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四姨娘
沐寒霜听闻那熟悉的名字，嘴角不禁勾起一抹嘲笑，这个想象中的大腿，还真是不好抱啊。 “恭迎靖王爷……”沐府一家老小都齐声声的喊道。 付靖越一手水墨山水画的纸扇，扬起爽朗清脆的笑声：“恭喜沐将军得胜归来。” “老太太快快请起。”付靖越疾步而来，首先扶起了老太太。 付靖越被请上了上座，自然而然多的是讲的官场上惯有的套话，沐寒霜端起茶盏，浅抿一口，不由得暗自窃笑。 从付靖越一进门，这沐芷柔的目光就追随在付靖越的身上，脸颊泛红，瞧得如痴如醉，说好的名门闺秀矜持有度呢？怎么在沐芷柔面前一点的看不出来。 “皇兄早就让我将庆功宴贴交于府中夫人手中，三日之后沐将军可要好好准备准备才是。”付靖月端坐在上，笑得爽朗大方，目光还几次瞥向沐寒霜这边，这点小细节，自然也是被沐芷柔看在眼里。 “七王爷何时对沐寒霜这样关注了，一定是那次，这个贱蹄子！”沐芷柔紧掐的手指藏在袖子下，眼中尽是不甘。 “微臣定是好生准备着，宫宴之后微臣的府中会办场小宴，还望七王爷不嫌寒舍，来一同吃酒，图个热闹。” “将军既然盛情邀请，本王岂有不来之理。”付靖越摇着扇子笑着回答。 午后，付靖越随沐雁升去了书房，两人一进去就是一个时辰，等付靖越出来时，沐雁升的眉毛微瘪，似有心事一般。 沐芷柔端着东西来时，恰逢付靖越离开，她曲着身子福礼，尽显端庄，可付靖越瞧都不瞧他一眼，便匆匆离开了。 “爹爹……母亲让我给您端来些参汤，您快些趁热喝点儿。”沐芷柔踩着轻快的步伐向前，脸上扬起笑容，手里端着罗氏亲自熬的参汤。 “好好，真是我的乖女儿。” 沐芷柔一边用瓷碗盛着汤，一边似是无意打听着“爹爹与七王爷可是熟识？” 沐雁升接过汤，吹了口气回答着：“爹爹就与七王爷熟一点，两年前七王爷来边关送过粮草，所以还算熟识吧。” “你怎么问起七王爷了？”沐雁升放下勺子，突然问道。 “我……” “我不过就随口问问。” 沐芷柔脸色涨红，回答得结结巴巴。 到了晚上，一众人在大堂吃饭，整整一个圆桌子聚满了人，其中还包括了白日里在大门外见到的女子，以及景昭。沐雁升唤着一同坐下，可见两人身份不一般，沐寒霜特意看了下大夫人，此时的罗氏脸黑了一圈，与早上那般明媚截然不同。 “这是惜娘，以后就是府中的四姨娘了……” 沐雁升喝了一口烈酒，淡淡的开口，已经算是惜娘的身份告知了。怪不得大夫人脸黑了一圈，原来是自己心心念念的丈夫又在外纳了个小。 随后沐雁升又指了指惜娘怀里的三岁小儿“这是启儿，是我在关外有的儿子，还未取正名，明日里劳烦母亲给启儿找个好名字。” “好好，我有多了个大孙子了，沐家你爹那辈就他一个独儿子，若是他知晓我们沐家人丁兴旺，该有多高兴。”老太太笑着答应。 那惜娘只埋着头不说话，按理说一个正式见面，还是得起来做礼，她却没有，只是埋着头喝点甜酒，当沐雁升介绍她时，眼中竟然还有些不屑，也不知是不是沐寒霜眼花了。只是这两人都有些许古怪，大人不言不语，连小孩都一个样子，不说话也不哭不闹，安静得有些异常。 这惜娘看起来才二十五六的模样，瓜子脸，美如月樱，不说相貌上，就这个年纪也是令大夫人羡慕不来的。身上已换上北陵的服饰，与早上那异域风格不同。 “怪不得受老爷喜欢，长得真像寒霜她娘……”三姨娘笑着夸奖，老夫人瞧着也眼熟，这么一提果然挺像。 “我娘最近头疼不能喝酒，我来替我娘说道几句，这位像极了二姨娘的四姨娘，我来敬你一杯，往后大家可就抬头不见低头见了，姨娘……”沐芷柔站起来，先朝着那低头不语的四姨娘发话，沐芷柔笑着递酒，把那句姨娘的声音拖了老远，其实也是在向她示威。 沐寒霜默不作声的夹放在面前的菜肴，心里猜着这四姨娘如何应对。 谁知这四姨娘直接起身，抱着怀里的启儿一声不吭的离开桌面，头也不回。 “这……”老夫人一脸迷惑，虽不熟得这惜娘的性子，但此番作为还真有点让人捉摸不透。 大夫人和沐芷柔两位则是脸黑了又黑，沐芷柔更是质问：“爹爹，她这是什么意思？怎么我也是府中嫡长女，怎么我敬酒还看不起了？” 沐雁升眉头紧皱，没有去追惜娘，仿佛对于这种行为他早已习惯，只是对于沐芷柔说的话，心里更为不满。 “什么她？哪个她？我说了她时府中四姨娘，你得唤她一声姨娘，惜娘不喜找她事端，你们以后都别随意找她。”沐雁升又喝了一口酒，心中有点恼怒烦躁。 “我……”沐芷柔还想多说两句，就被身旁的沐芷伊拉来坐下，沐雁升现在情绪不好，谁都看得出，最好少说话。 沐寒霜真是大写的服，作为一个现代人，到这么一个地方几个月也不敢像这位四姨娘甩脸子，自己这般小心过日子，显得还怂了一些。 “现在府中院子不多，雁升你把这惜娘安住在何处？”老夫人问道，从刚刚的表现来看，这个惜娘已经极为不讨老夫人喜欢了，自然说话就少了几分气。 “房分给了景昭，惜娘一个女人，你们谁院子里有多余的房间，暂且让惜娘过去住着。”沐雁升夹着一大块酱肉往嘴里送，虽是心情不好，多年来在外也不如家中吃**细，自然是饱腹为主。家中这么大个院子，住是不愁住的，主要和谁住倒是个小问题。 “我院子里住不了，柔儿伊儿，再加上我侄儿罗庭，就没房间了。”大夫人首先说道，心里还有气，自然不想让着女的住进自己的院子。 “我……”三姨娘眼神瞟向老夫人，后埋下头，不似她往日那般热情：“季云这边孩儿多，也匀不出多的房间了……” 沐雁升看了一圈桌上的人，眼神中满是失落。 “姐姐，其实我之前占了你的院子，那院子空着呢，不知母亲为什么说没有呢？”沐含珠凑过来靠在沐寒霜的耳边瞧瞧说道。 “嘘……三姨娘自有她的想法，你别多言。” 沐含珠点着脑袋，又悄悄的挪回正位如无其事拿着块点心吃饭。 “不如……去我院子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