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5.纸包不住火
马明成打开门，看见秦浪站在门外：“怎么回事？” 秦浪把情况说了：“我下个月就要去香港了，这里的事情还没有动静，所以我得催催他们。就算是你不急，明天他们也会跟你提这个事情的。我这么折了他的面子，是怎么着也想要把这三条高速送到他们手里的。不过，看王理想的神情，我也就放心了。” “原来是这个打算？难道就没有其他的办法？”马明成接通电话，是小蝶打过来的：“你放心吧，他没事，在我这儿呢！” “你现在在常委会上只怕是难得有决定权的，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够在斗争中生存下去。小事装糊涂，大事不糊涂。” 回到会所，秦浪很是惬意的，不过可是面对小芬姐和小蝶姐严厉的目光，只好呵呵地笑着：“保证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王理想找到马明成，把昨晚的事情说了。马明成不可思议地看着他：“秦浪居然动手打了你家小子？” 王理想点点头：“我过去的时候，小兵头上还流着血呢？” 马明成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何况秦浪还不是王子呢？现在讲究法律面前人人平等，既然秦浪动了手，就通知公安机关抓人吧！” 王理想一直以为马明成会偏袒秦浪的，没有想到马明成居然要他通知公安机关。这倒超出了意料之外，如果真是这样，只怕肖老爷子会记恨自己，这个肖老爷子他还不想与他直接冲突：“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秦浪也算是您的女婿，希望抽时间多教育一下他。现在是法治社会，打打杀杀不解决问题的。” 从马明成办公室出来，王理想就暗骂自己这是自讨没趣。回到办公室，他打电话给柴崇志。谁想柴崇志也劝他收手：“我们抢了人家的东西，难道还不让人家发泄一下？” 王理想有点恼火：“如果是你的儿子被打了会是这个样子吗？”心里想着，但是话不能说出口的。目前与柴崇志联手，就是要对付马明成和秦浪的，现在可不是拆台的时候。王理想只得自认倒霉。不过还是以要教育好干部子女为由，跟于大江书记反映过，于大江淡淡一笑：“难道你们的做法就对？” 什么意思？王理想头都大了，难道这于大江也偏向秦浪这一边？这可是不好的征兆，他满脸堆笑：“于书记说的是，作为党的领导干部，对于子女的教育一定不能放松。既然我自己提出来的，当然也会严格要求自己的。” 从于大江书记的办公室出来，王理想可是出了一身冷汗。如果因为自己而改变了于大江的看法，促使书记、省长联手，就不好了。 孩子即将满月，秦浪带着小佳姐和肖寒，一路上很小心地回到了北平。在机场，陈秘书过来接的：“你们平安到达就好，老爷子可是念叨了好几遍的。” 踏进院子，老爷子站了起来：“我的寒儿回来了哟！”高兴之情溢于言表。从秦浪手中抱过去：“让姥爷看看，哦，挺乖的哦！”用手指轻轻拨弄着肖寒笑笑的鼻头，看见那小鼻头微微皱了一下，老爷子开心地笑了起来。 尽管没有组织召唤，但是在某一个时间，董长来去了北平，马明成也是，程明坤也去了，当然肖少光、肖少聪两兄弟也都回去了。不过这次北平，发生了一件秘密的事件，就是全国各地大约十八位正副省部级干部聚集在一起。 老爷子、秦浪加上他们十八人，共二十人紧急碰了头，老爷子宣布肖家一系将由秦浪接管。前些天，他们就接到消息，并不确定，当老爷子召集他们过来，并亲自宣布的时候，还是感到很震惊的。毕竟秦浪太年轻，而且只是肖佳的外戚。 会上，为了稳定军心，老爷子还第一次公开了秦浪的身份，当然仅限于在座的知情。十七岁的时候，秦浪就已经是一号首长亲自点名的特勤队员，目前是某小组的负责人，直接归年副总理指挥。 以前董长来、马明成、程明坤不是没有想过这一点，但是都得不到证实。难怪秦浪失踪一年音信杳无，原来是接受特殊训练去了。难怪那次秦浪在赣江洪都，敢将两位太子带走。难怪秦浪一到任春来，就是处级干部。如今从老爷子口中说出，当然是铁定的实情，以前对于秦浪的奇怪做法，以及一些想不通的问题，因为秦浪特殊身份的公开而迎刃而解。那么秦浪被开除，当然只是表面文章，做给别人看的了！ 这是一次见面会，也是一次调整会，对于这些变化，作为肖家一系多年来打造的团队，尽管大家有的有心理准备，但还是起伏不定。为什么不是肖少光，难道秦浪比肖少光还要厉害？当然，也不排除有观望者。秦浪知道，大浪淘沙，总有一些是要被淘走的。 一处不起眼的宾馆，被秦浪安排的人秘密买了下来，将用来打造私人的高级会所。在考虑这家会所的管理人时，秦浪可是有点伤脑筋。如今，作为肖家一系的掌舵人，秦浪自然不会像对待集团那样懒懒散散的，而是要用心去做的事情。不管是对于肖家，还是肖家一系，还是自己，每走一步、每一个决定，需要考虑周全，都将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事情，任何一个疏忽都有可能导致伤筋动骨，甚至会全军覆没。 现在只是装修阶段，至于人选问题，慢慢去考虑吧。秦浪目前也想不出，实在不行的话，就只好让小佳姐去担纲了。不过这些事情，女孩子家的出头不好。秦浪想起古时的皇帝，人人都相当；结果当上了的，才发觉当皇帝并不好玩。秦浪现在就是这个感觉。 小佳姐的妈妈留在家里，专门照顾小佳姐母子。秦浪回到江南，临走前的晚上，老爷子可是语重心长地说了很多。秦浪知道这可是事关重大，所以丝毫不敢马虎，光认认真真地听着不行，还要用心地去记。 飞机降落在江南机场，唐虹开着车过来接他。这小妮子已经有很久没有亲近了，她心中难免会失落的。秦浪让她坐在副驾驶室，自己开车找了一家宾馆，唐虹心中窃喜。不仅是因为有阳光雨露的滋润，更是因为秦浪心中想着自己的。 秦浪硬着头皮出现在妈妈的家里，秦秀英看见秦浪过来，高兴地问着：“怎么有时间过来的啊？” “小佳姐去了北平，在那里住，暂时不回来，所以就有时间的。”秦浪把东西提出来，秦秀英道：“每次过来都买那么多东西，那么花钱干什么啊？” “是来看自己的妈妈，又不是外人的。” 秦秀英看见秦浪的后备箱里还有一些礼物：“你这是？” 秦浪拉着秦秀英：“进屋再说！” 秦浪把自己和陈娟的事情说了，秦秀英张大着嘴：“你说小娟也跟了你，这次也生了个女儿？” 秦浪点点头。 “这么说，你现在有了三个子女？” 秦浪点点头：“就是怕小娟爸妈无法接受，所以不敢说，小娟早就休息了，这个春节也是在南苑过的。” “我估计小娟妈妈不会多说什么，关键是她爸爸，那可是这里有面子的人。如果一旦传出，乖巧的小娟跟你生了个女儿，只怕是要打断她的腿的。”秦秀英也急了，事情也不能老是这么拖着的。 “我知道，纸包不住火的。这次来也就是要承认的，不然老是这样，委屈的可是小娟姐啊。” 看见秦浪的车，小娟的妈妈过来：“小浪来了？” 秦浪站起来不敢看她的眼睛：“阿姨，来坐！” 小娟妈妈也不客气，大家也不是生面孔：“你说我家小娟怎么了，春节也不回来，说是值班。这过年都过去了好几个月，还是没有回来，不知道在搞些什么？难道一个单位就他一个人忙？我和她爸挺担心的。小浪，你知道不知道啊？” 秦浪跪在小娟妈妈面前：“阿姨，关于小娟姐的事情，今天我专程过来，就是想告诉你们的。” “那你跪着做什么？”小娟妈妈拉扯着秦浪。 秦浪还是跪着：“这件事主要怪我，是我的错。”秦浪将小娟姐生了个女儿的事情说了出来，小娟妈妈有点失神了“怎么会这样？” 秦秀英急忙去劝，好在都是女人容易沟通，而且事情已经出了，只能想今后该怎么办了？小娟爸爸趁着课间休息过来，看秦浪，得知这一消息，勃然大怒，就要吵嚷着。 “你嫌这事知道的人还少啊？”秦秀英劝道，老陈立马闭嘴，看看秦浪，长长地谈了一口气：“小娟这孩子就是不争气。早先我就看出你们关系不一般的，只是没有想到。” “不是小娟姐的错，是我的错。” “那前些天秀英去你那里，说生了个儿子，是怎么回事？”老陈想起那件事。 “也是我的，是小佳姐生的，前后只相隔一天。” “也是你的。小佳姐是什么人？”老陈问道。 秦浪红着脸：“小佳姐也是我的女人，是岭南省肖书记的女儿。陈伯伯，这件事的确是我的错。但是我和小娟姐是真心的，希望您能理解。小娟姐目前在南苑，非常想见到你们，所以这次我过来也是希望你们能够原谅她的。你们的外孙女长得非常好，虽然已经满月了，但名字还没有起，小娟姐说爸爸是老师，他起的名字最好了。” 小娟妈妈抽泣起来，小娟爸爸渐渐地平复下来：“女儿大了不由人，这是她自己选择的，也怪不得我们。” 在会所，看见女儿小娟幸福的样子，小娟妈妈和爸爸都没有说什么，小娟爸爸还是那句话：“娟儿，这是你自己的选择，今后无论怎样不要怪爸妈！” 陈娟泪流满面：“爸妈，有些事你们不知道。别看秦浪年纪小，但是对我真的没有话说，我自己能够感觉和体会到的。女儿的选择是对的，我相信秦浪。” 小娟妈妈早就泣不成声了。小芬姐带着小天过来，劝着陈娟妈妈。陈娟爸爸看着小天喊秦浪“爸爸抱！”就知道，不知道秦浪到底做了什么手脚，以至于这些漂亮的女人那么的心甘情愿。现在不是旧社会，婚姻是有法可依的，一夫一妻制。如今秦浪家中姐妹一大堆，难道这正常吗？就算他有个当县长的父亲，难道就可以无法无天？他还不知道秦浪的父亲已经是副市长了。对于农村人来说，县长已经是个很大的官了。 看见娟儿义无反顾的样子，知道此时的小娟已经是难得回头了。不然不会放弃了政府上班的工作，不然也不会瞎胡闹，还生了个女儿。 “女大不中留啊！”小娟爸爸心中喟叹，甚至一度怀疑自己的教育是不是出了问题。 秦浪头痛不已。征服陈老师，是他上辈子的夙愿，这辈子已经收入囊中，却不料竟有这么多的麻烦，心中可是郁闷得紧。姐妹们都过来相劝，这不劝还没有事，一劝倒让小娟爸妈知道这些女人都是秦浪的，心中无名火起。小娟爸爸拉起小娟她妈，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拒绝了秦浪开车送她们，陈娟爸爸拦了一辆车，看也不看就上车去车站了。 唐虹开着车赶到车站，被小娟爸爸毫不留情地婉拒。小娟妈妈不时地抽泣几声，想劝老头子对小娟想想，可是小娟爸爸双眼一瞪，小娟妈妈想说的话又吞了回去。 小娟姐的爸爸出生于国家成立的那一年，属牛的人都有那臭脾气。平常表现得还好好的，一旦倔强的性子上来，认准的事情可是驷马难追的。 自从捉到万成与人幽会，脚踩两条船的事实之后，陈娟就不再对爱情抱有幻想。虽然是个大学生，但是在其父的教育和影响下，算是一个比较传统的女人，不然也不会有前世独僻乡村，默默无闻地执教数十年。和秦浪好，是在秦浪潜移默化的情况下，逐步转变并接受秦浪的，那时的秦浪已经有很多的姐妹了，却身不由己地踏进来。这是她自己的选择，尽管她知道不可能被父母接受，但是对秦浪已经深爱的她，却不得不选择了暂时的回避，期望以木已成舟的事实来说服父母接受，没有想到父母还是决然离去。 泪水已经决堤，可是当秦浪握紧她的手，看着身边粉都都的女儿，陈娟知道只有等时间再求得父母的原谅了。 女儿的名字是陈娟自己起的，叫秦巧娟。秦浪知道这是一个俗气且不新潮的名字，不过确实能够明白小娟姐的深意。随了小娟姐的意思，可是父亲那里不好交待的。当初父母离婚，自己虽然跟着父亲李树生过日子，可是姓确实跟着母亲秦秀英的，如今先后三个孩子出世，却没有一个姓李，只怕父亲李树生会有想法的。 青山收购站打来电话，秦浪知道上面的意思是要自己尽快去香港了。香港那边也传来消息，量子基金索罗斯的助手杰克逊已经去了芭堤国了，秦浪知道，他们在开始布局了。 临去南墩之前，秦浪给妈妈打了电话。当然这段时间，秦浪妈妈也没有少做努力，首先劝说了小娟姐的妈妈，目前已有所好转，就是小娟姐的爸爸可是一根筋，难得扭转过来的。 深夜，秦浪的妈妈敲开了小娟家的门。陈娟妈妈打开门，却看见秦浪和小娟抱着孩子走了进来。 小娟抱着孩子噗通一声跪倒在妈妈面前，这时小娟爸爸起床，看见二人过来，怒喝一声：“出去，我没有你这个女儿！” 小娟妈妈左右为难，一边是自己的女儿，一边是老伴，这么多年了，老伴的脾气他还不清楚？ 秦秀英不停地劝慰着，小娟拉着秦浪跪了下来，想想秦浪家中还有那么多的女人，陈娟爸爸就无名火起。 “不管怎么说，都是你的女儿？”小娟妈妈这次也来了火的，自己也是女人，女儿刚生完孩子，身体的保养最重要了，所以也不管老伴怎么去想：“你不要女儿可以，女儿是我自己身上掉的肉，我心痛！” 最终，秦浪带着小娟姐趁着夜色回到了南苑。主要是小娟姐家担心给人知道，面子上挂不住。秦浪也知道，也理解，不过总算是在慢慢地接受了，不然自己去了香港也不会安心的。 隶属于行政综合部的安全内控部的负责人欧华辞职，带走了一部分原先跟着的人。秦浪的电话响起，小芬姐带着小天就在自己身边，正说着这件事。毕竟，欧华算是公司的元老，虽然当时还在部队，但那时起就跟着秦浪的，是秦浪的贴身保镖。欧华要离开，自然得秦浪亲自点头的。 “欧华！你要离开可以，但是临走之前，咱俩找个地方，好聚好散吧！”跟小天亲了亲，吻别了小芬姐就离开了。 一个茶座的雅间，就秦浪和欧华两人。 “按照你的要求，包括从集团里带走的人，目前已经招到了45人，如果分撒到各地，仍然是相对的少。不过，我认为首先洗脑最重要，不然到时会坏事的。” “这件事就交给你负责，怎么做是你的事情，我只看结果！平时，你们的任务就是收集，一旦有需要的时候，就把信息抛出去。记着信息一定是有效的，有杀伤力的。否则容易打草惊蛇！” 欧华点点头：“我知道的。” 二人一起商量了很久，秦浪才离去：“资金的问题以前的那个账户上有，不过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去动。” 欧华点点头：“放心吧，秦少！” 秦浪的这步棋，主要是用于保护隶属于肖家一系的十八位正副省部级干部的，还包括肖辉和肖伟。爷爷把这些人交给自己，他们的安全就是第一位的。同时，还要帮他们排除异己，当然这些是上不了台面的，只能是游走于法律的边缘。 做法很简单：收集证据，需要的时候让证据曝光。 欧华也知道这件事一旦揭穿对自己的影响，但是士为知己者死，秦少算是自己的知己，所以后果已经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