的死并没有太多的悲伤，他只是觉得可惜，只是觉得失落。 而目送蝴蝶飞远，斯特兰奇的目光最后停留在了蝴蝶消失的尽头。 在那里有一栋开着灯的别墅，别墅的门口站着一个男人。 那男人正好眺望斯特兰奇的方向，并朝着他招了招手。 斯特兰奇先是一愣，随后立马点了点头，抱住两本厚重的《维山帝之书》，快步向门前那位男人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