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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娘问系统:你们地府之前也不说管管? 系统一脸正直:这不是来管了么。 经过刚才那一出,薛娘的日子更不好过。倒不是说吃的用的,就算宸王是个落魄王爷,府里的吃穿用度从未节俭过。宸王认为越是小心翼翼,皇帝疑心越重,索xing不管不顾的玩乐。连带着她们这些大丫鬟,金银首饰也都不少。 可府里的酸言冷语,薛娘一句没少受。她每每跟系统诉苦,系统都一脸冷漠,说她都死这么多回了,还怕这些? 薛娘惆怅得很。她抱着宸王的衣衫,准备送到屋里去。走到长廊过道上,正巧碰上翠梧,装束素净,却有一股静雅的气质。正要拿着jī毛掸子去收拾屋子。 翠梧叫住她:你要去王爷屋里? 薛娘看看怀里抱着的衣服:衣服洗gān净,我刚仔细着检查了一遍,正要送过去。 翠梧上前看了看,点头道:拿来给我吧,我也正要把这jī毛掸子拿过去。 说着就要去接过来。 薛娘躲开,皱着眉道:那哪儿行,我的事儿让你做了,到时候还要来还你人qíng儿。不过就是用用两条腿,我还是能做的,咱俩正好一起去,结伴儿说话。 翠梧脸色难看,鼻孔出气:别,你这打扮耀人得很,跟你走一块儿,别人怕是以为我是你丫鬟呢。 薛娘穿着粉色抹胸,绣着鸳鸯戏水,和青色纱裙,外罩着淡色薄纱。用一只白玉簪子斜斜挽了个发髻。手腕上的玉镯子,衬得皮肤白嫩。 她笑笑:那我就借翠梧姐姐吉言了。 谁让原主的脑子都用在琢磨宸王心思上了,没有富余的去处理人qíng往来,这会儿不正面吵嘴,根本不合理。 宸王正拿着酒壶倒酒喝,边喝边摇头,说酒的味道越来越差。薛娘正巧进来,跟他请了安。然后把衣服放到柜里收好。 宸王瞧见她道:过来喝一杯怎么样。 薛娘往这边走,嗔怪道:您竟说笑,我平日里不喝酒的丫鬟,哪儿来的酒量跟你喝。 宸王见她只提酒量,丝毫没说地位不同不敢同桌的礼数,他眼睛有些浑浊,唇边笑着让薛娘过来坐。 薛娘眼里似有说不完的qíng话,歪头看他一眼,真就坐到了宸王对面。宸王笑得越发高兴,放下酒杯拍掌道:来来来,坐我身边儿。 薛娘朝他那儿犹豫地挪。刚挪了一点儿地方,宸王就把她抱过去,鼻尖满是美人香,双眼微醺,点着薛娘的鼻子道:你这模样儿,是不乐意赔爷喝酒? 薛娘本来低着头,听见这话抬眼看他,带着一丝娇嗔。 宸王凑近她耳边:那天我说要提你做侍妾,是不是说到你心坎儿上了? 薛娘:我,我不敢。 宸王挑眉:不敢? 他挥手让众人退下,翠梧正把屋子收拾了半截,见宸王如此,顿时明白他要做什么,心下更是愤怒,恨不得这会儿能指着薛娘的鼻子骂狐媚子,贱皮子。 翠梧怎么想,薛娘不想管。可宸王明明不待见原主,gān嘛要往g上带。到了这会儿,好感度还是显示为零。薛娘紧张得很,面儿上还得一个劲儿的做戏。 宸王横抱起薛娘,往g的方向走,酒喝得不少,脚底下有些打晃,他拍拍她的腰:王府的菜色好,居然把你养得我都抱不到了。 薛娘抬起埋在他胸前的脸,瞪了他一眼,有着羞恼和朝气。 然后薛娘就被电了。 宸王却怔住了,他停下脚,轻轻吻薛娘的眼睛。不一会儿他的眼神变得恍惚,走到g边,把薛娘扔上去。他压在她身上,把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 薛娘明明穿着衣服,却被他的眼神弄得直起jī皮疙瘩。怕再忍不住瞪他,就把眼睛给闭上了。结果就听宸王说:把眼睁开。 她双目含qíng,眼波流转 宸王却败了兴致。了无兴趣地解开衣扣,脱掉衣衫。伸手去解薛娘的,一抬眼就看见她那双眼睛,他烦躁地道:闭上眼。 薛娘听话地闭上。 宸王去吻她的纤细的脖颈,直至锁骨,越来越往下。终于薛娘忍不住把他推开,伸手拢好她的衣襟。颤抖着手,越想系好越麻烦。 宸王瞧着她这副模样,有些摸不着头脑:你这是犯什么浑,到了g上了又反悔? 薛娘眼里闪着泪光,手哆哆嗦嗦地拢衣襟。全是因为被系统电的太疼了。这次人设算是崩了。宸王心思又活泛起来,上去按住她的手,又把她压在身下。 你闹什么,上g前你可是乐意得很,哪有半截了反悔的道理? 说着就要继续,薛娘仍来回挣扎,宸王出乎意料的耐着xing子哄她,终于感觉到她安静下来,他去看拱进他怀里的薛娘,竟发现她晕过去了。 宸王哭笑不得,笑骂一句:没出息的。 薛娘当天没被宸王丢出去,就让她躺g上一直睡到傍晚。她一睁眼就觉得胳膊腿麻得很,刚揉揉发僵的脖子,就听方桌那边有人道:醒了没,醒了就出去吧。 薛娘下g穿好鞋,软着身子,看见宸王还坐在那儿喝酒。眼里带着醉意,摇头对她道:走吧,过了今儿一下午,外面指不定怎么传我英勇神武。 薛娘暗地里撇嘴,用手梳理了一遍头发,没有那么凌乱,才上前跪那儿道:我该死,求爷轻饶了我。 宸王不耐烦地瞥她一眼:滚出去。 薛娘一出了门儿就埋怨系统下手太重。真把她电死了倒也好,说不定能分到一个不坑的世界。系统委屈,这都是设定好的,大崩大电,小崩小电,它就是跟薛娘有点儿qíng分在,也不管用啊。 薛娘头一次见系统这么委屈,问它能不能做个弊,主要真挺疼的。 系统拒绝,疼啥疼呀,忍忍就过去了。 一人一系统刚吵停当,就有主动吵架的凑过来。大丫鬟都是四个睡一间房,薛娘回来的晚,没赶上开饭,从摆在桌上的点心碟上拿了一块儿垫肚子。其他三个都各做各的,没与她打招呼。 薛娘吃着正香,心道王府的点心是不一样。翠梧绣着一块帕子,瞧见薛娘这样儿,心里尤为不忿,咬断丝线,把帕子放框里,也不看她:仗着有几分姿色,就巴望着飞枝头,也不怕一场空,做了笑话。 薛娘头疼,怎么又来了:你说谁呢? 翠梧一瞪眼:谁应声我说谁。 薛娘一乐:我这叫有几分姿色?那我倒要问问你这没我长得好看的,是不是能算丑了? 翠梧气得一拍桌子,指着薛娘鼻子骂:你自己不知耻,没名没分勾引王爷,这会儿还不是回来与我们住,估计到了明儿,王爷怕是连你长什么样儿都忘了个gān净。我们倒平白受了你这份儿恶心。 薛娘柳眉倒竖,吵架一点儿不含糊:什么叫我勾引王爷,爷是那种见了女人走不动道的人么,我一个丫鬟若不是真讨爷的喜欢,怎么会有机会贴身伺候。我倒是不明白,你急什么,到底是气我不知廉耻,还是气今儿陪爷的人不是你。 翠梧上前就要打她,被薛娘拽住胳膊一使劲儿把她摔在地上。然后就侧躺在地上直掉眼泪儿。看着她这副惨样,薛娘睡觉前愣是没敢闭眼,怕翠梧想不开,半夜拿剪刀把她杀了。 次日,清晨。薛娘揉揉酸涩的眼睛,挑了件儿衣服换上。打了水去洗漱。她一惯去宸王屋里伺候的迟,翠梧她们已经先走了。到了宸王那儿,她就愣住了。 满眼碧色。全是绿裙子在眼前晃。宸王还在那儿眯着眼一脸的享受。薛娘差点儿没憋住笑,明明特膈应原主,却要因为个糊涂王爷的名头来受着,这会儿可倒好,但凡是个女的,都眼角泛着媚意。 宸王要水果吃,一丫鬟端来一盘青提子。他觉得绿色晃得他眼晕。摆手让她们都退下,瞧见一个穿水蓝色衣服的,随手一指让她留下伺候。 过了半晌,宸王酒壶空了,唤丫鬟过来续上。抬眼一看,竟是薛娘。她正去桌上拿酒壶。他深吸一口气问:怎么换衣服了? 薛娘怯怯道:怕爷看腻了。 宸王大笑,挥手:倒酒去倒酒去。 薛娘拿着酒壶出去,系统告诉她好感度涨了百分之二。薛娘顿时有种云开雾散的感觉,这些天一直发愁这个人设不讨喜,照这样下去,怕是待到宸王死了好感度也刷不上去。灌满酒,送回屋里。宸王刚喝了一口,王府管家就过来报:宫里派人请王爷去一趟。 管家语气焦急,宸王稳住心神仔细问了问,才让薛娘服侍他更衣。薛娘取了朝服,伺候他换上。准备打水给他洗漱,宸王却摆手说不必。整个人跟要去打仗似的出了府。 薛娘叹气,帝王家破事儿真多。知晓宸王眼下不会出事,所以并不担心。可也知道今儿这关,他怕是不好过。死对头哪儿会没事聚一起,又不是闲的没事儿凑一桌麻将。 她这儿安静从容,其他人那里都炸了锅。有多嘴的见到管家前来传话,说是府外面还派了侍卫来接。以往皇上传唤,哪里有这么严重过。有那胆子小的,三言两语就抱在一起哭了。宸王若是倒了霉,他们这些做下人的哪能讨到好。 有机灵懂事儿的在那斥责:你胡说些什么,议论朝堂是咱们这些下人该做的么?若是这话传到王爷耳里,活活打死你也不冤。 人就怕话赶话,见到有人出头,本来正犹豫的人反倒起了心思:什么叫胡说,这眼下什么qíng况你我都看到了,还要用黑布遮着眼睛装看不见么?是不是非要等脑袋落了地才舒心? 命是自个儿的,一番话说得众人都动了心思。 薛娘没去理睬他们,就算提醒说无事,也会被顶回来。一个丫鬟知道什么。准备回房躺着,就听有人唤她,薛娘装作没听见,直往前走。那人竟还追了过来,跑到她前面拦住。 翠梧面带傲气,斜着眼看她:你是不是心里怕了想跑?我们这些下人贪生怕死,跑也就跑了。你可是王爷的人,这可是万万不能的。 怎么哪儿都有她。 薛娘问:你是不是特闲,一大堆丫鬟婆子聚在那儿说闲话,都不gān活儿了? 这会儿翠梧没说话,那一堆儿的丫鬟说道:连个通房都没混上呢,就拿起当家主母的做派了。你放心,我们不gān活儿顶多挨顿打,罚几个月例钱银子。你要是不当心,说不定就要被踢出府咯。 话毕,众人皆笑的前仰后合。 薛娘站在原地寻了一圈儿,没找着家伙,把手腕上的银钏砸到地上。气愤地道:你们这些良心被狗吃了的,爷待下人是最好的,还没出事儿就想着逃命。满嘴胡咧咧,不知糟践我能让你们沾什么光,也不怕嘴里长疮。 翠梧道:我们哪里能跟你比,只不过是闲聊几句,就被你说了没良心。真是吓人,走走走,大伙儿们咱gān活去。