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2.现身说法
洪大明开完会，第二天回到春来，就召集了常委会的人一起，就地区提出的反腐倡廉教育工作，传达了地区的会议精神。秦浪知道，就算是把会议精神传达了，但是所起到的效果和作用还是微乎其微的。 秦浪提议，是不是召开一次大型的专题会议，把会议的精神更好地、更生动地传达下去。洪大明看着秦浪：“你有什么好的想法就说出来吧！” “昨天我去地区第一看守所看了罗方军和陈道远两人，已经跟他俩沟通好，为我们的反腐倡廉会议来一次现身说法。” “现身说法？”洪大明眼睛一亮。 秦浪点点头。 县一中的操场上，黑压压一大片的人。这些人可都是县里各单位、乡镇、场、公司、企业、部门的党政一把手。他们接到的通知就是：没有特殊情况的一律参加，无故缺席的人将就地免职。如有特殊情况的，必须得到纪委的批准；没得到批准不参加的，就地免职。这样的通知，还是头一回。作风凌厉，强势，毫无回旋余地，难道就是因为这个小县长，或者就是这个小县长的工作作风？ 让大家更加惊奇的是，现场的四周，不仅有许多纪委的同志和县公安局的干警在监督，而且还有多家媒体的记者和摄像头正对准他们。这是一次与众不同的会议，有消息的人已经得到情报，原县委书记陈道远和县长罗方军将现身说法。 钱万通看着《赣江州日报》上面的关于春来县反腐倡廉教育的新闻，拿起电话“是张伟同志吗？我是钱万通，请你们把去春来县采访的记者和影音资料带过来。” 之后又拨通了纪委书记的电话。 洪都，赣江省委程明坤书记的办公室。程明坤看着近期新闻最为焦点的事件，还是春来县反腐倡廉教育工作，尽管只是一个县，但是程明坤知道，因为秦浪在那里，总能做出一些出人意料的惊喜事件。 而此时的秦浪，正在洪都赣江省电视台接受一个专访。这是赣江省电视台新开辟的一个访谈类节目，主持人是叫海苛，华夏传媒大学毕业。 “各位观众，您现在收看的是赣江省电视台新开辟的访谈类节目《海苛有约》。我是主持人海苛。这期节目是我们的第一期，接受我们邀请的采访对象是赣江州地区春来县的县长秦浪秦县长。” 海苛示意摄影师把镜头对准秦浪，“秦县长，您好！” 秦浪点点头：“海苛，你好，观众朋友们，大家好！” “从我目前收集的资料来看，秦县长您是第一位年龄刚过二十岁的正处级干部，也是第一位年轻的正职县长。据我所知，您也是第一位接受香港媒体采访的政府官员。首先，我想问您一个问题，为什么会有香港的媒体来采访您？” “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年龄的问题。”秦浪道：“还有另一个原因，就是香港回归在即，香港的民众迫切希望知道内地的情况，以及内地官员的情况，所以他们就选择了我。尽管我是年轻了一点，但是这更能说明我们内地随着经济体制改革的同时，制度的改革已经在深入，朝着预定的目标前进。” “秦县长，我看过金孔雀卫视的那期节目，主持人游小莉小姐在介绍你时，说和你是第三次接触。能不能告诉我们，你们前两次接触是在什么时间、什么情况下接触的？” “其实，我确实和游小莉小姐接触过两次。前两次接触都是在江南省，也正是因为前面的两次接触，听说我当了县长，正好符合她们的题材，所以就要来采访了。”在江南的情况，秦浪自然不肯说，所以也只能含糊其辞，难道他能够告诉海苛自己就是江南省蝶瞳集团的老板？ 海苛也是聪明人，尽管这个县长年轻得让人自杀，但是正是因为这种特例，就促使她放弃心中的好奇。“秦县长去了春来，第一件事就是和大岛公司的谈判，然后最终把稀土的价格提到五倍。请问秦县长，你坚持把稀土价格提到五倍的理由是什么？” 海苛提到这个问题，秦浪只有胡编乱造了，自然不能说出原因的。“有一次乘火车，碰见几个老外和一个憨国人，他们在交谈着，用的是英语。我当时和他们正对面，可能是见我年轻，所以也没有刻意地回避。他们说到了稀土，说我们国家把稀土当白菜卖，并说我们华夏国的人蠢。当时我没有表示什么，只不过是想多听一些。大家也许还不了解的，国外有一些组织、机构，是专门收集各国的资源情报的，所以他们说的话，我信。后来，我下车的时候，用英语说了一句话，把那几个外国人硬是愣在那里了。” “您当时说的那句话是？”看得出，秦浪编造的故事还是很有可信度的，海苛的身子前倾，秦浪更加近距离地感受到这张精致的小脸所洋溢的青春气息。 “thankyivingmeavividlesson” “哦，是谢谢你们给我上了生动的一课。”海苛翻译出来，看得出她的英语也还是可以的。海苛笑起来，一双漂亮的小酒窝让秦浪感到深邃。 “您这样说，老外们不吃惊才怪！”海苛道：“我听说因为这件事，你曾经遭遇到车祸。是因为这件事吗？” 海苛知道这事，怎么知道的？秦浪犹豫了，“应该关系不大吧！”但是秦浪这话，等于肯定了与稀土有关。“只要能把稀土价格提上来，保护好我们的资源，别说车祸，就是牺牲了，也是值得的。” 海苛鼓起了掌，观众也纷纷鼓起掌来。 “初次接触秦县长，我很感动的。感动的不是因为他年轻，而是因为正是他年轻，却能够明白在国家利益面前毫不让步。也是因为稀土，赣江州地区被拿下的干部不在少数。我这里有一组数据，来源比较准确。被拿下的厅级干部两人，处级、副处级干部六人，科级、副科级干部九人。主要集中在春来县，从副科到处级一共有十一人。所以您才在春来县举行了一次别开生面的反腐倡廉教育会议。” “这次会议主要是洪大明书记组织的，是在党的领导下根据春来的形势召开的。”秦浪知道自身的优势，所以顺便提一提洪大明，算是对洪大明一贯支持的汇报。 “我听说这次会场主席台上有一副对联是这样写的：反腐倡廉任重道远，国家利益重于泰山。听说，是您写的。” “其实，算不上真正的对联，如果说是警示更为确切。”秦浪道：“我是希望通过这次教育，能让大家警钟长鸣。” “不管怎么样，还是看得出秦县长您有一种不一样的责任心，而这种责任心首先是把民众利益、国家利益放在高于一切的位置。我们再次给秦县长掌声！” 等掌声平息后，海苛道：“观众可能还不知道的。在稀土谈判之前，大岛公司给秦县长送了礼，这份礼很贵重，一次性现金两百万。但是秦县长没有回家，而是打电话给县委书记和纪委书记，把两百万现金上缴了。面对金钱的诱惑，秦县长没有忘记国家的利益和人民群众的利益，以及自己的职责和使命，选择了这样的一种表达的方式，我们是不是应该鼓励他？” 掌声又再次响彻在演播厅里，久久回荡。 从演播厅出来，海苛叫住他：“我请你吃饭吧！” 秦浪笑道：“有美女相约，自然是一件好事。不过，如果因为吃一顿饭，而被人鄙视和唾骂，甚至是记恨，是不是很不值得？” 海苛笑笑：“哪有那么严重？” “海小姐这等美女，如果没有人天天送花，是不是这电视台的人眼瞎了？”在秦浪看来，海苛的确算得上是个美女。 “哪有的事？”海苛笑道，抬起头看着秦浪，一本正经地说道：“我真的美吗？” 秦浪怔住了，本来只是开个玩笑的，看见海苛清澈的眼睛，缓缓地吐出一个字：“美！” 海苛看着他，随后道：“想吃什么？” “不用吃了！”秦浪道，看见海苛奇怪的表情，“不是说秀色可餐吗？” 海苛扑哧一下，笑出声来。这时一个大嫂过来：“海小姐，又有人给你送花来了。” “你收着吧！”大嫂答应一声，“有了这样的男朋友，怪不得要拒绝的。”谢了离开。 海苛红着脸：“他才不是呢！”可是大嫂已经离开。 秦浪看见海苛的表情怪怪的，很羞涩的样子。 “那个大嫂代你收了花，为什么还要谢谢你？” “不是啊，送花的多了，以前是扔掉的。后来看见大嫂捡起来，我问她。她说家里有小孩上学，负担比较重，所以送回花店，还可以换几个钱的。以后每次收到鲜花，都是大嫂代签的，然后送回花店。” “看不出你漂亮的外表下，还有一颗善良的心。”秦浪故意把“漂”和“善”字尾音拖长了点，很滑稽的样子，海苛哈哈大笑起来，惹得经过的人纷纷指指点点。海苛急忙拖着秦浪的胳膊：“快走吧！” 茶餐厅，海苛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和秦浪面对面地坐下来。海苛点了一杯果汁和一个青椒肉丝饭，秦浪点的是一杯绿茶，至于饭，和海苛一样。 “你也喜欢吃青椒肉丝炒饭？”海苛看着秦浪。 秦浪点点头，海苛脸上的笑意更深。 这时，程明坤的电话打过来“听说来了洪都！” “嗯！”秦浪道：“有事吗？” “你马伯伯今天过来的，一起吃晚饭吧！” 秦浪挂了电话。海苛问道：“洪都这边的朋友？” “是的，晚上江南省那边会来一个朋友，约好晚上一块吃饭。”秦浪没有说电话是省委书记程明坤打的。 “那你今天不会回春来了，是吗？”见秦浪点头，“下午没什么事的话，我带你去一个地方，有兴趣吗？” 楼梯口上来两个年轻的人，看见海苛和一个男孩子在一起，表情很是复杂。秦浪道：“美女相约，通常我是不会拒绝的。不过，只怕别人不会答应了。” 海苛很奇怪，顺着秦浪的眼神看过去，继而转过头来：“别理他们。穿西装的那个是宣传部副部长柳华的儿子柳新明，穿夹克的那个是洪都市市委书记卓方舟的儿子卓青云。” 海苛的表情自然被柳新明和卓青云看在眼里，二人快步走过来：“小苛，你怎么在这里？”看着秦浪，“他是谁？” “我怎么就不能在这里？他是我是的一个朋友。” 两个人身份不一般，自然穿着打扮与秦浪有很大的区别。 “走吧，我们一起去利豪食府，这里的东西又什么好吃的？”柳新明道，眼神却是看着秦浪的。可是秦浪看也不看他，只管喝自己的绿茶。尽管这茶叶不好，但是喝茶讲究的是情调，是气氛，现在气氛被破坏，情调更谈不上了。 “你吃你的，关我什么事？”显然对于二人，海苛是很不待见的。 “怎么不关我的事？你是我女朋友啊！”柳新明虽然有气，但是在海苛面前，还是要忍的，这美女不到手，男人的脾气总会很掩饰。 “谁是你的女朋友？”海苛站起来，“我们走吧。” 柳新明拦住，海苛推了他一下，拉着秦浪的手。柳新明看着这一切，“小苛，他是谁？” “他又是谁关你什么事？”海苛很不耐烦，秦浪松开手，从兜里找出一张老人头放在桌上，从柳新明的面前走过。 柳新明上前拦住：“今天，你不把话说清楚，就别想走。”卓青云也上前，拦住了秦浪。 秦浪扬扬眉：“你也要阻拦我？”卓青云看见秦浪犀利的眼神，竟然有一种害怕，这人会是一只温顺的老虎？不过，柳新明可是自己的死党，现在柳新明不会放过他二人，自己当然会站在柳新明一起。 海苛看见卓青云拦住了秦浪，上前拉住秦浪的手：“我告诉你，他是我男朋友。以后别来烦我！” 秦浪苦笑，这下又做了海苛的挡箭牌。不过，就算是挡箭牌，秦浪也是高兴的。秦浪将海苛拉紧，靠着自己。炫耀地对柳新明道：“柳公子，这海苛可是我的女朋友，今后我希望你不要出现在她面前，否则。”至于否则什么，秦浪没有说，只是鼻孔里哼哼而已，自己去想吧。 看见海苛挽着秦浪下楼，柳新明大怒，快步跟上去。 秦浪道：“那你是我秦浪的女朋友了？” 海苛白了他一眼，脸红到耳根，小声辩解：“谁是你的女朋友啊？刚才不过是特殊情况吗？” “我可是当真了的。”秦浪很无赖，不过海苛没有办法，谁让柳新明在后面跟着呢，所以只好依然挽着秦浪的手，往停车场方向走去。不过，海苛可是赣江省的名人，所以还是怕被人看见这一幕，低着头，被秦浪拽着往前走。 秦浪开着红旗车从目瞪口呆的二人面前驶过，还示威性地鸣了鸣喇叭，柳新明暴跳如雷：“快给交警队打电话。” “不就是以小红旗吗？在洪都地盘，还敢这么嚣张！”卓青云拿出电话拨了出去“宋队长吗？有个小子得罪了柳公子，他的车牌号是江a10898，红旗，刚从利豪出来，往城南方向。” 卓青云挂了电话：“放心吧，会搞定的。我们去心妍那里泡泡脚，等好消息吧。” 几个交警临时上路，看见驶过来的红旗车，打着手势指挥秦浪将车靠边。 秦浪道：“这不，麻烦就来了！” 海苛明白过来，是柳新明搞的鬼。就要掏出电话问柳新明什么意思。 秦浪拦住她：“先看看再说吧!” 秦浪将车靠边，摁下玻璃窗：“阿ser，什么事？” 一个干警过去，看见里面的海苛，确定就是这辆车：“对不起，今天上午发生了一起交通事故，肇事车是一辆红旗车，据目击者反映，肇事车车牌号是江a10898。所以，请你跟我们走一趟，协助调查！” “如果我说不是我呢？”秦浪笑道。 “我们只是请你协助调查，并没有说是你。”那个交警辩解道。 “既然你无法肯定，对不起，我不会去的。”秦浪摁上玻璃，交警一挥手，几个交警拦住红旗车，其中一人打电话。秦浪知道他们是在叫拖车了。秦浪也不管，反正有海苛在车上，美就在身边嘛。既然有时间，不如好好地欣赏吧！ 秦浪的眼神，让海苛很羞涩，又很不自然。“我还是打电话吧，不如等下你的车被拖走了，要再放出来就不容易了。” 秦浪笑道：“没事的，洪都的天不是他们的。” 十多分钟后，拖车过来了。交警示意秦浪下车，秦浪就是不打开车门。交警见状，也不再说话，而是挥手就让拖车将车挂好，一路闪着警灯向交警队开去。 到了交警队，秦浪始终待在车上。海苛看见秦浪不急，自己确实很焦急的，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一会儿，卓青云和柳新明开着宝马过来，看见轮胎被锁死的红旗车，两个人围着红旗车转了一圈，柳新明敲敲车窗，秦浪放下来。 柳新明阴惨惨地笑道：“小子，在洪都的地盘上，还没有谁在我面前敢这么嚣张的。” 秦浪笑道：“这不是你柳新明的地盘，也不是你卓青云的地盘。看谁笑到最后？” 秦浪摁上车窗，掏出电话，是打给程明坤的：“我被洪都市委书记的卓公子和宣传部副部长的柳公子给带到了城南交警队。” “要我过来吗？”程明坤道。 “那倒不用，叫他们的大人来吧！”秦浪道。 操！在我们面前摆谱？柳新明不以为然。 省委宣传部副部长柳华正在办公室里闭目养神，电话响起，一看是省委书记的秘书田秘书打过来的，难道是程明坤想起了他，喜滋滋地接了电话：“我的大秘书，终于想起我来了？” “柳副部长，你好。程书记让我带给你一句话：如果你管不好自己的儿子，就交给程书记管！他现在在城南交警队，你自己去接人吧。”就挂了电话。刘华就怔在那里，额头冒出了冷汗，敢情是这小子闯祸让程书记知道了。 卓青云和柳新明的电话几乎是同时响起，二人接过“爸，我是在城南交警队这里啊，好我等你！” “你说我爸要来干什么？”二人几乎是同时询问，看着一脸笑意的秦浪，难道是因为他？不会的，这个小子，还有什么背景不成？ 在交警队里，柳新明和卓青云并不因为父亲要来就会收敛。两大公子联袂到来，自然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奉承和高规格的接待，二人也飘飘然的，指挥着一定要将那小子整个够，仿佛他就是这里的最高负责人。 两辆奥迪车一前一后地开进来，柳新明和卓青云急忙走出来。 海苛道：“这柳华和卓方舟怎么都过来了？”旋即明白：“你刚才是给谁打的电话？” 秦浪道“一个朋友。黑社会的。” 海苛撇了撇嘴，知道秦浪没有说真话。秦浪见状，“等着看戏就是！” 海苛不解，秦浪摁下车窗，看着几人。 柳新明和卓青云迎了过去，“程书记的秘书也给你打了电话？”柳华问卓方舟，卓方舟点点头。 看见儿子，柳华抡起巴掌，啪的一下就种种地打在了柳新明的脸上。这边，卓方舟也是一样，卓青云的脸上顿时就有了几道红色的印。这一幕，让在场的所有人面面相觑。 “你知道不知道？省委程书记让他的秘书打电话给我，说我如果管不好自己的儿子，就交给他管。说，今天又做了什么？” “你认识程书记？”海苛问道。 “算是一个朋友吧！”秦浪推开车门，拍拍手掌，“真是精彩，难得的精彩！” 海苛总算明白过来，怪不得秦浪年纪轻轻就当上了春来县的县长，原来是这个关系。看见秦浪下来，也推开车门下车，紧紧跟着秦浪。 “你是谁？”柳华看着鼓掌的秦浪，又看见后面的海苛，顿时明白过来。 宣传部可是电视台的主管单位，所以海苛是认识柳华的，“柳部长好，他叫秦浪，是春来县的县长。” “县长？”这下轮到大家傻眼了，这个孩子就是传说中的县长，今日一见，果然年轻的让人抓狂啊。 宋队长也明白过来，既然秦浪能将程书记搬过来，当然是不能得罪的。可是如今已经得罪了他，只好赔笑脸了。 “秦县长，你好，我是城南交警队的负责人宋南坤。”并伸出手来。 秦浪冷冷地看着他：“今天上午发生了一起交通事故？” 宋南坤的额头冒出了汗，“对不起，秦县长，这一切都是误会。” “这个时候，你还说是误会。我看你是无可救药了！”秦浪冷笑一声，不再理他。 “你们两位大公子要不要我帮你们把今天做了什么告诉你们的大人？”秦浪笑道：“两位父母官大人，呵呵，你们的儿子真争气。今天我从春来赶过来，参加海苛小姐的访谈节目，中午海苛小姐请我到茶餐厅吃个便餐。两个公子过来之后，先是盘问，后来柳公子说是海苛小姐的男朋友，可是海苛小姐不承认。我们要走，被两大公子拦住。后来的事情，宋队长就知道了，也是他一手负责执行的，问他就知道了。” 后面的事情，就是不问宋队长，柳华和卓方舟也是猜想得到的。卓方舟大怒“不孝子，跪下！” 秦浪拦住：“别别别！我不需要这些虚的东西。首先是请宋队长开始调查，然后调查完毕之后，请宋队长用拖车把我和海苛小姐再拖到刚才拦住我的那个地方，就行了。” “对不起，这件事我一定会给秦县长一个交待！”卓方舟开口，作为洪都市的市委书记，这脸可是丢大了的。 “卓书记，你不需要给我一个交待。如果程书记说行，就行了。”这件事仿佛与秦浪无关似地。“不过，我也不是要刻意地为难你们，宋队长，把轮胎锁下了吧。” 拉起海苛的手，朝红旗车走去。轮胎锁早就被打开拿走了，那些交警如果这点眼神都没有，不如买块豆腐撞死了算了。秦浪上了车，看也不看他们，就走了。 “上车！”卓方舟和柳华怒喝一声自己的儿子，就乖乖地上了车。 回到家中，柳华忽然想起春节前发生的一件事情来。他跟卓方舟打了个电话，卓方舟这也才想起这件事情来，感觉这里面只怕不是那么简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